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徑微一說完話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可是話已經說出了口,她再說些旁的也於事無補,遂只能囫圇的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雲迢興奮的抱住顧徑微的胳膊,而後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你這丫頭!」顧徑微笑罵一聲,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同意有什麼用?要你爹爹同意才是呢!」
顧徑微總覺得唐少珩得到雲諫的同意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
就算她答應了也沒事,反正雲諫不會答應。
雲迢聽她說完,信誓旦旦的說:「我會想辦法讓爹爹答應的。」
雲諫那麼寵她,而且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她相信雲諫會答應的,畢竟唐少珩的所作所為,就算是一顆石頭,也應該心軟了。
更何況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雲諫的態度已經有所軟化。
最近唐少珩來約她出門,雲諫甚少對她惡語相向。
次日一早,雲迢拉住將要出門的雲諫:「爹,我有話與你說。」
雲諫應了一聲。
雲諫聽她說完,不知可否:「我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雲迢沉默著走了。
雲諫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能感受得到,他再怎麼樣也無法拆散他們,其實他已經有了妥協的想法,可是一想到之前……他又。
不過現在看來,也快到時候了。
不過這些都得放在中秋宴之後,這一次中秋宴會西戎的公主要來,還是應該以中秋宴為主。更何況顧今朝也給他分配了一些任務。
……
「小姐,聽說西戎的公主要進城了,奴婢能不能出去看看啊?」
琥珀雖然已經跟著文竹學規矩學詩書學了好一陣子,可她生性活潑,一時半會也改不了。
更何況雲迢覺得她不用改,她身邊的文竹和槐夏都太過沉悶了,她不一樣也挺好的,不然總感覺死氣沉沉的。
雲迢擺了擺手:「那你就去看看吧,切記別忘了時間。」
雲迢說完,又讓文竹和槐夏一起去,反正也沒事情讓她們做,閒著也是閒著。
另外兩個人也格外的欣喜,卻也沒忘了問雲迢要不要一起去。
雲迢拒絕了,現在天太熱了,她還是喜歡在房裡吃吃冰碗,不太願意去外頭風吹日曬。反正她們回來後也會告訴她所有事情。
三人歡歡喜喜的一起出門去了,雲迢懶懶的不想動。
原本還想著看看書,她們一走,她就只想在榻上躺著了。
索性也到了午睡的時辰,她讓外面的小丫頭進來給她扇風,自己小憩一會兒
扇子在冰塊前扇動著,送來絲絲涼意,雲迢很快就睡著了。
她初初醒來時,聲音啞啞的:「什麼時辰了?」
「回小姐,已經快申時了。」丫頭仍舊兢兢業業的替她扇著風。
雲迢一驚,她竟然睡了那麼久?
「文竹她們可回來了?」
丫頭點了點頭:「文竹姐姐她們未時二刻就已經回來了,可要讓她們進來?」
雲迢嗯了一聲:「替我扇風也累了,你去歇著吧!記得去廚房,讓他們給你一盅綠豆湯,就說是我的意思。」
丫頭跪下來道謝。
雖然天熱了他們每日有額外的五文錢,可主子賞的綠豆湯是極大的恩賜,她感激不盡。
丫頭走後,文竹三人進門。
「怎樣?那公主長的可是貌美如花?」
其餘兩人都不開口,唯有一個琥珀,有些遺憾的說道:「那公主將面容遮的嚴嚴實實,竟一絲縫隙都不讓我們看到,實在是沒意思極了。」
她原本以為這個公主定是國色天香,畢竟聽其他人說,西戎送此公主來,是有意讓兩國結秦晉之好。
可是都沒看到公主的容貌,她想,說不定這個公主貌丑無才,身段不苗條。
「眼下公主應該已經到驛站歇著了,我們心裡著急也沒什麼用,」
左右已經看不到人了,急也急不來,還不如就把謎底留到中秋宴上揭曉。總不能說到時候那個公主也不露出廬山真面目吧?
文竹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隨即又走到雲迢旁邊,幫她摁了摁肩膀。
文竹替雲迢按了好一會兒,雲迢才喊停:「你們先出去吧,我換身衣服之後就來。」
無論如何,她現在只穿著中衣,出門肯定是不妥的。
雖然在外面也沒什麼事情,可是總窩在房間裡也不行。
而另一邊,驛站。
「公主,您快些洗漱吧!到此處舟車勞頓,你先沐浴更衣。」跟著公主的丫鬟聲音裡帶著顫音,像是怕極了她一般。
公主只是冷淡的嗯了一聲:「那你替我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