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珩拉著她往後院走,並且遣散了眾婢僕。
池歡悄悄地將他的手握緊了些:「公子,你要帶我去後院幹什麼?」
遲歡有些激動,是不是他真的恢復了記憶,但是他已經愛上了自己,所以他不想把自己趕走,反而迫不及待的想和自己有夫妻之實?
唐少珩悠然散漫的轉過頭來,眸色極深,仿佛深不見底的寒潭:「你隨我來就知道了」
池歡笑著說:「公子何故要賣關子?」她的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左右都是要告訴你的,也不在乎的一時三刻。」
池歡莞爾一笑:「好,都聽公子的。」
池歡見剛才他遣散了眾人,還以為他要帶自己去臥房,遣散眾人是因為害怕他們聽到自己與他歡好時的聲音。
沒想到他會將自己帶到荷花池邊上,此時荷花池已有幾枝荷花悄悄地開了花。
「公子,現在可以說了吧?」她迎著他的目光,唇角不自覺的勾了一下,露出一抹笑意。
「我確實已經恢復了記憶。」唐少珩開門見山。
池歡撫摸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玉鐲,將一不小心散落下來的頭髮草草別在耳後,她微微偏頭,眼神觸及已經開放的荷花。
心中悲涼更甚,如今荷花爭相開放,想要享受夏天。
可是她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她抬頭望天,已然又下起了雨,她抬手摸了一下臉頰,也不知道臉頰上的是她的淚水還是雨水。
池歡知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只能認命地問他:「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她心裡不禁在想,他會讓自己怎麼做呢?是讓她離開唐家還是離開周國回到西戎?又或者是想要直接殺了她?
「你趕緊離開唐家,離開京城!」唐少珩。還是給他留了後路的,沒有說讓她直接離開周國。
「你就這麼狠心嗎?」遲歡直勾勾的看著他臉上神色激動,「為什麼非要把我趕走呢?難道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你就沒有一點點的喜歡過我嗎?」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毀掉我安穩人生的壞人?」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確實有可能活不下來,她救了他,就算她要黃金百兩,千兩,甚至於萬兩他都會想辦法,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冒充雲迢。
當初他口口聲聲喊著嫿嫿,她這個女人居然毫不猶豫認下了這個名字,不過他也是蠢,他都沒有懷疑過池歡的身份。
如果他再多問兩句,是否結果就會有所不同?
還有當初雲迢給他求來的平安符,他後來身體能夠自由活動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過那個平安符。
是不是遲歡將它給丟了?
那個平安符他常常掛在腰上,從不離身,可是後來平安符就不見了。
「那你想要誰想要雲迢嗎?」池歡哈哈大笑起來,「你可別忘了你對她做過什麼,說過什麼。」
是啊,他對雲迢說過那麼重的話,還差點殺了她,她怎麼可能還會原諒自己呢?
他記得那是在他們一行人回京的路上,雲迢問他需不需要喝些水,她打了些水。
可是。他是怎麼做的呢?他打翻了雲迢遞過來的水,還用劍指著她。
還和她說:「你賤不賤呢?總是往別的男人身邊湊,這就是你們長公主府的教養嗎?」
這件事發生在他們到達北狄那邊之前。那一日雲景發了好大的脾氣。
現在想起來,他那個時候是真的混蛋啊!
「這與你無關。」唐少珩的面色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