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舅父怎麼突然讓我們進宮?」雲迢咳嗽了一聲,「可是邊關出了什麼事?」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雲諫看著她這個模樣,不是很忍心,「不然你留在家裡,我與你娘親去一趟,也就是了。」
太后與顧今朝若是知道雲迢身子尚未好全,定不會怪罪的。
那日雲迢受了涼之後,便開始不停的咳嗽,已經快一個月了,都還沒見好。
「不,我要去 」雲迢眼神堅定,就算是不好的消息,她也要第一時間知道。
「你就讓她去吧,她不親自聽到消息,是不會放心的。」顧徑微多給雲迢拿了一件衣裳,以備不時之需。
三人入了宮,徑直去了太后宮中。彼時太后,顧今朝,穆玉容都在。
「急忙召我們入宮?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要太擔憂。」顧今朝看著他們三人的神色,忍不住勾了勾唇。
「我今日讓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硯之來信了,信上說,他們已經將北狄的安王斬於馬下。」
這就代表著,北狄如今,再無可用的將領了。遲早會是他們周國的囊中物。
「這太好了。」顧徑微淚盈於睫。
太后看雲迢的臉色仍是不太好,有些擔憂,把她拉到一邊坐著:「姝兒的病怎的還沒好?這都快一個月了。」
「姝兒本就身體不太好,恢復地比別人慢些。」雲迢握住太后的手,朝她笑了一下,「皇祖母莫要擔憂,姝兒心裡都有數的。」
「要不然姝兒就在祖母宮裡住下,讓御醫給你好好調理調理,總生病那怎麼行啊?」
「姝兒不忍心叨擾皇祖母。」
雲迢覺得,太后年紀大了,若是她在宮中住下,太后肯定日日記掛著,哪裡還能好好休息?
她自己病了,好得慢些倒無所謂,若是把太后折騰病了,那她可是千古罪人了。
「還是姝兒知道心疼祖母。」太后很欣慰,「不留下便不留吧,稍後我讓韓御醫隨你們回府,等你好全了再讓他回來也不遲。」
太后都這麼說了,再推辭就是她不講理了。
雖然在和太后說話,可她還是有注意顧今朝說了些什麼。旁的都無所謂,知道他們三個都還安然無恙就放心了。
此時,她在心裡想,說不定重華寺的簽文也有不準的時候呢?
太后看著她:「姝兒,你且安心,他們三人的武藝都不錯,不會有事的。」
可是戰場上不止有殺戮,還有數不盡的未知的險境。
周國宮中喜氣洋洋,北狄卻恰恰相反。
「陛下,安王薨了,下一步該如何是好?」一名臣子顫顫巍巍的問慕容竹。
「你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朕就能知道了?」慕容竹低頭嗅了嗅美人如瀑的長髮,「大不了你我君臣出去做乞丐。」
朝堂上一時議論紛紛他們擠奏林武那些人,可不是為了日後去做乞丐的。
「陛下,是否要派將領去接替安王的位置?」
慕容竹掃視了他們一眼,「那你們倒是說說,你們誰願意去戰場?」
朝臣頓時噤若寒蟬。
「你看看你們,又在想日後要如何做,又不願意親自上戰場替朕分憂。」慕容竹看著他們,「看來你們對朕的忠心都是假的!」
慕容竹短暫的想起了林武,如果他還在,是否有法子化解這場危機?
興許是有人能讀懂他的心,確實有人提到了林武。
「陛下,臣聽聞之前的林丞相的好幾個學生都有一身武藝,是否要請林丞相重新出山?」
他想的是,如今國家不安,讓林武先平定外患,至於林武麼,他們有的是法子整這個老頭子。
「尤愛卿,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就你親自去。」慕容竹將懷裡的美人抱的更緊了些,「退朝!」
慕容竹私心裡還是想著林武能夠重新回來,畢竟別的再怎麼也比不上他的皇位重要。
只是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第二天上朝時,慕容竹問起是否有去找林武。
「林丞……林武他家宅已空,不知所蹤了。」
「那他那些學生呢?都去找了嗎?」
「臣派人去尋了,他們都已經不見了。」
慕容竹頹然的坐在龍椅上,完了!通通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