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不識親女

  呂詩如雖然是陪著蘇雨昕一起來的府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是蘇雨昕並未讓她上堂。

  退堂之後,也另安置在其他的房間,有芸娘的貼身大丫頭伺候著。

  原因很簡單。

  呂詩言如今身為蘇府的老夫人,雖然身份尊貴,卻還並無誥命。

  並沒有資格出入公堂旁聽。

  雖然跟著蘇雨昕進出,也不會有人敢阻止。

  但是不合規矩。

  蘇雨昕不想落人口實,更不想給風曜找麻煩。

  所以才做如此安排。

  呂詩如心裡也明白。

  她雖然是丫鬟出身,又做了那麼多年的妾室。

  可到底跟在呂詩穎身邊那麼多年。

  京城第一才女,不是白叫的。

  她也跟著學了許多。

  懂的不少。

  就算蘇雨昕不做這個安排,她也會自己要求的。

  「竟是冤枉他了。」呂詩如靠在車壁上,面無表情的說道:「還真是讓人失望。」

  「母親不必耿耿於懷。」蘇雨昕勸道:「老話講,劣習難改。他日後還是會栽跟頭的。」

  等哪日證據確鑿的時候,自己就大義滅親。

  「嗯。」呂詩如點點頭:「好好的心情,讓他破壞了。」

  「那就不必想他。」蘇雨昕靠在呂詩如身上:「難得出來一趟,到處逛逛吧。」

  「你瞧瞧這天兒。」呂詩如挑開車簾,看著外面越發烏沉的天氣說道:「說不準幾時就有一場雨要來了,你還去逛街?萬一被雨淋了怎麼辦?」

  「那正好涼快涼快。」蘇雨昕不以為然的笑道。

  「胡鬧。」呂詩如點了一下蘇雨昕的額頭,說道:「別說你現在是雙身子,就不是的話,也不能淋雨。」

  「我就是隨口一說,娘親別當真。」蘇雨昕立刻撒嬌道。

  「你呀你。」呂詩如忍不住笑笑:「都快要做娘親的人了,還撒嬌呢。」

  「別說做娘親了,就是做了老祖,在娘親面前,也是孩子,也撒的嬌。」蘇雨昕抱著呂詩如的胳膊,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這話說的是。」呂詩如點點頭:「就算頭髮白了,牙齒掉光了,也是娘親的孩子。只是到時候,娘親怕是早就不在了。」

  「娘親是要長命百歲的。」蘇雨昕笑眯眯的說道。

  「好,長命百歲。」呂詩如笑道:「我們昕昕也是要長命百歲的。」

  呂青山從京兆府衙回府後,心裡越想越氣。

  自己這次,分明就是被連累的。

  結果那死丫頭竟然還裝模作樣的教訓了自己一番。

  太子妃就了不起嗎?

  生氣之餘,又有些驚懼。

  公堂之上蘇雨昕那句「仇怨」,他記得清楚。

  若是不趕緊離了這裡,走的遠遠兒的,日後說不準就要死在她手上。

  呂青山幾乎是小跑著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開始打包行李。

  只等著日後尋個機會離開。

  等打包一半的時候,呂青山越琢磨越不對。

  自己是被平遠候府帶累的,就算要離開,也應該要些補償。

  這偌大的家業,怎麼能都便宜了大房。

  如今蘇雨昕是雙身子,該沒空總盯著自己,找自己麻煩。

  自己得趁這個功夫,多薅些家產走。

  後半輩子才能無憂。

  心裡打定主意後,呂青山便往呂京川的院子裡走去。

  自己得和這個侄子去要些好處來。

  他並不知道呂京川今天沒在府里,所以撲了個空。

  回去的路上,迎面撞見了呂明雙。

  呂青山乍一見,還愣了半晌。

  一時沒想起眼前這個容貌清麗,身材玲瓏纖細的女子是誰來。

  直到呂明雙大大方方叫了一聲:「二叔。」

  呂青山這才反應過來。

  眼前這個大方溫婉的女子,竟然是自己從未放在心上過的庶女。

  哦,不對。

  她如今已經過繼到呂青洲嫡妻胡氏的名下了。

  是呂府正正經經的嫡出二小姐。

  如今,喚自己二叔。

  呂青山想著,又抬眼打量了呂明雙一番。

  在他的記憶里……

  呂青山皺了皺眉頭,因為他根本就想不起以前呂明雙是什麼樣子。

  他的記憶里,對於呂明雙的記憶,十分的模糊。

  大抵就只知道,這是她的庶女,早就死了親娘。

  至於她的親娘,是他的哪房妾室。

  他更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饒是如此,他心裡也不覺得有一絲愧疚。

  甚至還覺得呂明雙該好好感謝他這個父親。

  要不是他娶了她親娘,這個世上就沒有她。

  要不是他養她長大,她早就餓死了。

  要不是他同意讓她過繼到大哥的名下,她又豈有今日嫡女的身份。

  如此一想,呂青山就變得傲然起來,下巴抬的高高的「嗯」了一聲。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呂明雙和他簡單打過招呼後,便越過他往自己的院子裡走去。

  呂青山看著呂明雙的背影,不由的怒從心起。

  竟敢無視自己。

  「站住。」呂青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喝了一聲。

  「二叔叫我嗎?」呂明雙回過身來,問道。

  「二叔二叔二叔。」呂青山瞪了呂明雙一眼:「我是你親爹。」

  「您已經把我過繼了。」呂明雙看著呂青山,眸光沉穩的說道:「我現在是大房嫡女,我的父親是平南府大將軍。」

  「既如此,你更應該好好感謝我。」呂青山哼道:「要不是我,你能有如今尊貴的身份和好日子?」

  呂明雙笑了。

  「你笑什麼?」呂青山又哼一聲。

  「自我出生起,您就對我不聞不問。出事兒後更當我是累贅,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將我拋棄。是我父親心善,才從你那裡把我要過來,過繼到他的名下,給我尊貴的身份和生活。」

  呂明雙抬頭看著呂青山,明明她比呂青山矮了一頭,需要仰頭看著他。

  可不知為什麼,呂青山就是覺得呂明雙給他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當然,更不爽的,還是呂明雙的那一番話。

  「確實,我該感謝您。感謝您的不聞不問,感謝您迫不及待的拋棄。」呂明雙嗤笑一聲,說道。

  「你放肆!」呂青山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

  「二叔若沒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呂明雙不再理會呂青山,轉身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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