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安平大婚(四)

  饒是風曜早已經做好了十全的準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明明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中。

  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他們事先商議好的劇本來發展。

  可是當蘇雨昕按計劃抱著肚子喊疼的時候,他整個人立刻就變得暴躁危險起來。

  眼前上好的梨花木桌子,一下子就被他拍成了幾瓣。

  風曜一把將蘇雨昕打橫抱起來,一雙眼睛充血似的吼著:「太醫,太醫。快,去找義外祖父來。」

  婚宴上,登時就變得亂糟糟。

  蘇雨昕「虛弱」的靠在風曜懷裡,雙手緊按著小腹,痛的連聲哼哼著。

  怕演的不好,蘇雨昕還下狠心掐了一把自己的腿根兒。

  疼的眼淚都沁出來了。

  旁人瞧著蘇雨昕疼到發白的小臉兒,誰也沒有懷疑。

  南安太妃提著一口氣,緊張的問道:「怎麼回事兒?剛才還好端端的,怎麼就肚子疼開了?」

  「別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吧?太醫呢?怎麼還不見。」昭陽長公主也著急的說道。

  「怕是她自己沒福吧。」皇太后不知何時回來了,語氣淡淡的說道。

  「太后嫂嫂,事關重大,不可輕言。」南安太妃忍著怒氣說道。

  「哀家並不是胡言亂語。蘇氏曾被她的繼母苛待,體寒數十年,本就不適合生育,我皇室本就認定稀薄,所以哀家才盡心盡力的想為太子納妃。」皇太后搖搖頭,說道:「哀家的一片苦心,你們何曾了解。」

  「父皇母妃,兒臣去看看。」清平公主這會兒已經顧不上和皇太后吵了,急急忙忙的就跟了過去。

  這場戲,風曜早就準備好了。

  所以宋桀和夏至也來的非常快。

  有怪醫在,誰敢班門弄斧。

  而且聽蘇雨昕叫的「悽慘」,他們也不敢上前。

  那太子妃肚子裡懷的可是皇上的長孫。

  這萬一有個好歹兒,他們誰都別想好。

  內室里,是另一番景象。

  蘇雨昕舒舒服服的靠在風曜的懷裡,臉上帶著愜意的笑容,嘴裡卻叫的悽慘無比。

  宋桀看著蘇雨昕自如的樣子,眼角不由的抽了抽。

  「你再這麼悽慘的鬼嚎下去,要是不流掉個把的,都對不起你這把嗓子。」

  蘇雨昕尷尬的舔舔嘴唇,哀嚎的聲音立刻小了幾分。

  還抽空偷偷問:「義外祖父,我現在這力度可以了吧?」

  宋桀眼角再次抽了抽:「還是睡會兒吧。」

  說著,一針扎在蘇雨昕的昏睡穴上。

  風曜立馬就要急眼。

  「傻小子,還信不過我?」宋桀瞪了風曜一眼:「嚎了這麼久,也該昏過去了,不然怎麼見人?」

  風曜這才不言語,依舊是沉著一張臉。

  他現在心裡後怕著呢。

  萬一他和昕昕沒有提前察覺這個陰謀,那今天這場戲,就有可能會是真的。

  一想到蘇雨昕有可能會遭這種罪,風曜心裡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幸而剛剛蘇雨昕一直攥著他的一根手指。

  就算這會兒「被昏迷」了,也沒鬆開手。

  百里玄燁幾人這時也趕到了。

  瞧著床榻上一臉蒼白的蘇雨昕,百里玄燁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百里玄燁沉聲問道。

  「有人給小丫頭下了落胎藥。」宋桀也陰著一張臉:「藥性極強。」

  「那昕丫頭腹中的孩子……」南安太妃提著一口氣問道。

  「有老夫在,當然無礙。」宋桀挺了挺胸脯,隨即又說道:「只是那藥性霸道,就算老夫醫治及時,也還是傷了身子,這後面幾個月得好生將養才行。」

  「阿彌陀佛。」皇貴妃立刻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幸而無事。」

  皇太后的臉色卻很難看。

  宮廷秘藥,狠辣無比。

  只要沾上一點,便是母子俱亡,神仙難救。

  她分明用那杯子喝了半杯,怎麼還能救回來?

  難道這怪醫的醫術已經出神入化了?

  皇太后捏了捏手指。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尋了這麼一次機會,竟叫一個糟老頭子給破壞了。

  下次再要找這麼好的機會,可就難上加難了。

  不行,自己得想個法子補救。

  「李德福,立刻去查,就算把整個公主府倒過來,也要給朕查出來。」百里玄燁怒喝一聲:「竟敢毒害朕的孫子,朕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皇上英明。害人子嗣這種事情,定不能姑息。」南安太妃也氣憤的說道。

  「皇上,臣應該是找到了罪魁禍首。」這時,錢太醫在簾外說道。

  「找到了?」百里玄燁立刻挑簾出來。

  錢太醫手裡捧著一套茶壺茶杯,說道:「這是桌子上備著的茶壺茶杯,臣發現,這茶壺茶杯是被人用落胎藥熬煮過的。」

  「剛剛太子妃娘娘在這裡小憩的時候,用過這裡的杯子喝水。」紫鳶捂著嘴,聲音有些發抖:「娘娘喝了多半杯。」

  百里玄燁皺起眉頭,看了李德福一眼。

  李德福會意,立刻帶著幾名小太監去了其他的客院房間。

  每個房間裡都有這麼一套茶壺茶杯。

  不一會兒就都收羅過來了。

  錢太醫挨個兒驗了一遍。

  「回皇上,這些茶壺茶杯都是被人用強力落胎藥熬煮過的,而且熬煮了很長時間,藥性已經滲透到裡面去了。」錢太醫說道。

  「這所有來客中,只有昕丫頭是有身孕的。他這是拿不準昕丫頭會在那間客院小憩,索性就全都準備上了,真是好狠的心。」南安太妃咬著牙說道:「這樣的人,其心當誅!」

  「可知是什麼藥?有什麼線索沒有?」百里玄燁看向錢太醫。

  「這……」錢太醫有些猶豫。

  「朕恕你無罪。」百里玄燁說道。

  「多謝皇上。」錢太醫這才說道:「此藥民間沒有,乃是宮裡的秘藥。先帝在時,後宮還有人用過這種藥,此藥太過烈性,沾一點兒就是母子俱亡,先帝大怒,搜查後宮,處置了多名妃嬪,幾乎毀了個乾淨。」

  錢太醫的話,幾乎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後宮秘藥,先帝在時,曾為此大動干戈,幾乎毀了乾淨。

  是後宮裡的人,又經過先帝那件事情,而且還知道這秘藥的。

  而這在場的人當中,就只有一個人符合這全部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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