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曜到達北蠻的第三天,北羅大軍已離開了北羅。記住本站域名
柯玉良率領精兵八萬,首次越過溯麗嶺。
距離大梁在北蠻新修建的城池已經不足兩百里了。
元之烈以副將之位屈居柯玉良之下。
瞧著北蠻廣袤的草原,柯玉良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原來韃靼是困了睡在草窩裡,餓了就啃幾口草。」柯玉良挑眉說道。
元之烈對於柯玉良的嘲諷無動於衷。
在他眼裡,柯玉良就像是一個紈絝子弟,什麼能耐都沒有。
只有自大和狂妄。
年紀不小,卻沒什麼腦子。
柯玉良看著元之烈面無表情的樣子,就感覺自己蓄力已久的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同時也很不爽。
「吃草的是羊,怪不得被大梁攆著屁股躲進了溯麗嶺。」柯玉良盯著元之烈,說道。
元之烈依舊是無動於衷,表情沒起一絲波瀾,甚至連個眼神兒都沒有。
仿佛柯玉良是不存在的一般。
柯玉良見狀,心裡越發的惱怒起來,伸手就朝著元之烈的脖子伸過去。
他最喜歡提溜住人的脖領,再配上居高臨下的眼神。
只是他一伸手,卻摸了個空。
韃靼是生在馬背上的民族,無論男女老幼,皆是馬術嫻熟。
像元之烈這等高手,更是其中的翹楚。
所以柯玉良不但抓了個空,還差點兒把自己從馬背上掀下去。
要不是身旁的侍衛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他肯定就要在眾人面前出醜了。
「元之烈!」柯玉良咬著牙喊道。
「這裡距離紮營地還有很遠,如果不抓緊時間的話,今晚就趕不到了。」元之烈淡淡的說道。
「我要做什麼,不用你教。」柯玉良怒道。
「草原上走夜路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迷失方向,還有可能會遇到狼群。」元之烈依舊是那種淡淡的語調兒,聽的柯玉良心裡火更盛了。
「我們北羅的將士,個個神勇無敵,無所畏懼,不似你們膽小如鼠。」柯玉良怒氣沖沖的說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殿下還要一意孤行,我也沒有辦法。」元之烈勒住馬韁繩,扭頭看著柯玉良:「跟在你身後的,都是你們北羅的將士,你若執意要拿他們的性命做賭注,我無話可說。」
這番話,元之烈並沒有壓低聲音,是以周圍很多人都聽到了。
「元之烈,別以為你討好了父皇,就能凌駕於我之上。」柯玉良氣到鼻孔冒煙,幾乎要在馬背上跳起來。
「隨便你怎麼想。」元之烈頭都沒回,逕自招來傳令官:「傳令下去,加速前進。」
元之烈雖然是副將,屈居於柯玉良之下。
但一直都很得北羅皇帝看重。
甚至在出發之前,還特意在三軍面前稱讚元之烈,為元之烈撐腰。
況且元之烈所表現出來的才能,也確實令人折服。
所以傳令官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快馬傳令下去。
這下更把柯玉良氣的不輕。
卻又偏偏無可奈何。
總不能讓傳令官去傳令全體原地休整吧?
「元之烈,你別得意。」柯玉良哼了一聲:「有本事就殺了風曜,攻占大梁。」
「那就借殿下吉言。」元之烈點點頭,然後便越過柯玉良,往前去了。
柯玉良盯著元之烈的背影,咬的後槽牙咯吱作響。
再如何,也不過就是個亡國之奴。
北羅大軍南下之際,風曜也已經到了北蠻新修建的城池中。
新城池修建的並不大。
尤其是在一片茫茫草原中,感覺就更加渺小了。
但固若金湯。
鄭燮早就在風曜到達之前,就把探子刺探的所有北羅軍的情報都一一整理好。
這會兒交到了風曜的手中。
風曜一邊翻看,一邊聽鄭燮匯報。
很快就對北蠻的情勢了如指掌。
「這是目前我們有關北羅和韃靼的所有情報。」最後,鄭燮說道。
「好,我知道了。」風曜點點頭,轉而看向十大副將:「你們怎麼看?」
「元之烈倒是尋了幾個好幫手。」宋洋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來。
只可惜,這幾個幫手誰都幫不了他。
北羅也好,前周也罷。
他註定是要敗的。
「能被元之烈那小子三言兩語就忽悠的人,咱們怕個球啊。」單峰聲音嗡嗡的。
「我們從未和北羅交過手,所以還是要儘量更多的獲得有關北羅的情報。」白煜瞪了單峰一眼,說道。
「我們派出的探馬還沒全都回來。」鄭燮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儘可能多的收集情報。」
「水靈,把你的人也派出去。」風曜吩咐道。
「是。」水靈點點頭,便起身出去準備了。
「至於布防這一塊兒,宋洋你再仔細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查漏補缺的。」風曜看向宋洋。
燕清波從宋府偷走布防圖的事情,宋洋已經和他匯報過了。
被偷走的那張布防圖是宋洋在識破燕清波的身份後故意放在那裡的。
那張根本就不是布防圖,而是陷阱。
如果他們的人按照那張布防圖來進攻的話,必輸。
只是……
宋洋抿了抿唇。
他心裡有期盼。
期盼著燕清波只是拿走了布防圖,不會交上去。
或者燕清波把布防圖更改了。
他希望燕清波所說的「喜歡」,是真的喜歡。
那日送別時,燕清波說讓他相信他。
他也很想相信。
但是他不能被感情所左右,他是風曜手下的副將,他身上有責任,有使命。
所以,他加強了布防。
尤其是那張假布防圖上的薄弱位置,增派了大批人馬。
倘若燕清波真的直接就將布防圖交出去的話,北羅按照那張布防圖進攻的話,定會全軍覆沒。
也由此證明,燕清波對他不過就是逢場作戲。
想到這裡,宋洋心裡就有些沉甸甸的難受。
「宋洋!」一直沒等到宋洋的答覆,風曜皺著眉頭喝了一聲。
「是。」宋洋這才回過神兒來,斂了眸底的情緒,應了一聲:「殿下放心。」
「都各自去忙吧。」風曜擺擺手。
「這裡是新建的城池,城內還有許多建築未完工,府邸也是如此。下官已經為殿下收拾出了一個還算乾淨的院落,還請殿下不要嫌棄。」鄭燮說道。
「帶路吧。」風曜不在意的說道。
他自幼上戰場,什麼樣的艱苦環境沒見過?
吃穿住什麼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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