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要麼準備吉服,要麼準備喪服

  安平公主和平一賀知曉了彼此的真正心意後,越發的恩愛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秀的滿船人都漸漸麻木了。

  春月秋霜卻是真心替自己主子高興。

  這麼多年,公主也總算是苦盡甘來了,希望以後公主和駙馬會越來越好。

  與此同時,清平公主和蘇雨霖大婚在即。

  一應成親事務都已經準備妥當。

  當日流程也已經反覆確認過數遍。

  該到場的親眷,還有宴請的所有賓客,名單也是一對再對。

  以確保沒有任何問題。

  自從皇太后意圖毒害蘇雨昕事發後,被打入天牢。

  無奈之下發了罪己懿旨。

  而後搬到了清韻園。

  到如今已經有些時日了。

  這些日子,皇太后很安靜。

  安靜的吃飯,安靜的喝茶,安靜的睡覺。

  不再似以往那般折騰。

  喜鶯和喜燕都以為皇太后這是回心轉意了,背地裡不止偷偷拜了一回菩薩。

  她們不求富貴,只求安穩。

  這日,皇太后吃過午飯,形容懶懶的靠在榻上。

  眼睛微微閉著。

  這段時間,她總覺得身體很疲憊,明明每天喝不少茶,卻還總是覺得口渴。

  今早穿衣服,她總覺得有些空蕩。

  喜鶯知道皇太后最近喝茶很多,所以飯後立刻端來了一壺上等的雨前龍井。

  皇太后喝了兩碗,突然問道:「清平的婚期,快到了吧。」

  「是下個月初六,還有半月。」喜鶯抿了抿唇,回答道。

  「時間過的真快。」皇太后放下茶碗,抬眸望向窗外:「安平才成親沒多久,清平又要成親了。」

  「是啊。」喜鶯點點頭:「兩位公主都是好歸宿。」

  「哀家的吉服送來了嗎?」皇太后問道。

  喜鶯抿唇不語。

  皇太后皺眉道:「還沒送來嗎?」

  喜鶯有些忐忑的搖搖頭。

  「就只有半個月了,怎麼還不送來?哀家總要試穿試穿才行。」皇太后抿了抿唇:「你去問問。」

  「是。」喜鶯點點頭,起身往外走。

  其實關于吉服的事情,她和喜燕早就問過了。

  宮裡根本就沒有給皇太后準備參加清平公主婚宴的吉服。

  換言之,就是清平公主成親之日,根本就不打算讓皇太后到場。

  她和喜燕也都明白。

  實在是安平公主的婚宴上,皇太后鬧的那一出太大了。

  如今雖說是在清韻園休養,可實際等同軟禁。

  試問一個被軟禁的人,怎麼可能會被允許去參加婚宴。

  還是皇上最疼愛的公主。

  可是這件事情,她們不知該怎麼和皇太后說。

  唯有心裡期盼著皇太后日日待在清韻園,忘了時日,也忘了這件事情。

  或者,她有些自知之明,假裝忘了。

  可偏偏今日問起來了,再得知吉服還沒送到的時候,語氣還不怎麼好。

  喜鶯找到喜燕,和喜燕說了剛剛的事情。

  「我該怎麼回復太后娘娘?」喜鶯真是犯了愁。

  實話實說,恐怕皇太后又要大鬧一場。

  這才消停了沒幾日,估計皇上和太子心裡對安平公主婚宴上的事情都還沒有釋懷呢。

  若是編謊話,也就只能騙得了一時。

  等到了正日子,謊言還是要被戳穿的。

  到時候更是要大鬧一場。

  無論怎麼著,這一場大鬧是避免不了了。

  喜鶯是真覺得頭疼啊。

  這皇太后怎麼鬧騰,她都是皇上的生母,皇上就算恨的牙痒痒,也不能打不能殺。

  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就要遭魚池之殃了。

  「當初霜華姑姑請辭的時候,我們也該跟著姑姑一起走的。」喜鶯說道。

  「有些話放在心裡就好。」喜燕拍拍喜鶯的肩膀。

  「那我們如今該怎麼辦?」喜鶯問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喜燕抿了抿唇:「照實說吧,你我是生是死,全看天命。」

  「也只能如此。」喜鶯嘆一口氣。

  兩人回到內寢的時候,皇太后正閉目小憩。

  聽到腳步聲,立刻睜開眼睛。

  「如何?」皇太后直接問道:「吉服幾時送來?」

  「太后娘娘身子不爽快,如今天氣又熱,哪如在這裡清閒自在。」喜燕先說道。

  「什麼意思?」皇太后登時沉了臉。

  「宮裡還未給您準備吉服。」喜鶯抿唇,照直說道。

  「只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現在都還沒準備,那還來得及嗎?」皇太后捏緊了手指,問道。

  「您不是才對外宣布,在清韻園裡養病嗎?既是養病,就安安心心的,不要管外面那些雜亂之事了。」喜燕說道。

  「哀家算是聽明白了,清平的婚宴,皇上就沒打算讓哀家去,對不對?」皇太后沉聲問道。

  「請恕奴婢斗膽直言,您才下了罪己懿旨,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清平公主的婚宴上,確實不妥。」喜鶯跪下說道。

  「放肆!」皇太后猛的坐起身來,一腳踹在喜鶯的肩膀上。

  只是她到底有了年紀,這段時日身體也確實有些不好,這一腳軟綿綿的,沒一點兒力氣。

  喜鶯只能順著她這一腳的方向,往後仰了仰身子,繼而又直起身子,規規矩矩的跪好。

  「你這是在教哀家做事嗎?」皇太后怒氣沖沖的問道。

  「奴婢不敢。」喜鶯垂著頭。

  「清平是哀家的孫女,她成婚,哀家這個皇祖母卻不到,這讓世人怎麼想?」皇太后將桌子上的茶碗掃到地上:「世人會以為,哀家這個皇太后成了擺設,誰都可以欺辱。」

  「太后娘娘息怒。」喜燕也忙的跪下:「喜鶯說話直了些,但也不無道理。如今形勢不同,太后娘娘不如先安心養病,日後再徐徐圖之。」

  「徐徐圖之?」皇太后瞪著喜燕:「清平成婚這麼大的事兒,皇上都不準備讓哀家到場,你告訴哀家,哀家還要如何徐徐圖之?況且,哀家身體好著呢,養什麼病?」

  「你們現在就去告訴皇上,要麼馬上給哀家準備吉服,讓哀家去清平的婚宴。要麼,就準備喪服,哀家一頭碰死在這裡,讓清平守孝三年後再成婚吧。」皇太后憤憤的說道。

  「太后娘娘,您安心待在這裡,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不好嗎?」喜燕苦口婆心道:「何苦要鬧的人仰馬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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