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有些遠了,沈諶才重新開口:「所以,你現在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嗎?」
雲迢攤手:「實不相瞞,並沒有。」
她也沒想過欺騙沈諶,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當真?」沈諶的聲音里已經染了不少興奮,他是雲迢帶過來的唯一一名男子?
「自然是真的。」雲迢無奈,這人怎麼突然這麼幼稚,想要刨根問底了?
雲迢幽幽的盯著他:「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沒有,我怎麼可能會不相信你呢?」沈諶拼命搖頭,「只是覺得很榮幸罷了。」
他都沒想過雲迢在帶他來之前沒有帶唐少珩來過,那是不是代表在雲迢心裡他比唐少珩更重要一些?
雲迢看著他那興奮的模樣,不忍心打擊他。她不知道如果沈諶知道她沒有帶唐少珩來過,是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去打仗了,會是什麼表情?
疑惑?失落?或是其他?
而唐世忱看到他們離開後,吃的更快了些。
他越來越好奇,如果唐少珩知道雲迢和別的男子一起出來吃東西,就不會被氣死。
不過也不用唐世忱說,雲迢和沈諶出來並沒有避著別人,不過一小會兒,大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昀昭郡主和一男子出來玩耍,二人舉止親密,關係匪淺。
本來唐少珩也在外面辦差事,所以他什麼都知道。
他多想和全京城的人說,雲迢是他的妻子,可是現在,他已經不配這麼說了。
他們二人之間沒有了任何關係,要真說有什麼關係的話,那就是仇人。
哪裡還能夠奢望像之前那樣和雲迢親密無間呢?那不都是他自己心裡的想像?分明雲迢恨他入骨了。
能像成親之前一樣,互相裝作不認識都不容易,更遑論旁的東西呢?
……
「娘,你們有看到長瑾?」雖然和唐少珩的關係不好,可是在家裡、在縉雲伯夫婦面前,他還是叫的唐少珩的小字,因為害怕被縉雲伯夫婦說他們兄弟二人不友愛。「為何他好似不在府里,他去哪裡了呢?」
他在府里找唐少珩沒找到,只能來詢問縉雲伯夫人。
縉雲伯夫婦雖然總是說讓他們二人要友愛恭順謙讓,可是實際上,縉雲伯夫婦心裡對他們兄弟二人的關係也有所耳聞。
畢竟是日日在自己面前生活,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是真的關係好還是假的關係好呢?
不過是給了他們二人幾分面子,沒有戳破而已。
「陛下派了他出去辦事,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縉雲伯夫人將手上的繡活遞給婢女,自己回復著唐世忱,「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一些小事和他說。」唐世忱彎了彎唇。
「那你且等著吧。」縉雲伯夫人也不知道唐少珩什麼時候回來,只能這麼和唐世忱說。
「我知道了娘,那我不打攪您了。」
唐世忱實在是很少入縉雲伯夫婦房中,今日若不是實在沒辦法了,他也不會踏足。
等唐少珩回到家時,就看到了等在前廳的唐世忱。
「你在等我?」唐少珩雖然是問句,可是眼眸里儘是篤定。
只因為唐世忱很少會找他,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想要對自己冷嘲熱諷?
「是啊。」唐世忱勾了勾唇,指了指面前的椅子,「你坐下來,我們慢慢說。」
正好縉雲伯夫人有事情出去了,聽說是有人有急事找她,恰好讓唐世忱有充足的時間針對唐少珩。
「好啊。」唐少珩也不怕他耍花招。
這些年來,他和唐世忱之間一直是見招拆招。
其他家庭兄友弟恭,只有極少數人家會兄弟失和,像他們二人這樣,一母同胞的兄弟失和的更是在少數。
古語云,兄弟和則興邦。
可是他們註定說和不了了,註定是要落一個你死我活的結局。
「但是請允許我將東西歸置好,可以嗎?」唐少珩詢問著他的意見。
他買了不少的東西,如果讓下人拿進房間,他們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還不如就讓他自己去放東西,收拾東西,那樣還好些。
至少他自己知道自己以後要怎麼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