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經到了六月,眼看著雲迢的生辰就要到了。顧徑微吩咐眾人要好好操辦,帖子更是早就已經發出去了。
如今旁的事情都有人操辦有人監督,她也只能常常去後花園看看,希望那些花兒都能長勢喜人些,過幾日放在宴會上。
這一日,顧徑微如往常一般在後花園。
管家一路小跑到顧徑微跟前:「殿下,聖上派來的內侍已經進來了。」
顧徑微聞言,放下手中的剪刀:「那還不快過去!」
顧今朝前幾日就通過氣,說今兒個會派內侍來府上宣旨。只是她沒想過會這麼早過來。
與此同時,顧徑微讓管家去準備銀子,這點禮數還是要有的。
等她去到正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到了。
內侍對著她屈膝,隨後便開始宣讀聖旨。
流程走完,內侍走到雲迢身旁,小聲說道:「郡主,還有一道聖旨,陛下說作為您的生辰禮之一。」
「是何聖旨?」雲迢很好奇,顧今朝不是愛賣關子的人,今日為何?
「陛下說讓您不必多問,明兒個就知道了。」
次日一早,雲景雲迢二人帶著顧徑微連夜準備的禮,去了衛國公府。
「哥,可見過那小姐了?」雲迢實在是好奇,如果他們還沒見過面,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曾。」雲景看著一手之外的雲迢,見她表情奇怪,追問道:「你為何是這種表情?」
雲迢笑著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到了衛國公府,衛國公和夫人都在府上。
「不知郡主和大人來訪,有失遠迎。」衛國公站起身來。
看著他們身後跟著的家丁以及他們抬著的東西,有些感動,他還以為顧徑微只會派下人過來,倒是沒想到雲景也過來了。
「無礙。」雲景擺了擺手,「我與姝兒是晚輩,若是讓您出去迎接,豈不是惹人笑話?」
雲迢也跟著附和,同時又說:「國公爺,夫人,我哥哥還不曾和表小姐見過面呢!是否讓他們見上一見?」
衛國公深以為然的點頭:「那就請大人去花園,那丫頭應該在那裡。」衛國公笑的牙不見眼。
「不知陳小姐可也在家?」
「在的。」衛國公夫人開了口,「臣婦帶郡主過去找她。」
畢竟雲迢問起了自己的女兒,她自然要上心一些。
雲景跟著家丁走了,雲迢跟著衛國公夫人走了,衛國公忙讓管家吩咐下去,讓他們將今日的午膳準備豐盛一點。
……
「郡主,這便是小女的房間了。」衛國公夫人引著雲迢到了一處僻靜雅致的院落,「我就不和郡主一起進去了,若是郡主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外面的下人們。」
衛國公夫人走後,雲迢敲了敲門。
房裡的丫鬟過來開的門,彼時陳清禾正在屋內作畫。
聽到下人稟告說雲迢來訪,她還不信。只因為她和雲迢並無什麼交情,宴會時她與雲迢說的話也寥寥無幾。
當真的看到雲迢時,陳清禾不可謂不驚訝,她自畫布前起身:「清禾不知郡主前來,怠慢了郡主。」
陳清禾語氣柔柔的,倒是與旁的人不同,而且她這個聲音聽起來便是自然的聲音。
陳清禾又讓婢女去沏茶,自己則是讓雲迢快些坐下。
雲迢看了一眼陳清禾畫的畫,雖還沒畫完,卻也看得出來畫師技藝高超:「陳小姐畫技超凡,讓我好生羨慕。」
「哪裡哪裡?」陳清禾彎了彎唇,眼裡的喜悅都快要抑制不住了,「郡主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