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瑾,這不太好吧?」雲景蹙眉。
「有何不好之處?」唐少珩挑眉,「如今我與她皆未婚配,重修舊好有何不可?」
原本他都想著遠遠的守護著雲迢就好了,因為他之前真以為雲迢和沈諶會修成正果。
沒成想峰迴路轉,他與雲迢竟然還有可能重來。
「且不說姝兒不一定有那個意思,就算她有那個意思,姑父姑母也不一定會答應。」
顧淮琛不是非要給自己好友潑冷水,實在是因為唐少珩失憶那段時間做的真是太過分了,想來雲諫和顧徑微不會輕易接受唐少珩。
「不管有多難,只要嫿嫿能願意與我重修舊好,我會努力讓長公主和駙馬看到我的誠意。」
只要雲迢能夠答應,其他的他都會去解決。
顧淮琛不想打擊他的自信心,遂轉換話題:「既如此,那就祝你成功。只是今兒個不聊這些了,我們是出來跑馬的。」
「那賽一局?」雲景揚眉,唇邊漾出一抹笑意。
另外兩人欣然答應。
三人都是自幼學騎射,騎射技藝都大差不差。
最後是雲景第一,唐少珩第二,顧淮琛因為身體還不曾好全,成了第三,不過與他們之間的差距也不大。
「怎麼都過了那麼久了,怎麼好像還沒好全乎?」畢竟顧淮琛也算是雲景的兄長,他無論如何也應該痊癒了才是。
「我也不清楚。」顧淮琛輕咳一聲,「明兒個我再讓夏言來給我瞧瞧。」
雖然御醫署比夏言醫術高明者甚多,可那藥方到底是夏言研究出來的,他自然是最清楚的。
……
「你去哪兒?」
雲迢正準備出門,卻看到了守在門口的雲諫。
雖然雲諫的聲音並不嚴厲,可雲迢還是被嚇了一跳,她太熟悉雲諫了,他這個表情就是代表要生氣了。
「爹,我去找栩姐姐。」
不知道為什麼,雲迢莫名不想讓雲諫知道她和唐少珩有約。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雲諫語重心長的說,「爹並不是要逼你,只是不想讓你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雲迢聽見雲諫說這些話,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
「爹,我還是過不了我心裡那關。」
就算是她之前和唐少珩和離了,她也放不下他。
她試著和沈諶在一起,她知道沈諶是個好男人,可是她對他沒有別的心思。
「沈諶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是唐少珩呢?」雲諫不解,「就算你覺得沈諶不好,那這天下的好男兒多的是,為什麼偏偏是他?」
「爹,我不知道該怎麼和您說。」雲迢很糾結,「我之前去重華寺,方丈說人定勝天,那個時候我就想我必須要試一試。」
「後來在宮中,我看到了嫻妃因難產而死,就更加堅定了。」
人這一生,也不知道意外會不會突然來到,還不如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罷了罷了,我管不了你。」
雲諫鬆了口,但是若覺得他這是同意他們在一起了那就是太過天真了。
雲諫默默在心裡給唐少珩減了十分。
真是……
雲諫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他。
「我就知道爹最好了。」
雲迢自然也知道雲諫沒這麼好說通,她也沒想過今天就讓雲諫支持她和唐少珩在一起。
「真是油腔滑調。」雲諫點了點她的額頭。
「那女兒就先去赴約了。
雲迢到的時候,唐少珩已經到了。
「你想喝什麼?」唐少珩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雲迢了。
叫她郡主,又怕她覺得自己太過正式,喚她的小名,又怕雲迢覺得他得寸進尺。
同樣的,雲迢也有這個顧慮。
「遂昌銀猴即可。」
唐少珩叫來了小二,與他說過之後才重新和雲迢說話。
「不知你約我所為何事?」唐少珩的手藏在袖中,此時緊張得滿手都是汗,他生怕雲迢給他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與此同時,他又在心底寬慰自己,他先前與雲迢的關係已經夠不好了,就算再差,也差不過那個時候。
「我就是想問你,若我說……」
雲迢還沒說完話,小二送茶過來了。
雲迢掩飾性的喝了一口茶水,又咬了一口茶點:「這家茶肆的茶和茶點都不錯,你也嘗嘗。」
真是丟死人了,如果剛才她把話說完了,被小二聽去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自己不矜持。
而唐少珩則是在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要一個包間,他明知道雲迢臉皮薄。
唐少珩飲了一口茶,頷首:「果真是不錯,只是你方才是想說什麼?還沒有說完,現在可以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