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江河被判決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周辰的耳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彼時,周辰正和百里弘時商議如何逼宮的細節。
聽到廖江河的死訊,周辰皺了皺眉頭,只淡淡說了一句:「蠢貨!」
倒是百里弘時不淡定了。
「你的計劃都被打亂了,怎麼一點兒都不著急?」百里弘時問道。
「我怎麼會把希望都押在一個人的身上。」周辰切了一聲:「你也太小瞧我了。」
百里弘時瞬間捏緊了手中的筆,抬眸看著周辰:「我若逼宮失敗,你的希望還有誰?」
周辰笑笑:「你何時變得這麼敏感多疑了?」
百里弘時眸底不見笑意:「你剛剛的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你和廖江河不同。我能找到無數替代廖江河的人,但大梁前太子,卻只有你一人。」周辰說道。
百里弘時的眸光,落在周辰的眼睛上,一眨不眨的盯著。
仿佛要從他的眸底看出什麼似的。
周辰淡然的坐在那裡,眉宇間含著淡淡的笑意,任由他打量。
好一會兒後,百里弘時這才收回了目光:「周辰,我不是你的下屬,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我若是敗了,我保證你不會有希望。」
周辰依舊是那樣淡淡的笑著,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所以,你不能敗。」
「何時出發?」百里弘時問道。
「快了。」周辰說道。
「如今大梁邊境不穩,是個好時機。」百里弘時皺眉催促道。
「不急在這一時。」周辰搖搖頭:「你放心,後面還會有更好的時機,保證能一擊斃命。」
「周辰,我的耐心快到頭了。」百里弘時提醒道。
「你要復仇,就要有臥薪嘗膽的堅決。」周辰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否則,難成大事。」
「我沒那麼多的時間。」百里弘時站起身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最好快點兒。」
周辰看著百里弘時離去的背影,從鼻孔里溢出一聲冷哼來。
還真把他自己當成角了。
不過就是眾多棋子中的一個罷了。
能隨時捨棄。
「爺,成功了。」這時,一個全身裹在銀色盔甲中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聲音冷冰冰的。
「真的?」周辰猛的站起身來,素來淡然平靜的眸底,第一次流露出興奮和激動。
「是。」銀甲男人點點頭。
「走,去看看。」周辰一邊說著,一邊大步往外走。
銀甲男人緊跟其後。
「爺,百里弘時在後面。」走了一段距離後,銀甲男人說道。
「打發他走,我自己過去就行。」周辰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銀甲男人點點頭,便轉身往後走去。
周辰拐過垂花拱門,一個人往前走。
他現在的心情十分激動。
因為他不相信百里弘時能百分百成功,但是有這個殺手鐧在,即便百里弘時失敗了,也沒關係。
他照樣能殺了風曜,取而代之。
這才是他最重要的一步棋。
保證能殺了風曜的一步棋。
沒了風曜,大梁便再也沒有了威脅,是他的囊中之物。
周辰越走越快。
他心情激盪的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只是這條路很長。
周辰拐過一條又一條的走廊,穿過一個又一個的垂花門。
最終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茅草屋前。
從外面看,就像是廢棄的柴房。
周辰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裡面別有乾坤。
裝飾十分奢華。
比起宮裡也不遑多讓。
「爺,您來了。」一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老嫗迎過來,聲音粗嘎晦澀。
「銀甲說成功了,人在哪兒?」周辰激動的問道。
「在裡面。」老嫗一邊說,一邊往裡間走:「爺,請跟老奴來。」
周辰屏住呼吸,跟著老嫗進了房間,只一瞬間,便呆住了。
眸底帶著興奮,連說了三個「好」字。
「事成之後,我給你記首功。」周辰毫無形象的拍著大腿說道。
「多謝爺。」老嫗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時候能醒來?」周辰又問道。
「最晚明天。」老嫗說道。
「好。」周辰拍了一下桌子:「等人醒了之後,休養個三五日,我們便出發。」
「是。」老嫗點點頭:「老奴預祝爺,旗開得勝。」
「那是自然!」周辰哈哈大笑。
他太激動太激動了。
幾乎激動到了忘乎所以。
所以連來時身後多了一個小尾巴都沒能察覺。
建州城,梅府。
梅落雪喝了安神藥,終於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晚上。
呂京川就守在床榻邊,寸步不離。
梅落雪是被一道哭喊聲驚醒的。
「怎麼了?」梅落雪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
「沒事兒,你再睡會兒,我去處理。」呂京川拍了拍梅落雪的肩頭,起身道。
「是悠悠的聲音。」梅落雪拉住呂京川:「她怎麼了?」
「小孩子不懂事兒,我來處理就好。」呂京川轉身溫柔的撫過梅落雪散落在額前的碎發,說道。
「讓她進來。」梅落雪蹙起眉頭,說道。
因為她剛剛聽到了一句。
悠悠喊的是:是她害死了奶奶和母親,她怎麼還能睡的那麼安穩?
這句話,讓梅落雪心痛。
悠悠本名梅可凝,之前被送到了盛京城皇太后的身邊,她是梅落雪堂兄家的孩子。
只是堂兄戰死沙場,堂嫂自刎殉情,留下這麼一個小女兒。
楊氏和賈氏憐惜她,便養在身邊。
悠悠生的可愛,又會討好楊氏和賈氏,小嘴也甜。
賈氏是有意把她過繼到自己膝下的。
悠悠知道賈氏這個打算後,便自己改了口,管楊氏叫奶奶,管賈氏叫母親。
只是還沒等過繼,悠悠就被送去了盛京城。
等回來後,鎮國公和老國公便先後被害死,梅府大喪。
再等,就是楊氏和賈氏自戕。
「小孩子不懂事兒,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呂京川忙的安慰道。
「讓她進來吧。」梅落雪靠坐在床頭,雖然睡了一個晚上,可臉色還是很難看。
呂京川拗不過,便讓人把悠悠帶了進來。
悠悠穿著一身白,素淨的小臉上滿是淚痕,一雙眸子恨恨的瞪著梅落雪。
「是你害死了奶奶和母親,是你!」悠悠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梅落雪,尖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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