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翰帝眯了眯眸子,「顏愛卿家的千金有些意思,不知顏小姐有什麼好的想法?」
「不若就讓世家貴女出來表演才藝,也算是換一換耳目,也能夠醒神。」顏笙笑了笑,「這個提議既是臣女提出來的,就讓臣女第一個來吧。」
「也好。」翰帝頷首。
其他千金雖是心有不滿,可因為這是陛下允許的,不得不展示才藝。
閨閣女子不可拋頭露面,如今他們卻要被迫的在這般多的男性面前表演,紛紛恨上了她。
他們都是家中嫡女,娘親也都是高門大戶出來的嫡小姐,唯有方才說話的顏家姑娘不同,她娘親不過是花街柳巷出來的人。
如今顏家沒有旁的女眷主持家事,便只能讓她娘親去管著中饋,而她也因此被顏大人高看了幾分。
「昀昭郡主,您不表演嗎?」顏笙有些咄咄逼人。
「是又如何?」雲迢掀開了眼皮。
「陛下都同意了,郡主卻不遵從,是否不將陛下放在眼裡?」
翰帝蹙眉,卻並未制止,雲迢性格太過軟弱,有顏笙磨一磨也好。只是這顏家也得磨一磨了。
「顏小姐若是真想看,我也並非不能滿足。」
雲迢實在是不知道為何她要針對她。
「那郡主不若來一曲劍舞?旁的都有人表演過了,只有這劍舞還不曾。」
顏笙想著,雲迢身子骨那麼弱,表演劍舞累死她才好。
這個病秧子死了,唐少珩就會看她一眼了吧?
「顏小姐是否太過強人所難了些?」唐少珩忍不住開口。
「怎會?」顏笙無辜的眨著眼睛,「唐將軍這般激動做什麼?莫不是真如外界說的一般,你與郡主暗通曲款?」
「正好今兒個這麼好的日子,唐將軍直接和陛下請旨賜婚豈不美哉?」
「放肆。」顧淮琛聲音凌冽,「旁的也就罷了,你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庶女,姝兒可是郡主,治你以下犯上之罪也是能的。」
「表哥,你無需動怒。」
雲迢直勾勾的看著顏笙,「顏小姐想讓我表演劍舞也並非不可,只是顏小姐莫要後悔。」
「笑話。我豈會後悔。」顏笙不以為然,她還能殺了她不成?
雲迢確實沒有殺了她,只是劃了一下她的臉而已。
「雲!迢!」顏笙捂住傷了的面頰,聲嘶力竭的。
「誰人不知道我身子弱。」雲迢眨了眨眼睛,「顏小姐非讓我表演劍舞,我手一滑……」
翰帝佯裝咳嗽,掩住了唇角的笑意。
「還不快帶她下去,讓御醫來瞧瞧。」
……
「姝兒今天很棒。」顧淮琛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會反擊就很好了,她若是一味的忍讓,他們才要擔憂。
「表哥,你莫要取笑姝兒。」雲迢的臉紅了紅。
她也是被逼無奈,若不是顏笙步步緊逼,她也不會這般對她。
「怎會?我是在誇獎姝兒。」
「姝兒,回家了。」顧徑微在不遠處喚道。
現在已經快丑時了,又淅淅瀝瀝下起了雪,實在是冷的不行。
炎天冷如冰,磧地不生草。也許就是這樣吧。
「就來了。」
「表哥再見。」雲迢笑著和他告別。
「再見。」想了片刻,顧淮琛又喊住了她,遞給她一個紅封,「壓歲錢。」
「謝謝表哥。」
雲迢再次和他告別,方才回到車裡。
……
「姝兒,快來抱著湯婆子。」
之前那個湯婆子早已經冷了,而雲迢又極其畏寒,幸而衍慶宮有地龍、車內有熱水。
顧徑微早早讓其中一個馬夫回去了,留了兩輛馬車。
雲諫父子坐一輛,她們母女坐一輛。
「好。」雖是這麼說,雲迢卻沒有去拿湯婆子,而是靠在了顧徑微的身上,「娘親,我好睏哦,我眯一會兒。」
顧徑微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好讓雲迢睡的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