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顧徑微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她突然起了逗弄雲迢的心思。
「啊?不是這樣的嗎?」雲迢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心裡暗自嘀咕道,果然是唐少珩說出來誆她的,可她還是選擇了相信他,甚至親自來找顧徑微求證,「可是他說是爹爹親口告訴他的。」
「嗯,他說得沒錯。」顧徑微看著雲迢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雲迢一聽,整個人都懵了,敢情自己被耍了一道,「那就是說……」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顧徑微見好就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與你爹確實是這麼想的。」
雲迢這才鬆了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回了實處,她忍不住將頭輕輕靠在顧徑微的肩膀上,撒嬌地說道:「娘,您嚇唬我。」
「女大不中留啊!」顧徑微溫柔地撫摸著她如瀑布般垂落的秀髮,不禁感慨萬分。
雲迢撅著小嘴,反駁道:「才沒有呢!」
「啊?這樣的嗎?」顧徑微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故意面露難色,「那我去和你爹爹說,過幾個月再去縉雲伯府商量婚事,多留你一段時間可好?」
「不要嘛!」雲迢急得快跳腳,連忙拉住顧徑微的衣角,滿臉羞紅地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還沒準備好。」
顧徑微止不住的笑。
……
因為雲諫的那一席話,唐少珩回到了縉雲伯府,打算和縉雲伯商議一下該如何做。
他想著,這一次定要給雲迢更加豐厚的聘禮,而且婚期應當是由他們這邊上門才比較好。
用晚膳時,唐少珩對縉雲伯提起了此事。
「你說長公主殿下和駙馬允許你和昀昭郡主來往,還說要挑個好日子讓你們成親?」
縉雲伯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也是不太信的,怎麼可能突然就鬆口了呢?
同樣驚訝的還有唐世忱:「殿下鬆口了?」
「正是如此。」唐少珩眼角眉梢都透著喜意,他終於可以和雲迢光明正大的來往了。
「你當真不是在騙我們?」縉雲伯夫人也不太相信。
「沒有騙您。」唐少珩不厭其煩的回答著二老。
這件事太讓人驚訝了,唯一坐得住的也就只有趙幼悟一人了,畢竟此事與她無關。
「那好,你且準備準備,我們過幾日就去提親。」
縉雲伯樂呵呵的說,畢竟此事太過重大,也怕有變數,還是先定下來為好。
唐少珩點了點頭,他也正有此意,他太想將雲迢娶回家了。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唐世忱哪裡還吃得下飯呢?
縉雲伯沉浸在喜悅中,也沒空管他,也就由著他離開了。
「怎麼?心裡不好受吧?」趙幼悟沒過多久也跟了上去。
「我沒有。」唐世忱怎麼可能承認?
「這個地方就只有我們兩人,你又有什麼好隱瞞的。」趙幼悟撇了撇嘴,她很是看不起唐世忱這副模樣。
喜歡就去想辦法啊!自己又不付諸行動,現在又在這裡擺出一副傷心的模樣給誰看?
「我說了我沒有!」唐世忱一把捏住了趙幼悟的脖子。
他本就是暴戾之人,哪裡禁得起趙幼悟如此挑釁?
「我可不想落得個殺妻的罪名。」唐世忱見趙幼悟的臉色因充血而變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將她放開,「否則你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
當初她趙家為了官位,將她送給自己玩弄,只可惜啊,那趙清喻不像他的名字一樣,落得個五馬分屍的下場。
「我懂了。」趙幼悟被他剛才的眼神攝的不敢看她。
唐世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只見一旁來了下人,他又摟住她的腰:「我們回房去吧。」
……
重華寺後的假山,顏笙牽著兒子在那裡慢慢的走。
「郡主。」顏笙看到她,向她行禮。
「起來吧。」雲迢走上前摸了摸孩子的頭,「倒是沒想到今日會在此處遇上你們,大公子沒有跟你們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