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入股不虧

  原本寂靜如斯的樹林裡忽然狂風大作,四個人忙聚集到一起,警惕地看著四周。記住本站域名

  樹木被吹得左右搖擺,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

  「這是怎麼回事?」齊容皺著眉頭,聲音裡帶著急促。

  蘇晚沒說話,只默默地打量著四周。

  左右兩側是樹木和灌木叢,前後同樣是。此時,他們正立在中間的小路上。

  但這小路,顯然沒什麼人走過。

  蘇晚皺起眉頭,抓住牧野的胳膊道:「先把夜明珠收起來。」

  牧野聞言一愣,但還是攥住夜明珠塞進了懷裡。

  蘇晚閉上眼睛,仔細用耳朵去聽風聲。

  呼嘯的風聲是旋轉著而來,像是突然刮起來龍捲風,幾人的衣服頭髮全都被吹亂,冷風甚至穿透衣服,深入肌膚和骨髓。

  「有什麼發現嗎?」

  沒了夜明珠,周遭一片黑暗,齊容攥住了蘇晚的手腕問她。

  「不確定。」蘇晚睜開眼,抬眸去望頭頂,「牧野,你再把夜明珠拿出來。」

  「好……」

  牧野應聲,然而,就在他應聲的那一刻,就只是那一刻,風聲驟然變急,與急促的風聲一道而來的,是詭異的啼哭聲。

  「你們……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牧野拿著夜明珠的手一抖,霎時間汗毛豎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嗯,聽到了。」齊容應聲。

  南翊珩沉聲補充:「是女子的啼哭聲。」

  「嗯。」蘇晚點頭,環顧四周道:「這哭聲,像是從四面八方而來。」

  齊容拍了拍身上的雞皮疙瘩,問蘇晚道:「你在村子裡,有聽說山上有什麼怪聞傳說嗎?又或者,你們這兒,以前有沒有什麼拿少女祭山神的事情?」

  「怎麼可能?」蘇晚嗤笑,「我們這兒平時好得很,唯一的傳說,就在這片林子,出事的,還都是誤闖進來打獵的人,至於女人,那是沒有的,畢竟,女人一般不上山,上山,也只是在邊緣地方采一些野菜而已。」

  齊容鬆了口氣,緊接著又繃緊了脊椎:「那為什麼會有這麼詭異的哭聲?活像是前來討命的厲鬼。」

  牧野認同地點頭:「我也覺得。」

  蘇晚忍不住笑了,看向牧野道:「你今天話倒是挺多。」

  牧野羞赧的別開臉,沒答話。

  蘇晚看向齊容,笑得意味不明。

  「厲鬼又如何?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一個鬼罷了,況且,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鬼呢,十分想見識一番。若是今天能瞧見,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再者,她不過是一個女鬼,咱們可是三個男人,一個大夫,四打一,還打不過嗎?」

  南翊珩笑出聲,饒有興致地看著蘇晚道:「你怎麼知道是四打一?況且,你也說了,對方是個鬼,既然是鬼,咱們摸不著,碰不到的,怎麼打?」

  「啪——」蘇晚打了個響指,「這你可真是說到點子上了,有道是人死形滅,若她真是個鬼,她頂多能嚇一嚇咱們,只要咱們膽子大,就不怕她。」

  「……」南翊珩語噎,一時間竟是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蘇晚繼續道:「我以前聽人說,人死了,若不能成仙,只能成鬼,仙者是不能隨意插手人間事務的,除非是有毀天滅地的大事。而鬼者,一小部分可以因為生前的功德又或者是機緣去做鬼差,一種呢,就是直接過奈何橋,喝孟婆湯,然後去轉世投胎。」

  「還有一種,就是不能投胎,又或者不願意去鬼界的孤魂野鬼。這種鬼,大多很可憐,既沒有供奉,也沒有錢,日子過得很艱難,雖然可以靠嚇一嚇別人,吸點兒陽氣,但若是做得過火,會被鬼差抓走。」

  「而且,他們為了躲避鬼差,一天天東躲西藏的,很可憐的,即便是個鬼,也是個什麼都幹不了的鬼,除了能嚇一嚇別人,還能幹什麼?在這,又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見鬼。」

  齊容嘴角瞅了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莫名覺得蘇晚說得好有道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聽蘇晚這麼一說,她竟然不害怕了。

  南翊珩嗤笑出聲,「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怎麼說得跟真的一樣?」

  「我說的本來也不是假的。」蘇晚挑眉,須臾故作高深地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怕,為了以防萬一,我來的時候,特意帶了點兒硃砂。」

  她說著,從包袱里翻了翻,拿出幾個手串來。

  「這是我做的硃砂手串,鎮靜催眠、解毒防腐、開光辟邪保平安哈,十兩銀子一串,先到先得哈……」

  三人齊齊一怔,隨即南翊珩笑出聲。

  牧野則氣憤道:「都危急關頭了,你怎麼還想著賺錢?」

  齊容神色複雜。

  蘇晚耷拉著眼皮,「要不要?過時不候哈!」

  「要。」南翊珩笑得肚子都快疼了,全然沒了先前的緊張,施施然朝蘇晚伸出手來。

  「銀子呢?」蘇晚挑眉。

  南翊珩哭笑不得:「穿夜行衣來的,沒帶銀子,等出去了給你,現下先欠著。」

  蘇晚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但還是遞給他一串。「賒帳的,多加一兩利息!

  「知道了。」南翊珩笑著戴上。

  蘇晚挑眉看牧野:「要不要?」

  牧野氣的半死,「一個手串而已,你賣十兩銀子,這跟搶錢有什麼區別?」

  蘇晚不耐煩地皺眉:「你要不要?不要拉倒。」

  「要!」牧野咬牙切齒地從她手裡拿走一串,戴在了手上,又氣呼呼地道:「記南翊珩頭上!」

  「憑什麼?」南翊珩猛地睜大了眼睛,「牧小狗,你要不要這麼無恥?!才十兩銀子,你家牧家還沒倒呢,你不至於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你管我!」牧野氣呼呼地,瞪著南翊珩跟他鬥嘴。

  蘇晚懶得理會兩人,磚頭看向齊容。

  齊容笑盈盈地拿過硃砂手鍊帶在手上,「多謝,麻煩記南翊珩頭上。」

  正跟牧野鬥嘴的南翊珩頓時氣的跳腳,「怎麼都記我頭上,我是冤大頭嗎?」

  蘇晚悠悠道:「目前來看,你是。」

  她環顧四周,忽地笑了。

  「我給的硃砂手鍊,跟別的硃砂手鍊不太一樣,你們可帶好了,千萬別丟了,關鍵時候,說不定,能救你們的命。」

  齊容挑眉,借著夜明珠的光,抬起手仔細打量手腕上的硃砂手鍊。

  就聽一旁的蘇晚提醒說:「別碰水。」

  「嗯。」齊容點頭,垂下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卻是偷偷拍了拍牧野的肩膀,湊到他耳邊道:「這手鍊,不止十兩銀子。」入股不虧的。

  牧野一怔,下意識地低頭去看。

  齊容沒再往下說,只笑眯眯地收回視線站好。

  「走吧,去看看。」蘇晚視線落在一個方向。

  「這個方向?」

  南翊珩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哭聲明明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我們為什麼要往這個方向走?」

  「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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