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這藥真靈!

  一刻鐘後,姜暖之笑眯眯的回了來,還煞有其事的背了一個藥箱子。

  「娘子回來了,快些,我覺得我這手也痒痒了。」

  「就是就是,快些。」

  姜暖之面色古怪,額……她還沒來得及下呢?怎麼這幫人自己就癢了?還真是配合。

  「各位軍爺莫要著急,馬上就好。」姜暖之笑眯眯的一包粉末倒在了那溫水裡,又抓了把草藥放到水裡頭泡著:「諸位,將手浸泡在這裡,拿著這些草搓一搓就可去掉大部分的病毒。這是我的獨家秘方,能夠瞬間緩解瘙癢。」

  眾人立即爭先搶後的泡起水來,姜暖之瞧著他們一個個將手伸到那水盆子裡,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諸位覺得如何呢?」

  「娘子這藥真靈,我這手竟然不癢了。」為首的那官兵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官爺好了就好。」姜暖之笑眯眯的。瞧他們一個個泡好了手,都念叨著手不痒痒了的樣子,便是笑著又拿了幾個藥包給他們。

  「軍爺,我這兒有些藥粉,回頭拿著這個藥粉,癢的受不了時,就將這藥粉放在水裡泡一泡,泡上三日,就徹底好了。」

  眾人聽了這話,暗自鬆了一口氣。

  為首的官兵將那藥粉收入了懷裡,緊接著,他不善的眼光就落在了王嬸子身上。

  「你這個老東西……」

  「哎?」姜暖之下一秒便是也撓了撓胳膊,皺眉道:「我說王嬸子,你剛才是不是摸了我一把?我怎麼覺得這身上也痒痒了.」

  王嬸子適時露出了些愧疚的神色:「這我也並非有意,要不然你回去也用藥水洗一洗,想來就好了。」

  說罷,還端著旁邊的茶壺:「各位官爺,要不要留下先喝杯水呀?算是我陪罪了。」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官兵頓時避瘟神似的,往後後退了好幾步。

  「不是我說你嬸子,你這家中也該好生清掃,以後要離那貓遠一些。那貓身上有病症,若是吃了,怕是會出大事兒了。」

  「是是是,我本也不想讓大爺們碰到貓咪的,只是大爺們不知道始末。我這嘴笨又硬是說不清楚。」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那幾個官兵眨眼間就出了屋子,嘴裡頭還不乾不淨的念叨著什麼晦氣啊,噁心之類的話。但是,一個個落荒而逃,生怕跑的慢了。

  眼瞧著他們走了沒了影子,王嬸子揉了揉通紅的眼睛,死死的握著姜暖之的手:「阿暖,好孩子,嬸子謝謝你了。若沒有你,大花它可能就真的沒命了。」

  「嬸子,你這麼客氣做什麼?先前嬸子也幫了我們,我都記在心裡的。」

  王嬸子破涕而笑,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

  「嬸子,還是將大花找回來吧。若是又被那群人碰見,說不定真的會出事兒。」

  王嬸子點頭:「我知道大花在哪兒。」

  說著,就帶著姜暖之到了屋子後頭高高的草叢裡,牆角茂密的菇娘秧後頭,果然看見大花正趴在那兒。

  此時它蜷縮著小身體,一臉警惕。

  瞧見是王嬸子才放鬆了些,猶豫的蹭了蹭王嬸子的手。

  王嬸子心疼的將貓兒抱了起來:「你呀,明明是個小貓咪,怎麼那麼大的脾氣?什麼人都敢撓!」

  說罷,不好意思的看著姜暖之笑了笑:「它是瞧見那些人推搡我,忽然發了怒。」    兩人說話間進了屋子,王嬸子便是帶著幾分擔憂的問道:「阿暖,那些人摸了大花之後,怎麼會真的手癢啊?莫不是大花真的有什麼毛病?」

  姜暖之笑著搖頭:「沒有,我是借著送果子的時候下了些痒痒粉,他自然是要癢的。至於其他的人手癢,大抵,應該是心理因素吧。不過,他們泡了我那水,可是要養些時日了。」

  王嬸子聽著,暗自驚訝:「你這孩子!若是他們察覺了,來找你的麻煩可怎麼辦?」

  姜暖之擺手:「不會,他們的手的確中毒了,藥粉若是不泡上三日,是不會緩解的。說不定,他們還要謝謝我呢。」

  王嬸子搖頭失笑,緊接著,放下大花,便是他火炕的箱子上頭,拿了一個簍子來。

  「暖丫頭,你瞧,這是我近日繡的帕子,你挑這兩個拿回去用。過兩日我去一趟縣裡,把帕子賣了換銀錢,就將你那半吊錢還給你。」

  姜暖之哭笑不得:「這可使不得。嬸子這帕子繡的極其精緻,還是留著換銀子吧,再說,我這裡也不急用錢,嬸子什麼時候手頭寬裕了些,再給我也無妨。」

  「怎會不急用呢?你剛買了房子我是曉得的,手上必然不寬裕。嬸子給你,你拿著就是。」

  姜暖之這是真的受之有愧了,她自問自己也是有些眼力的。王嬸子的刺繡拿到外面去絕對不便宜,先前王嬸子給她們做衣裳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嬸子的刺繡是極好的。

  她本不想收,王嬸子一直堅持,到底還是將那兩個帕子收在了懷裡。琢磨著回頭再送來些肉來。

  二人正說話間,便是瞧著窗外劉媽趕著她的小驢車從大門前走過。車上還坐著三五個孩子,男的女的都有。

  王嬸子眉間仍舊帶著愁色,好一會兒才道:「也不知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賦稅如此之重,若非先前賣些銀子,這二兩我是斷斷湊不上的。尋常農戶人家怕是只能賣兒賣女了,唉。」

  姜暖之也皺眉,又叮囑她看好大花,這些人走之前千萬不要讓它出去,這才抓緊回家。

  路上趕巧了,中間那幾人從謝良辰家院子裡頭出了來。

  姜暖之挑眉,立即小跑著向前頭去,眾人一瞧見她幾乎下意識地散了開來。

  「喂,你就站那兒!別離得太近!」

  姜暖之好笑的攤手:「諸位軍爺,我剛剛也用藥水泡過手了。」

  那人是鬆了一口氣一般,這才到了跟前:「你幹什麼?」

  姜暖之打開她的藥箱子,裡面拿出幾包藥來,遞過去。

  「我是想著軍爺你們出來辦差艱難,免不得有傷風的時候,是我自己磨的板藍根粉,有個鼻塞腦熱的,就可以用滾水沖一大碗喝。對身子甚至有益的。」

  關於為首的官兵聽了這話,狐疑的接過來:「如此,倒是謝過你了。」

  姜暖之繼續道:「軍爺客氣了。今年還真是不容易,軍爺,您這差事也不好辦吧?突然漲了這麼多的賦稅,誰願意交啊?也不知道咱們這個皇上怎麼想的。」

  「無知婦人!休要胡言!」那人瞪了一下眼珠子:「連皇上都敢編排,信不信我直接將你捉拿!」

  「別別別呀,我這是沒當您是外人,才說兩句推心置腹的話。若是旁人,我一個婦道人家斷然不敢如此說話的。」

  「哼,我諒你也不敢。不過告訴你也無妨,這可不是當今皇上下的令,是咱們的攝政王下的令。」

  姜暖之瞪大了眼睛:「攝政王難不成比皇上還厲害?」

  姜暖之這一副沒有見識的模樣,讓那官兵頓時自得了起來,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不懂了吧,咱們大景啊,攝政王可真就比皇上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