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羅嬤嬤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焦急的問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麥子忙的跑出去讓人去請大夫。
方大夫又是被水靈和赤焰一左一右提回來的。
蘇雨昕已經連哭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陷入半昏迷中。
方大夫嚇了一跳。
蘇雨昕此刻的臉色都不是蒼白的,而是一種死氣沉沉的灰白。
方大夫忙的探手把了脈,立刻取出銀針來,把蘇雨昕紮成了個刺蝟。
然後又從藥箱裡取了一粒黑乎乎的梧桐子大小的丸子來,塞進蘇雨昕嘴裡。
銀針在蘇雨昕的咽喉處一點一提,就迫使她吞咽了下去。
再然後,又扎了幾次快針。
忙活了好一會兒,蘇雨昕臉上的灰白之色終於緩緩褪去。
方大夫這才鬆了一口氣。
幸虧將軍府人才濟濟,飛檐走壁著帶了自己來,若是再多耽擱一會兒,恐怕大事不妙。
「大夫,我們夫人這是怎麼了?」見方大夫停下手來,羅嬤嬤忙的問道。
睡中覺的時候還好好兒呢,怎麼睡醒了又疼的這麼厲害?
「問我?我還想問你們呢。」方大夫氣哼哼的說道。
「問我們?」羅嬤嬤不解。
「我昨兒就和你們說過,不能給夫人吃寒涼之物,你們全當耳旁風是不是?」提起這個,方大夫就氣的想跳腳:「夫人本就體寒,現在更不能吃寒涼的東西,否則會危及性命的。」
「昨日夫人疼成那個樣子,我們怎麼敢再給她吃寒涼之物?中午飯都是嚴格按照大夫您的要求做的。」麥子說道。
「不可能。」方大夫一副篤定的樣子:「夫人這個樣子,絕對是服用了大寒之物。」
「去把中午的剩飯剩菜都端來,讓方大夫檢驗。」風曜沉著臉說道。
「是。」麥子應了一聲,就跑了回去。
不一會兒就拎了個適合回來,給方大夫一一檢驗。
「都在這裡?」方大夫皺眉。
「還有一道鯽魚湯,但不知被誰打翻了,碎了一地。」麥子說道。
「小廚房裡還溫著半盅呢,是打算半下午給夫人喝的。」羅嬤嬤說著,去了一趟院子裡的小廚房,盛了半碗過來。
方大夫驗過之後,又喝了一口細細品著:「這湯里加了水葵。水葵性大寒,女子月事期間是絕對不能吃的。」
「怎麼會!」羅嬤嬤捂住嘴:「中午夫人喝了兩碗。」
「這就是原因了。」方大夫點點頭:「我先給夫人開個方子,連服三天。至於日後該如何調理,就得將軍另請高明了。」
依舊是水靈和赤焰跟著方大夫回去抓了藥,羅嬤嬤親自去熬的。
蘇雨昕喝了藥之後,總算是睡沉了。
只是小臉上淚痕還未乾,看起來楚楚可憐。
風曜擰了一塊兒熱帕子,仔細給蘇雨昕擦了臉,溫柔的說道:「等我回來。」
然後吩咐羅嬤嬤和麥子好好守著蘇雨昕,就轉身離開了。
這處別院雖然很大,但是下人並不多,只有二三十個。
以五靈衛的本事,想要查出是誰在湯里動了手腳,簡直是大材小用。
不過一刻鐘,就把碎紅拎了出來。
碎紅早就想好了辯解的詞,就說自己不知道水葵是寒性的。
畢竟以前的時候,孫廚子曾用水葵熬過鯽魚湯,湯味兒確實鮮美。
只是,風曜根本就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就命人堵嘴綁了。
別院靠近後山的地方,有一塊兒很大的空地。
風曜讓周方把別院裡所有下人都叫了來,分成左右兩排站著。
在他們正中,擺放著一條長凳。
碎紅被綁在上面,嘴裡堵著一塊兒破布。
「人齊了嗎?」風曜看了周方一眼。
「回將軍,齊了。」周方收起往日裡笑眯眯的姿態,屏聲斂氣道。
「都好好看著,妄圖毒害主子是什麼下場。誰敢閉眼,就杖責二十。」風曜的聲音,凜冽的如同寒冬里的冰棱,讓人骨子裡都忍不住發顫。
碎紅拼命的掙扎著,嘴裡嗚嗚的。
她想為自己辯解,為自己申訴,可破布堵在嘴裡,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金靈和木靈親自動手。
他們可和那些下人們不同,手上的力道穩准狠。
才十個板子,就打的碎紅皮開肉綻,眼前一陣陣眩暈。
「餵她一粒參丹,我要她清醒的感受死亡。」風曜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如同地獄裡的修羅一般。
水靈立刻上前,抽掉碎紅嘴裡的破布,塞了一粒丸藥,迫使她吞下去後又把破布塞了回去。
才吞下去,碎紅就感覺一股暖流溫暖了四肢百骸,讓她模糊的神志瞬間變得清醒起來。
同時,股背間的痛感也更加明顯了。
碎紅費力的抬起頭,凌亂的髮絲遮住了她的視線,她只能看到風曜抿緊的薄唇。
一如三年前,她病倒在路邊奄奄一息,昏迷前看到的也是將軍抿緊的薄唇。
她的命是將軍給的,所以她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將軍。
她知道,以她的身份地位,是無論如何都做不了將軍夫人的,所以她從來都沒有奢求過。
她只想遠遠看著就好。
哪怕一眼,她也是滿足的。
可是昨日,她看著將軍對蘇雨昕百般好,心裡真的特別難過。
她並不覺得蘇雨昕能配得上將軍。
尤其是後來她偷聽到方大夫說的那番話後,就更加覺得蘇雨昕沒資格做將軍夫人。
所以她才偷偷往鯽魚湯里加了水葵。
她其實沒想過要蘇雨昕的命,只是想讓蘇雨昕永遠都沒辦法生孩子。
到時候,將軍就會休了她。
在她心裡,沒人能配得上將軍。
股背間,越來越疼了,仿佛筋骨被打斷了,偏偏她無法昏過去。
只能硬生生的承受著。
她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了。
到了這一刻,她反而不怕了,只想在臨死前告訴將軍,自己愛他。
所以她拼命的用舌頭去頂破布,可是卻怎麼也頂不開。
直到生生咽了那口氣,破布依舊牢牢的堵在她的嘴裡。
她至死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木靈抽掉綁著碎紅的繩子,碎紅便如同一灘肉泥般流到了地上。
真的就是一灘肉泥了。
筋骨寸寸碎裂,與皮肉黏連在一起。
別院裡所有下人都被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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