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秀秀說完這番話,就抬頭定定的看著蘇雨昕。記住本站域名
「所以呢?」蘇雨昕也抬頭看著連秀秀,目光平靜無波。
連秀秀一愣。
她剛剛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決心,絕不會嫁入太子府。
「表嫂不相信我說的話?」連秀秀問道。
「你要我相信你的話,是想讓我做出什麼承諾?」蘇雨昕依舊是那種淡淡的語氣,問道。
「表嫂誤會我了,我沒這個意思。」連秀秀連忙擺手道。
「那你突然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蘇雨昕的唇角,勾著淡淡的笑意。
「我母親一慣執拗,我怕她再跑到表嫂面前胡言亂語,所以才想提前表明我的心跡。」連秀秀說道。
「是嗎?」蘇雨昕的一雙眸子,漆黑如墨,深深望進連秀秀的雙眸中。
「不敢欺騙表嫂。」連秀秀一臉的真誠。
「我知道了。」蘇雨昕收回目光,淡淡的說了一句。
連秀秀不知道蘇雨昕這句「知道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不敢在繼續問下去。
因為她能感覺到,蘇雨昕言談舉止間,依舊對她有著深深的隔閡和牴觸。
再問下去,怕是要得不償失了。
「表嫂好好休息吧,秀秀告退。」連秀秀福了福身子,說道。
「仙兒,送客。」蘇雨昕沒再挽留,只對著仙兒吩咐了一句。
連秀秀離開後,蘇雨昕捧著茶杯陷入沉思中。
直到青雀的手,在她眼前接連擺了幾次,才回過神兒來。
「娘娘想什麼呢?水都涼透了,奴婢給您換一杯吧。」青雀問道。
「你覺得連秀秀如何?」蘇雨昕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
「連姑娘嗎?」青雀想了想,說道:「奴婢覺得,連姑娘和連夫人完全不同。」
「怎麼個不同?」蘇雨昕追問道。
「連夫人總想著給娘娘下馬威,攀上咱們太子府,一副吃相難看的嘴臉。」青雀嫌棄的說道。
「那連秀秀呢?」蘇雨昕問道。
「連姑娘倒是豁達知禮,進退得宜,眼裡沒有那種貪婪。」青雀說道。
「你覺得連秀秀很好?」蘇雨昕抿唇問道。
「奴婢和連姑娘接觸有限,好不好的不敢妄言,但單從這幾次看來,人還是不錯的。」青雀如實說道。
蘇雨昕皺了皺眉頭。
「娘娘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青雀將冷水倒掉,重新給蘇雨昕倒了一杯熱水。
「箬箬貌似挺喜歡她的。」蘇雨昕說道。
「三姑娘年紀小,貪玩了一些,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表面總要過的去。」青雀說道。
「不是表面上。」蘇雨昕嘆一口氣,她能感覺的到,箬箬談起連秀秀的時候,眼底是帶笑的。
只有箬箬心裡接納了的人,她才會如此。
「娘娘若不喜歡三姑娘與連姑娘深交,改日等三姑娘來的時候囑咐一二。」青雀說道。
「可能是我的偏見吧。」蘇雨昕擺擺手。
風汀蘭初到盛京城,就要給自己下馬威。
嘴臉確實很難看。
所以自己連同連秀秀也一起厭惡上了吧。
因為心中有了偏見,所以很難去發覺一個人的好,接納一個人的好。
「娘娘,木大人求見,說殿下來信了。」仙兒從外面走進來,說道。
蘇雨昕登時忘了剛剛所有的心煩,喜笑顏開道:「快讓木靈進來。」
風曜其實不光有來信,還派人送了不少東西過來。
西北雖然艱苦,但也總有些特產或者好玩的。
風曜便一併搜羅了,通通送來盛京城。
蘇雨昕是不在乎那些東西的,她最期盼的就是風曜的信。
風曜心裡也清楚,所以每次都是洋洋灑灑幾十張。
沒什麼有用的內容。
就是他在西北的日常,像流水帳似的。
蘇雨昕卻十分寶貝愛看。
每每看到風曜這種嘮叨式的信,蘇雨昕都覺得心裡倍加平靜。
就好像她參與到了他的日常生活中。
兩人並沒有相隔千里,而是時刻都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青雀和木靈都知道蘇雨昕每次看信,幾乎都要半日的功夫。
一來殿下寫的信確實很長。
二來娘娘總要重溫好幾遍。
所以兩人相視一眼,就默契的轉身退下了。
蘇雨昕果不其然,抱著那厚厚的一疊信紙,從午初一直看到了日落。
直到羅嬤嬤進來催晚飯,蘇雨昕這才意猶未盡的將信件收了起來,如同珍寶一樣放進一旁的盒子裡。
那盒子已經快裝滿了。
裡面都是風曜寫給她的信。
心裡想念的時候,她就拿出來從頭到尾的翻閱一遍。
用過晚飯後,蘇雨昕便讓青雀研墨。
準備給風曜回信。
每次寫信,她心裡都有很多的話要和風曜說。
不知不覺就寫了幾十張紙,可卻連她想說的十分之一都還沒有。
蘇雨昕回給風曜的信,也是日常。
盛京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在太子府里都在做什麼。
不過風汀蘭母女的到來,她就只在第一封信里提了一嘴,後面就完全忽略了。
甚至都沒有雲朵和棉花糖的存在高。
寫好之後,蘇雨昕小心翼翼的吹乾,然後裝進信封里,用火漆封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娘娘該梳洗睡覺了。」青雀已經催了好幾次了。
「我知道了。」蘇雨昕點了一下青雀的額頭:「年紀這么小,就這麼嘮叨,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奴婢才不想嫁人呢,奴婢要跟著娘娘一輩子。」青雀一邊收拾書桌,一邊說道。
「又說傻話呢。」蘇雨昕將信封平放在桌面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難不成你要做一輩子老姑娘。」
「那有什麼不好?奴婢喜歡跟著娘娘。」青雀扶了蘇雨昕起身,岔開話題道:「水該涼了。」
蘇雨昕只是笑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心裡卻在盤算著。
自己身邊這幾個丫頭,都是極好的。
將來自己一定要給她們都指一門好婚事,平安喜樂的渡過這一輩子。
只要身邊的人都幸福,那她這一輩子就沒有白活。
洗漱過後,蘇雨昕就上床躺下了。
因為今日收到了風曜的來信,所以即便是躺下了,她也睡不著,總要回味好久。
肚子裡的胎兒也時不時的踹一下她的肚皮。
「你也想爹爹了,是不是?」蘇雨昕輕撫著小腹,問道。
像是回應她一般,又胎動了兩下。
「爹爹很快就會回來的。」蘇雨昕滿眼都是母性的光輝,語氣溫柔的說道。
話雖如此說,但蘇雨昕也不知道風曜到底哪天才是歸程。
不知道風曜能不能趕在孩子降生之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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