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蘇家,如今在盛京城可是十分有名。記住本站域名
一來,蘇家出了一個狀元郎。
還被長公主保媒,皇上親自賜婚給當朝清平公主。
清平公主,那可是皇貴妃的女兒,皇上最疼寵的小公主。
身後有整個相府。
二來,蘇家長女蘇玉琴亦是被皇上親自賜婚。
雖說只是一介商人。
可他亦是順平侯夫人的外甥,現如今是養在公孫氏的膝下。
況且,皇上親自賜婚,這可是無上的榮耀。
三來,蘇雨昕雖然不是呂詩如親生的,卻奉呂詩如為親母。
整個狀元府與太子府關係十分親近。
背後還有整個平遠候府。
這樣的家世背景,在盛京城中,可算是數一數二了。
如此一來,蘇雨箬的親事,就被很多人都盯上了。
只要迎娶了蘇雨箬,就是蘇家的女婿。
和太子府,平遠候府,相府,順平侯府,也就都連帶有親了。
但並不是盛京城裡所有人家都有適齡公子。
那些沒有適齡子侄的,就悄悄把心思打到了呂詩如的身上。
呂詩如寡居。
大梁的民風比較開放,寡婦再嫁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更何況呂詩如年紀不大,姿容上乘。
如今做了老夫人,更有一種貴氣從里往外的透出來。
有不少人家相中了。
只是沒人敢有動作罷了。
畢竟那可是太子妃親自回母族開了祠堂,當眾認的嫡母。
誰敢就這麼跑上去給太子妃做繼父的?
所以即便很多人有這個心思,也暫時沒這個膽量。
心裡不斷琢磨著,要怎麼樣才能名正言順。
還沒人想出這個名正言順的法子來,就有人先一步動作了。
上門提親的是工部侍郎孔祥義。
就是前些日子休妻,導致嫡妻一頭撞死的那個孔府。
父子一樣涼薄的那個孔府。
說起來,來蘇府提親,並不是孔祥義的主意。
而是他兒子孔令德攛掇的。
孔祥義一開始還猶豫。
畢竟呂詩如如今是蘇府的老夫人,身份尊貴。
不是他能肖想的。
但是孔令德說,呂詩如是丫鬟出身,又是被休的妾室,不過是如今兒女爭氣罷了,可依舊改不了她低賤的出身。若是他們家前去提親,給呂詩如嫡妻之尊,她必是願意的。
孔令德又說,父親生的俊朗,又是工部侍郎,自母親過世後,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孔夫人的位置呢,況且工部侍郎配一個被休的妾室,怎麼著都是綽綽有餘的。
孔祥義就被說動了。
細想之後,更是覺得百利無一害。
只要能夠迎娶呂詩如為妻,日後自己的官途肯定是一片坦蕩。
再然後,孔祥義就請了媒人來提親了。
為表誠意,初次登門,就帶了十分貴重的禮品。
呂詩如一開始還以為媒人登門,是想要給蘇雨箬說親。
沒想到竟是給自己。
登時就氣的臉色鐵青,二話不說直接將媒人趕了出去。
至於媒人帶來的貴重禮品也全都扔了出去。
饒是如此,呂詩如仍覺得不解氣。
便氣狠狠的對著媒人罵了孔祥義一頓,並讓媒人依言轉達。
呂詩如向來是個脾氣好的。
說話一直都是輕聲細語的,基本沒動過怒。
更別說罵人了。
松菊伺候在呂詩如身邊這麼多年了,也還是第一次知道呂詩如罵人這麼厲害。
整整一刻鐘,一個字都不帶重複的。
而且也沒有那些市井骯髒的字眼兒。
卻比用那些市井骯髒字眼兒更厲害,連給人還口的餘地都不留。
那媒人是得了孔祥義保證的。
只要她能說成這門親事,便許諾她黃金一千兩。
她說了一輩子媒,都沒有賺過這麼多。
她在自己家裡準備了一夜的說辭,保證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她覺得,就憑她這三寸不爛之舌,這門親事是穩了。
可她才說了一個開頭,就被呂詩如直接趕了出來。
她本想就算被趕,也要把準備好的那些話都說完,沒準就能說動。
可呂詩如那張嘴,比她們媒人的嘴還厲害。
說的她竟無半點兒招架之力。
灰溜溜的離開了狀元府。
呂詩如罵完人還不覺得解氣。
她現在只想把那個什麼工部侍郎孔祥義暴揍一頓。
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
再加之松菊在一旁不停的勸說,呂詩如的火氣才消減了幾分。
媒人沒拿到酬金,又在呂詩如面前吃了癟。
等回到孔府,便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
大致意思就是孔祥義這個癩蛤蟆妄圖品嘗天鵝肉。
直把孔祥義氣了個倒仰。
可也沒辦法。
不管呂詩如是何種出身,是什麼身份,她背後畢竟還有一個太子妃。
他也不敢造次。
只好硬生生的咽了這口氣。
但是這件事情,當晚就在盛京城傳開了。
不光有同僚嘲笑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有人不知從哪裡把那日呂詩如痛罵孔祥義的話整理成了文章,在眾人之間傳閱起來。
蘇雨昕本想阻止的,呂詩如卻擺手阻止。
她的意圖很明顯,她想借著這件事情告訴所有人,她沒有再嫁的心思,讓他們都死了這份心。
這件事情對呂詩如其實並沒有什麼影響。
最多就是覺得這個人不像人前表現出來的那般柔軟,在她柔軟的外殼下,堅硬的刺能瞬間讓人見血。
反而還因此引起了不少老夫人,夫人的尊敬。
但對孔祥義的影響就大了。
首先就是無休止的嘲笑。
二來就是朝廷中其他官員的排擠和打壓。
這可是一個難得討好太子和太子妃的機會,誰還不抓緊了啊。
孔祥義為此煩惱不堪。
再這樣被排擠,被打壓,這工部侍郎的位置,怕是就保不住了。
因而連忙找來孔令德商議補救之法。
「父親若是想要功成名就,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話,兒子確實有一個好辦法。」孔令德說著,湊到孔祥義的耳邊,輕語了幾句。
孔祥義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一雙眸子瞪的溜圓,不可置信的看著孔令德。
「難不成父親還有更好的法子?還是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擼再擼,最後就像呂青山那樣,成為一介白衣?」孔令德打蛇掐七寸,一語中的孔祥義的痛處。
孔祥義抿著唇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咬牙點了點頭。
孔令德這才笑了。
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帶著幾分冰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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