「那咱們就等一等。Google搜索」蘇晚開口,轉而對徐老二道:「二叔還是先坐會兒吧,咱們至少也得等他們回來了才能走。」
話落,又問徐三花:「小姑姑,敢問小姑父什麼時候回來?」
徐三花抹了把眼淚道:「他也是晚上回來。」
「晚上?」蘇晚蹙眉,「小姑父也是白天出門,晚上回來?」
徐三花點頭。
蘇晚又問:「他是出去幹活了嗎?」
徐三花搖頭,「不知道,有時候可能是去幹活了,有時候不是。」
蘇晚沒再問,轉而同孟氏道:「娘,現下時間不早了,等下您和二叔就幫著把午飯做了,對了,就做一頓飯的量,夠咱們幾個吃一頓就行,剩下的,咱們下午走的時候帶回去。」
徐老二認同地直點頭:「對,就該這樣!不能便宜他們!」
蘇晚見他這樣有些想笑,卻是道:「那咱們簡單做點兒,帶來的雞鴨魚肉都留著,晚上回去後,再做。」
徐老二再度點頭。
蘇晚抬頭看了眼日頭,又道:「娘,我出去一趟,等會兒回來。」
孟氏聞言有些詫異,但見蘇晚沖自己使眼色,便沒有多問。
「去吧。」
-
從徐三花家裡出來,蘇晚左繞右繞,總算是繞回了大路上,又順著大路找到了那婦人的家。
「有人在嗎?」
正值晌午,無論是路邊還是巷子裡,都沒什麼人。那婦人家門緊閉,從外面看瞧不出什麼來,蘇晚抬手敲了敲。
「誰啊……」
很快,婦人的聲音傳來,腳步聲也由遠及近。
「是我,咱們上午見過的。」
話落,腳步聲陡然加快,隨即院門吱呀一聲打開,婦人已經擦洗乾淨,換了一身乾淨的灰布衣裳,頭髮也用頭巾包了起來,露出一張素淨的臉來,瞧見蘇晚,臉上便露出激動感激的笑來。
「原來是姑娘,快進來……」
蘇晚笑著點了點頭,抬腳走了進去。
「姑娘,快坐。」
婦人關了門,引著蘇晚走到院子裡的木桌前請她坐下,又道:「姑娘等我一等。」
話落,便快步跑進廚房,不多時,便端了一碗水過來。
「家裡沒什麼好東西,姑娘喝完糖水吧。」
「謝謝。」
許是因為激動,婦人臉上帶著一層薄紅,看著蘇晚時的眼睛裡都帶著光。
蘇晚低頭端起糖水喝了一口。
她知道,這是婦人所能拿出來的,用來招待她這個人最好的東西了。
「很甜。」
「甜就好,甜就好。」婦人笑著開心。
蘇晚看著她,心裡卻是犯苦。
這世上有些人的生活,怎麼就那麼難呢?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嗎?
「對了,我來是跟你說今天上午的事情的。」
婦人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大半,那張素淨的小臉也跟著白了白。
蘇晚吸了口氣,緩緩道:「對不住,我搞錯了。」
「什麼?!」婦人詫異的睜大眼睛看蘇晚。
蘇晚抱歉地道:「對不住,是我搞錯了,我以為害你的是個人。但後來發現,是我搞錯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呢?」婦人神情疑惑,有些無措。
蘇晚微微笑了。
「那我慢慢說。」
婦人點了點頭。
「我當時不是看到腳印了嗎?便以為是有人故意扮鬼害你,但又不完全確定,走的時候,便留下我表妹和我二叔,卻是歪打正著,抓到了那個鬼。」
婦人詫異地張大了嘴:「這……你、你是說,那真是個鬼?」
蘇晚點了點頭,道:「都查清楚了,那真的是個水鬼,據說是順著水流流竄來的,我表妹已經將其收了,如今已經快馬加鞭帶去她師兄那裡了。至於那個腳印麼?那是旁人挑水留下的。是我搞錯了。」
「這樣啊……」婦人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臉上重新露出笑容來。
「你不會怪我吧?」蘇晚緊張的看著她問。
「怎麼會呢?」婦人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溫順柔和。
「那就好。」蘇晚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
婦人笑著道:「姑娘莫要自責,說起來,無論如何都是我該感謝姑娘的,畢竟是你們救了我。無論是人是鬼,我當時都很害怕,真真是多虧了你們,若是沒有你們,我可能真的就沒命了。」
「那是你有福氣,即便不是遇見我們,也會遇見別人的。」
婦人搖頭,「遇見你們,才是福氣。遇見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那可不一定。」
這話題若是細說起來,難免有些傷感。是以,蘇晚及時轉了話題,環顧四下,問道:「你家裡其他人呢?」
婦人臉上的笑容僵了下,而後低頭道:「我娘身子不好,在屋子裡頭呢。」
蘇晚點了點頭,看著婦人問:「那其他人呢?」
婦人脊背又是一僵,隨即頹敗地搖了搖頭,「沒有其他人了……」
蘇晚困惑不解地看她,婦人抿著唇沉默了會兒,抬眸看向蘇晚,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的,姑娘一家人既是來走親戚的,那便早晚會知道。」
蘇晚靜靜看著她。
婦人看了看自家院子道:「其實,我不是這村子裡的,我是嫁過來的,可惜,我命不好,嫁過來之後沒多久,我相公就被徵兵去了戰場,就再沒回來……」
雖然早就從那男人口中得知了這個事情,可當婦人親口說出來,蘇晚聽了還是覺得難受。
但她又不得不問,畢竟,她不能表現的自己什麼都知道……
「至於我公公,在我相公幾歲大的時候,他就戰死了。」婦人苦笑了下,低著頭扯了扯自己的衣裙,「我爹也是戰死的。」
「我娘前年去了,如今,就只剩下我和婆婆相依為命了。」
蘇晚聽著心裡難受,想起那男人先前說的話,便覺得一顆心又悶又疼。
將士們在前線保家衛國,他們的家人,不該是這樣的待遇。
她端起那碗糖水喝了幾口,又放下。
「你會刺繡嗎?」
婦人被問得一愣,原本傷感的眼眸里滿是疑惑,但還是回答道:「縫縫補補,還是會的,但做要跟繡娘比,大概是差一些的。」
「沒關係。」蘇晚點了點頭,問:「我朋友要開一家作坊,包吃住,縫衣服,按件計費,你……要不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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