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是真的困了,回了廂房,跟徐青雲打了個招呼後,便撲到了床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彼時,徐青雲還在倒騰連槍弩,但見蘇晚困的鞋子都沒脫,搖頭一笑,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去,給人脫了鞋子和外裳,又仔細蓋了被子。
此時,蘇晚已經徹底睡熟。
他俯身在她臉頰落下一吻,而後坐在床邊靜靜看了會兒。
他本想著看一會兒就去忙,奈何,眼睛一落下,視線就再也移不開。
半晌,他無奈嘆了口氣,掀開被子上了床,輕輕將人抱進懷裡,一起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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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醒來時,已經是申時。
她想著回來之時,忘憂攔住自己時的模樣,尋思著她定是有什麼事情找自己,便起身出門去尋人。
「二、二、二嫂……」
好巧不巧,一出門,就看見了抱著藥筐的徐鎂。
而徐鎂看見她,明顯嚇了一跳。
不禁臉色變了,說話都結巴了。
蘇晚眼看著她猛地後退兩步,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嗯。」她淡淡應了聲,又覺得這寒暄過於冷漠,便問道:「看見忘憂姐姐了嗎?」
徐鎂瞧著像是大氣也不敢出的,聞言嘴角抖動了兩下,說:「在醫館。」
「嗯。」蘇晚略點了點頭,繞過她去了醫館。
日光金黃溫暖,從窗口斜斜地灑進來。
坐在櫃檯前喝茶的忘憂,一眼就看見了蘇晚。
「醒了?」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問。
「嗯。」蘇晚走過去,隨手翻了個杯子,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
忘憂沒說話,就只是安靜地看著她喝茶。
一杯茶喝完,蘇晚放下茶杯,說明了來由。
「倒也沒什麼。」忘憂下意識地往通往後院的小門處看了一眼,見無人走動,方才道:「就是覺得,這幾日,小美怪怪的。」
蘇晚眼觀鼻鼻觀心,沒說話。
忘憂打量著她,卻是猜不透她想什麼,猶豫了一瞬,壓低聲音問:「你們姑嫂倆,這是怎麼了?」
「一些小事。」
蘇晚說得隨意,「你若非要問我,我也說不定。不過,小孩子嘛,估計過幾天就好了。」
「真的?」
忘憂心下狐疑,辨不清蘇晚的態度,可想著姑嫂倆這些日子的相處,又實在是找不出矛盾點,見蘇晚不肯細說,便也不追問。
「應該吧。」
蘇晚淺笑,問題的根源雖然在她這裡,但是,她沒法說,更沒法解釋。
主要,還得讓徐鎂自己想明白。
也許,她自己想不明白,需要人開解,但這個人,絕不會是自己。
所以,她無能為力,只能將這一切交由給時間。
「對了。」忘憂想起什麼來,蹙眉道:「我怎麼覺得,這方家少爺,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呢。」
「我也覺得。」蘇晚認同的點頭,忍不住回憶了一番方知春最近的表現。
忘憂道:「以前,總覺得這孩子神色間帶著化不去的憂愁,如今再看,倒是一派明媚飛揚。」
蘇晚再度點頭。
忘憂卻並未因此開心,反而皺起了眉頭。
「我心下覺得有些不對勁,對了……」她壓低聲音,湊近了蘇晚道:「你今天不是去了方家麼?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還有,你先前說的那姨娘和那個表小姐如何了?」
「沒有見到。」蘇晚察覺到不對勁,也跟著蹙了眉,「自上次他們落水,先後被我救了之後,我好像,就再沒見過吳詩玥了。」
「那……」忘憂臉色微變,猛地捂住了嘴巴。
兩人也相處了一段日子,蘇晚一眼便看出了忘憂的想法,她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
忘憂蹙眉不語。
蘇晚道:「如今當家後院,還是方老夫人當家。」
這一點,是蘇晚去方家觀察發現的。
因為,方家的僕人,對方知春和方夫人,都只能算是規矩。
但提起老夫人,卻是恭敬得很。
至於閩慧君母女,若真的出了什麼事,不至於一點兒風聲都透不出來。
況且,方老夫人那種性子的人,怎可能眼看自己外甥女丟性命,而無動於衷?
所以,閩慧君母女,定然還活著。
只是,活得不那麼好。
要不然,吳詩玥那種性子,怎麼可能這麼久閉門不出?
「但願是我想多了。」忘憂吐了口氣,端起茶來啜了一口,又說:「不過,處心積慮爬床的人,就不該有好下場。」
蘇晚聞言一怔,下意識地去看忘憂,見她眉眼下垂,神情冷清,忽地想起段湘寧來。
因著想起段湘寧,她便想起另外一樁事來。
「說來……」
蘇晚放下茶杯,看向忘憂:「我今日回來時,碰上吳師爺了。」
「吳師爺?」
忘憂驀地睜大了眼睛,隨即氣憤起來:「這個一肚子壞水的人,他找你做什麼?」
蘇晚神色複雜:「他想讓我去給他妹妹看診。」
「他想得美!」
忘憂大抵是怒急了,想都沒想,便抓著茶杯摔了出去。
「嘩啦——」一聲脆響,茶杯四分五裂,茶水在地上流淌。
蘇晚看了一眼,默默收回視線,心下卻有些慶幸,看來她選的時間點不錯,這個時間,沒什麼人來看病,兩個小孩子還沒睡醒,不至於引起什麼大的轟動。
倒是可憐了正在看醫書的孫大夫,硬生生被嚇了一跳。
「我拒絕了。」
忘憂臉色發紅,胸口起起伏伏,纖細的手指緊攥成拳,卻是沉著臉沒說話。
蘇晚忽地想起,初見段湘寧時的情景來。
那時候的段湘寧,就像是一朵即將凋謝的花,毫無生氣,就好像風一吹,就能把她吹走了似的。
「嬌嬌……」、
胳膊被人緊緊抓住時,蘇晚回過神來,就見忘憂低著頭,整個人僵硬又暗沉。
「我知道,醫者仁心,可嬌嬌,你就當我是自私,我不想你去。」
她說著,情緒激動起來,氣息不穩不說,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
「我知道孩子是無辜的,可我們小姐呢?我們小姐不無辜嗎?」
她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攥著蘇晚胳膊的手都用力許多。
「芮宏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可吳師爺和她妹妹,處心積慮,還三番五次地來害我們小姐,心思同樣歹毒!」
「我們小姐,不同他們計較,沒找人收拾他們,已經是格外開恩,憑什麼……憑什麼還要讓你去給她看診?」
忘憂越說越委屈,眼睛裡的水光幾乎是要漫出來。
「這天下的大夫是死絕了嗎?還是說,她吳臻的身子金貴?怎麼就非要你去看?」
「我是看,他們要你去看是假,想要噁心我們家小姐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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