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諫看著他二人,還是坐了回去。唐少珩家族勢力不小,他雖也能對他動手,可若是唐家追究起來,那也是一件麻煩事。
雲迢安撫著眾人:「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和他再有牽扯。」
「但願如此。」
雲諫對她還是不是很放心,如今是唐少珩沒有想起來,若是哪一日他恢復記憶了,難保雲迢不會又一次扎進去。
在他們說話之際,門房前來稟報:「家門附近有一名男子在徘徊。」
雲諫眉毛都豎起來了:「定是那臭小子。」
旁人若是有事,定會讓門房進來通報,而不是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徘徊。
雲諫站起身:「我出去看看。」
雖然雲諫總是說不能有辱斯文,但是看他如今這個樣子,哪裡還管得上什麼文人風骨?
「子騫,我去吧。」顧徑微也站起來了。
她對唐少珩也是有怨恨的,憑什麼他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來打擾雲迢的生活,在她看來,二人老死不相往來才是最好。
幾人都沒攔她。
反正唐少珩也不敢對她不敬,他可是長公主啊!
顧徑微帶著婢女走了出去。
隨便一瞥就看到了唐少珩。
興許是因為唐少珩根本就沒想過躲著吧?所以才讓他們這麼容易就發現了。
顧徑微走到唐少珩身前。
耿晉馳看到她,愣了一瞬,不過很快就調整好狀態,給她行禮:「參見長公主。」
「你還知道我是長公主?」顧徑微看了他一眼,便嫌惡的轉頭。
「微臣不敢忘。」
在周國的這些日子,他沒少聽人說長平長公主極受太后和帝王寵愛。
除非他是瘋魔了,才會和顧徑微起衝突。
「那你可知道,姝兒是我放在心上的女兒?」
「微臣知道。」耿晉馳垂眸,「微臣此次前來不為其他事,就只是來看看郡主過的好不好。」
「你不在她面前出現,她就能過的很好。」
顧徑微不知道為什麼唐少珩有臉說出這句話,他覺得雲迢過的好不好呢?
「她不日就會成親,你別再來打擾她就行了。」
耿晉馳腦海里全是雲迢要成親一事,分明她才和他和離不久,怎麼這麼快就又要成親了?
他想問問顧徑微,但是他知道顧徑微不會告訴他,只能作罷。
看來得過幾日私下去問雲迢才能得到答案了。
他還想和顧徑微說些什麼,可是顧徑微轉頭就走了,沒有給他機會。
他覺得應該是這樣的,畢竟他傷了她的女兒,她生氣也理所應當,可是為什麼,他總覺得聲音悶悶的,仿佛本不應該這樣的。
耿晉馳站在原地良久,還是覺得需要在這裡多逗留些日子。
他自己這一留,別的倒不要緊,就是在京城的池歡要急死了。
日日盼著他回去。
他不在家,任何人都可以欺負她,她真的要受不了了。
還有縉雲伯夫人,也時常找她的茬。
這不,這天早上又讓人來請她過去了。
「池歡。」
「小女在。」池歡聽到縉雲伯夫人叫她的名字都覺得害怕,「夫人有什麼吩咐?」
「為何這些日子都沒見到長瑾,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縉雲伯夫人雖然這麼問她,可是自己心裡已經有了思量。
如今唐少珩已經不記得了以前的事情,又和長公主府那邊有了齟齬,於情於理,顧今朝都不會再派差事給他。
可他還是出去了這麼久,唯一一種可能就是去找雲迢了。更有可能他已經記起來了所有,去找雲迢求和去了。
想到這裡,縉雲伯夫人心裡樂呵呵的,說不定她馬上又要有一個郡主兒媳了。
至於池歡?給點錢打發走也就是了。
「夫君……」池歡如往常一般,想要喚耿晉馳夫君,可是在看到縉雲伯夫人的臉色時 硬生生改了口,「少爺他說他有事需要出去辦,他說二十天左右就能回來,興許是被絆住了,才晚了些日子。」
「是嗎?」
觸及縉雲伯夫人直勾勾的眼神,池歡驚懼不已:「興許吧?小女也不是很清楚。」
……
池歡急,耿晉馳卻一點也不急,他還是想先和雲迢說一聲之後再回京。
可是雲家人總防著他,他沒有機會再和雲迢說話。
若是換了以往的雲迢,恐怕早已經迫不及待的讓他過去和她說話了。
可是現在的雲迢,對耿晉馳避之不及,哪裡還會想和他說話?哪怕隻言片語也不願意。
雲迢只是窩在府內看書,又或者是和沈諶出門遊玩,反正就是不和耿晉馳有接觸。
雲諫問起的時候,雲迢回答說:要和他接觸幹什麼?難不成您還想讓我和他再續前緣嗎?
這一句話就將雲諫堵的啞口無言了。他怎麼可能還想他們兩人再續前緣呢?
只是這世間之事,實在是難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