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京川才走開沒多一會兒,就有人騎著馬往梅落雪這邊來了。Google搜索
三男兩女。
梅落雪牽著馬往旁邊讓了讓。
可那幾人騎到梅落雪跟前兒後就停下了,而後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著梅落雪。
清平公主婚宴後,整個盛京城就傳遍了。
皇太后因為之前在固倫公主的婚宴上毒殺太子妃而被禁足。
甚至還下了罪己懿旨。
如今清平公主大婚,她並未出席,可見是涼涼了。
而沒了皇太后庇護的梅落雪,也成了他們奚落的對象。
畢竟以前的梅落雪,他們惹不起。
而且打心眼兒羨慕嫉妒。
好不容易落勢,他們自然想要盡情的欺負。
「梅姑娘,稀客啊。」一名笑起來很猥瑣的公子挑眉看著梅落雪。
「不是稀客,是人家之前來跑馬場玩的時候,不允許我們進入罷了。」另一個穿著鵝黃跑馬裝的女子掐著嗓子說道:「畢竟人家身份可與我們不同。」
梅落雪知道他們的意圖,並未答話。
她不想惹事。
雖然她不想惹事,但是那幾個人明顯不想放過她。
見她轉身要離開,立刻跟了上去。
「聽說梅姑娘馬術高超,不如咱們比比?」鵝黃女子追著問道。
「沒興趣。」梅落雪拒絕道。
「呦,到如今梅姑娘還端著呢?」鵝黃女子譏諷的一笑:「只是,現在你還有什麼資本?」
「鎮國公嫡女,平遠候未婚妻,這資本還不夠嗎?」這時,呂明雙從一旁打馬過來,揚聲問道。
「原來是呂二姑娘。」鵝黃女子掃了呂明雙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說起來,呂二姑娘才是好福氣,麻雀竟也能真的飛上枝頭。只是可惜,麻雀終究是麻雀,再如何也變不了鳳……」
鵝黃女子的話還沒說完,冷不丁肩背上就挨了一鞭子。
皮質的馬鞭抽在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卻痛徹骨髓。
鵝黃女子尖叫一聲。
幾乎能刺破人的耳膜一般。
肩背上一道血跡緩緩滲透出來。
「你,你敢打我。」鵝黃女子疼到小臉扭曲,惡狠狠的瞪著梅落雪。
「打你,又如何?」梅落雪居高臨下的看著鵝黃女子:「區區員外郎家的女兒,也配在這裡叫囂。」
「太后娘娘如今已經被關禁閉,一輩子出不來的,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鵝黃女子張牙舞爪的揮著馬鞭撲過去,卻被梅落雪一腳踹了回去。
「姑祖母再如何,那也是大梁的皇太后,輪不到你來評判。」梅落雪瞪著鵝黃女子。
「令尊大人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呂明雙慢悠悠的說道:「今日敢當眾對太后娘娘不敬,明日豈不是整個皇族都入不了你的眼了?」
鵝黃女子臉色一變,正欲開口辯解,就又聽呂明雙繼續用那種慢悠悠的語氣說道:「令尊大人還真是看重你,什麼話都告訴你。」
呂明雙一句話,就把一切都扣到了她父親的頭上。
鵝黃女子徹底慌了。
「不,不是的,是我……」
「當眾嚼太后娘娘舌根,你有幾顆腦袋?」不等鵝黃女子說完,呂京川已經騎馬過來了,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下水來:「我倒要好好去問問孫大人了。」
「我,我只是信口胡說的。」鵝黃女子臉色蒼白的說道。
「是不是信口胡說,我找孫大人問問便知。」呂京川哼道。
「侯爺稍待,屬下馬上就去孫大人府上詢問一二。」跟在呂京川身邊的是他在雲南府的貼身副將,最是個機靈的。
說完,便一溜煙兒的走了。
鵝黃女子都沒機會開口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走遠了。
「侯爺饒命。」鵝黃女子撲通一聲跪在呂京川面前,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侯爺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
呂京川只是冷冷的看著鵝黃女子,一句話都不說。
鵝黃女子苦苦哀求了半天,呂京川一直無動於衷。
半點兒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
鵝黃女子抬起淚眼瞥見一旁的梅落雪和呂明雙,突然福至心靈。
「梅姑娘,呂姑娘,求你們饒我這一次吧。以後我見了你們,保證讓路而行。」
「你求我們做什麼?你得去求太后娘娘原諒,去求皇上原諒。」呂明雙哼道。
「我,我……」鵝黃女子一下子沒了詞,哭的越發厲害了:「你們怎麼就那麼心狠,你們這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嗎?」
「你是生是死,與我們何干?我們又不熟。」呂明雙好笑的看著鵝黃女子:「今日若不是你們非要上趕過來,我們幾乎都沒打過交道吧?」
言外之意,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說完,呂明雙拉起梅落雪的手,笑眯眯的說道:「梅姐姐,我們去那邊玩,那邊沒有討厭的蟲子。」
拉著梅落雪走出兩步後,呂明雙又回頭喊道:「哥,你也快來。」
呂京川掃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鵝黃女子,又抬眸看了看其他幾個人。
另外四個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心裡無比慶幸,剛剛衝出去招惹梅落雪和呂明雙的人,不是他們。
「若有下次……」
「平遠候放心,我們以後見到梅姑娘和呂姑娘,一定讓路而行。」其中一位公子哥兒連聲說道。
呂京川這才轉身離開了。
剩下的幾個人皆是長長吁了一口氣。
而後像躲瘟疫一樣,躲的那個鵝黃女子遠遠兒的。
呂明雙湊到梅落雪的耳邊,輕語道:「梅姐姐,我哥這算不算衝冠一怒為紅顏?」
梅落雪的俏臉忍不住一熱:「別胡說。」
「我可沒有胡說。像這種事情,我哥以前都懶的理。如今是瞧見他們想欺負梅姐姐,就立刻忍不住了。」呂明雙笑眯眯的說道。
「那是因為有你在。」梅落雪不自在的抿抿唇:「你哥很疼你。」
「是啊,我哥很疼我。」呂明雙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情愫,隨即又笑笑說道:「但是現在,很明顯他更疼你,我是捎帶腳的。」
呂明雙一番話,說的梅落雪耳根子更熱了。
心裡忍不住的生出一絲期待。
隨即又狠狠掐滅。
就算他們奉旨成婚,將來也總是要和離的,自己不該生出這種幻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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