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心裡又是悔,又是恨。Google搜索
可偏偏又無處可發泄。
鬱結在五臟六腑之中,灼燒的心口發疼。
像是被萬蟻啃噬一般。
皇太后難受的雙手捂住胸口,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起來。
服侍的宮女關切的問道:「太后娘娘,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宮女的話音剛落,皇太后便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將床榻染紅了一片。
隨即整個人軟倒在榻上,不知人事。
「太后娘娘……」宮女嚇了一跳,聲音都變了:「來人啊,快來人啊。」
霜華還未離開,聞言立刻衝進了內殿。
「快,請錢太醫。」霜華也嚇了一跳,上前扶住皇太后,焦急的喊道。
錢太醫來的很快。
診脈後,立刻紮上銀針。
過了好一會兒,皇太后才悠悠醒轉。
「太后娘娘,您終於醒了。」霜華鬆了一口氣。
「哀家怎麼了?」皇太后揉了揉腦袋,半闔著眼睛問道。
「您暈倒了。」霜華隱瞞了皇太后吐血的事情。
「哦。」皇太后倒是沒有太在意,只是左右看看,突然就沉了臉,問道:「皇上呢?」
不等霜華回答,皇太后便怒道:「哀家都暈倒了,皇上居然沒來?」
「事發緊急,還沒來得及通知皇上。」霜華解釋道。
「哀家暈倒,這麼大的動靜,還需要專門派人去通知嗎?他心裡根本就沒有哀家這個母后。」皇太后氣哼哼的說道。
「皇上最是敬重您的。」霜華說道。
「你不用拿話哄哀家,他心裡巴不得哀家醒不過來呢。」皇太后撇過頭,賭氣的說道。
「奴婢給皇上請安,給皇貴妃娘娘請安。」與此同時,守在內殿門口的宮女聲音清楚的說道。
皇太后整個人一愣,神情登時變得不自在起來。
百里玄燁得了消息後,第一時間和皇貴妃趕來萬壽宮。
沒想到才到門口,就聽到皇太后這麼一番言論。
心裡又寒又氣。
轉身就要離開。
還是皇貴妃拉住了他的衣袖,對他搖了搖頭。
她現在可以不在乎,但是皇上身為萬民表率,萬萬不能因此被詬病。
自古以來,忠孝二字,最是沉重。
百里玄燁這才沉著臉走了進去。
「母后可好些了?」百里玄燁站在床榻一旁,神情淡淡的問道。
本來皇太后還有些不自在,見狀心裡便湧起一陣怒火來。
「死不了。」皇太后哼了一聲。
「錢太醫,你要好好為母后診治。」百里玄燁並不答言,只是看向錢太醫。
「臣遵命。」錢太醫上前一步,行禮道。
「母后便好好養著吧,朕就不打擾您休息了。」百里玄燁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皇太后怒斥道。
「母后還有什麼吩咐?」百里玄燁回過頭來,問道。
「哀家剛剛暈倒了。」皇太后捏著手指提醒道。
「錢太醫不是已經給母后醫治過了嗎?」百里玄燁反問道。
「哀家是你的生母。」皇太后心裡越發氣惱起來。
「朕從未說過您不是。」百里玄燁看著皇太后,說道:「好端端的,母后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來?」
「你!」皇太后氣的胸口發疼,喉嚨里一股溫熱涌了上來。
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來。
霜華忙的用帕子去抹。
可鮮血沾染在皇太后的衣襟上,怎麼能抹的乾淨。
皇太后一見自己吐血,心裡便是咯噔一聲。
也沒心情和百里玄燁挑理了,顫聲問道:「錢太醫,你和哀家說實話,哀家這是得了什麼病?」
「太后娘娘就是肝火太旺,並無其他症候。」錢太醫已經寫了一張方子出來,說道:「此方可以幫太后娘娘平肝火,散鬱結,連服一旬即可。」
「庸醫!哀家都吐血了,你怎麼還說的如此無關緊要?」皇太后怒道。
「太后娘娘真的沒有其他症候,細心調理幾日,便可恢復康健。」錢太醫說道。
「哀家不信你。」皇太后抿著唇,吩咐道:「霜華,你親自去一趟太子府,把怪醫找來。」
霜華登時為了難。
才剛剛因為怪醫和太子殿下鬧了一通,當著太子殿下的面,把怪醫貶的一文不值。
這會兒還怎麼去請?
見霜華遲遲不動,皇太后急怒道:「怎麼,哀家的話你都不聽了?」
「錢太醫醫術高超,斷不會診錯的。」皇貴妃說道:「太后娘娘只要按時吃藥,悉心調理,很快就能好起來。」
「哀家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皇太后瞪了皇貴妃一眼:「你來哀家這裡做什麼?萬壽宮不歡迎你,你以後也不要踏入我萬壽宮的大門一步。」
「太后娘娘既然不歡迎,那臣妾就告退了。」皇貴妃直接福了身子,轉身就離開了。
走的絲毫不拖泥帶水。
「母后一定要這樣鬧嗎?」百里玄燁失望的問道。
「是哀家吐血昏倒了。」皇太后怒道。
「錢太醫已經為母后診脈開藥了,況且也是個小症候,母后不必憂心。」百里玄燁淡淡的說了一句:「母后日後還是平心靜氣一些,少動些肝火,比什麼藥都有用。」
「你!」皇太后手指顫抖的指著百里玄燁。
「母后好好休養吧,朕改日再來看母后。」百里玄燁並不理會皇太后,轉身就離開了。
任憑皇太后摔摔打打的鬧騰一番。
百里玄燁心裡就想不明白了。
自己的母后,明明以前就不是這種性子的。
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偏執起來?
皇太后鬧累了,躺在床上喘著粗氣,抹著眼淚兒說道:「一個二個的,都不把哀家放在眼裡。哀家要去祠堂哭先帝去。」
霜華已經沒了勸的心思,只是默默遞了一杯茶。
「不行,哀家不能受這個氣。去傳哀家的口諭,讓皇貴妃來萬壽宮侍疾。」皇太后抿了一口茶,突然一拍大腿說道。
「太后娘娘,您剛剛親口所言,不讓皇貴妃再踏入萬壽宮一步的。」霜華接過茶杯,提醒道。
「哀家那不過就是句氣話,還能當真不成?」皇太后橫了霜華一眼:「你如今,倒是越發替哀家拿上主意了。」
「老奴不敢,老奴這就去。」霜華起身,垂眸恭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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