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心裡很害怕。Google搜索
她可還清楚的記得,年初蘇雨琴被傳的閒話的時候,太子府是如何雷霆手段的。
而她也真的只是發了一句兩句,說了兩句氣話而已。
並沒想,也不敢真的怎麼著。
可誰知就這麼傳開了。
到底是哪個長舌婦想要害她?
江氏努力的回憶,她究竟都和誰說過這種類似的話。
好像和王夫人說過,好像也和李夫人說過。
還有趙夫人,劉夫人……
江氏氣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這張嘴怎麼就沒個把門的。
如今鬧的這麼沸沸揚揚,以太子妃那種護短的性子,怕是不能善了。
不如自己先去給蘇府道歉,祈求蘇府的原諒。
只要蘇雨琴原諒了自己,太子妃也就不會再為難自己了吧。
想到這裡,江氏立刻起身。
還沒走出自己的房間,就見工部侍郎孔祥義黑著一張臉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爺……」
江氏才開口,就被一個耳光打的一個踉蹌,後腰狠狠的撞在桌角上。
尖銳的疼,讓她的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
「瞧你幹的好事兒。」孔祥義猶不覺得解氣,又狠狠踹了江氏一腳。
江氏自知理虧,垂著頭不敢求饒。
只敢把手扶在後腰上,稍稍緩解那股尖銳的疼。
「你自己幹的好事兒,自己去承擔,別帶累我孔家。從今天,你不再是我孔家婦。」孔祥義毫不留情的說道。
江氏一下子就懵了,而後哭道:「老爺,我與您二十載夫妻,您怎麼能這麼狠心?」
「不是我狠心,是你作死。」孔祥義瞪了江氏一眼:「我若不與你劃清界限,倒霉的就是我孔家。」
「老爺,我錯了,我立刻就去蘇府道歉,求蘇大姑娘原諒。」江氏抱住孔祥義的腿,怎麼都不撒手。
她怕一撒手,就再也抓不到了。
「現在知道錯了,當初幹什麼亂嚼舌根?」孔祥義踹開江氏,丟給她一直休書:「好自為之吧。」
說完,孔祥義便轉身離開了。
走的毫不拖泥帶水。
半點兒不顧二十載的夫妻情。
江氏攥著休書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覺得天都塌了。
很快就有管家和婆子進來,直接將江氏拖了出去。
府門口遇到了江氏的兒子孔令德,江氏立刻抓住兒子的衣襟求救。
卻被孔令德一個箭步躲開了。
江氏一手抓了個空,不敢相信的看著孔令德。
「德兒,你……」
「母親不要怪我狠心,我若捨不得你,這個家也就容不下我了。」孔令德淡淡的說道。
「我是你親生母親……」
「所以你更該處處為我著想,不該在這裡為難我。」孔令德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
離開之前,還吩咐管家道:「動作快點兒,婆婆媽媽的。」
江氏整個人如遭雷擊。
孔祥義給她休書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絕望過。
「哈哈哈哈……」江氏突然大笑起來。
管家瞧著江氏有些不正常,剛想吩咐婆子趕緊把人抬出去。
結果就見江氏突然奮力往前,一頭撞在門框上。
鮮紅的血,瞬間染紅了地面。
江氏一心求死,絲毫沒有惜力。
管家愣了一下上前查看,就發現江氏已經沒了呼吸。
額角的血,染紅了半邊臉。
滲進睜著的一雙眼裡,看起來很是可怖。
聽到江氏撞門的聲音,孔令德腳下一頓。
「公子,夫人已經沒氣了。」管家說道。
「父親已經休了她,她已經不是孔家的夫人了。」孔令德頭也不回:「抬出去吧。」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管家一愣。
他素來知道孔令德薄情,沒想到居然冷血至此。
江氏可是他的生身之母。
而且平日裡極盡寵愛。
如今就撞死他眼前,竟然如此無動於衷。
管家只好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孔祥義。
沒想到父子倆的反應一致。
管家無法,只好自掏腰包準備了一口薄棺,拉到城外埋了。
江氏的母家,隨著百里弘時的倒台,也一日日的沒落了。
沒那個閒情,也沒那個能力去管江氏的事情。
所以江氏的死,絲毫沒有激起什麼水花。
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江氏死了。
只道是江氏被休,羞愧離開了盛京城。
之後便無人問津了。
以前和江氏常來常往的幾位夫人,這會兒也巴不得和江氏撇的乾乾淨淨。
江氏這一輩子,就這麼過完了。
無人在意。
蘇雨昕忍不住有些唏噓。
雖然江氏是咎由自取,可這結果確實有些慘烈了。
她當時得知這件事情後,心裡確實很生氣。
正想著替蘇雨琴求個聖上賜婚的,結果就知道了江氏的死訊。
她可沒想要了江氏的命。
也並未派人找過工部侍郎的麻煩。
只想著給蘇雨琴和潘佑明抬高一下身價,這樣以後也就不會有人議論了。
可偏偏……
蘇雨昕輕撫著小腹:「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若依照蘇雨昕之前的性子,江氏鬧這麼一出,她是肯定要讓她脫層皮的。
她所珍重在乎的人,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辱。
可如今她肚子裡揣著一個,她就想著多給腹中的孩子積福。
得饒人處就饒一次。
所以根本沒打著去找江氏算帳。
只等著皇上賜婚,那麼所有的流言蜚語就不攻自破了。
沒想到這結果倒更慘烈。
「是她咎由自取。」風曜將蘇雨昕抱在懷裡:「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話是如此,可到底也是因為懼怕我會找她麻煩。」蘇雨昕靠在風曜的胸前,將風曜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放在以前,我也絕對會去,但是如今,我想給孩子積點兒福。」
「你已經給他積了不少了。」風曜的大手,輕撫了一下蘇雨昕的小腹:「天災兵禍之際,你救了很多人的性命,這些都是給他攢的福分。而且,我們並未對江氏做任何事情,逼死她的也是她的夫君和兒子,是她命薄。」
「一個是枕邊人,一個是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就那麼狠心。」蘇雨昕忍不住搖搖頭。
「這世上,多的是自私自利者,也不為奇。」風曜說道。
「嗯。」蘇雨昕點點頭,便也不在糾結這件事情。
「我已經求了父皇,想必這會兒賜婚的聖旨已經到了順平侯府和蘇府。」風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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