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雪一下子沒能明白呂京川這句話的意思。記住本站域名
呆愣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
他的意思是……
在她沒有提出和離之前,他是不會喜歡其他人的嗎?
想到這裡,梅落雪有些不自在起來。
她不想被人拴著,也不想拴著別人。
況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因她而起。
「你不必有任何自責。」呂京川一眼就看穿了梅落雪的心思,正色道:「就算沒有這齣事兒,我將來也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一個妻子,不三心二意。如今不同的,只是天家賜婚而已。」
「你也不必因此有負擔,我只是那種懶散性子罷了。我也知道,當初你出此下策,是為了幫昕昕,我身為昕昕兄長,感激不盡,也想報答一二。」呂京川又說道:「你只管追求你想追求的,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兒,都有我兜著。就算將來走到和離,我也不會讓你的名聲受到絲毫影響。」
「我那樣做,故而有一部分是為了昕昕,但更多的是為了梅家,為了自己,並沒有侯爺想的那麼偉大。」梅落雪不自在的抿抿唇。
「不管為了什麼,都是解了當下的困境。」呂京川抬眸看著梅落雪,不等她在說什麼,就一錘定音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之後,呂京川又小坐了片刻,這才起身離開了。
及至送了呂京川離府,梅落雪都還是一副暈暈乎乎的樣子。
也不知最後話題怎麼轉的,就相約第二日去郊外踏青了。
既是在太子受封盛宴上「濃情蜜意」的被賜婚,那過後自該做出一副親密的姿態來。
之前呂京川一直忙於公務沒時間,如今有時間了自然該一起坐坐了。
免得再有什麼人趁機興風作浪。
這一點兒,梅落雪想的很明白。
唯一不明白的是,當時的話題,是怎麼轉到踏青上去的?
蘇雨昕和風曜幾乎是前後腳到了府門口。
黑梟見到蘇雨昕,總是一副討好的姿態。
它跟著風曜幾經沙場,出生入死,都沒有如此卑躬屈膝過。
反而經常和風曜跳腳。
一旁的木靈忍不住搖搖頭。
這丫的覺得成精了。
還知道走迂迴路線,瘋狂討好「丈母娘」。
風曜直接一腳踹開正蹭著蘇雨昕胳膊的黑梟,沉著臉說道:「去找你媳婦兒。」
黑梟瞪了風曜一眼,吁溜溜的叫著。
像是吵架似的。
以前還能用「小母馬」來震懾一下黑梟,如今有了雲朵,黑梟已經不怕了。
更何況,它深知這府里做主的是蘇雨昕,對風曜更加有恃無恐了。
「去找雲朵玩吧。」蘇雨昕拍了拍黑梟的馬頭,說道。
黑梟立刻溫順的點點頭,邁著四方步走了。
走了幾步後,才扭頭鄙夷的對著風曜打了個噴嚏。
風曜運了半天氣,才控制著自己沒和一匹馬計較。
「殿下怎麼今日回來的這麼早?」蘇雨昕習慣的挽住風曜的胳膊,笑語盈盈的問道。
「該忙的,前幾日已經忙的差不多了,這幾日都比較閒。」風曜溫和的一笑:「這段時間一直拘在城裡,悶了吧?明日帶你出去踏青,好不好?」
「好啊。」蘇雨昕點點頭,高興的說道:「這個時節,也正好放紙鳶。」
「你喜歡什麼樣的紙鳶,我現在就讓他們去準備。」風曜見蘇雨昕興致很高,也來了興致。
「不如我們自己做吧。」蘇雨昕眼巴巴的看著風曜。
「好。」風曜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你丹青好,那畫面就交給你了,我來做骨架。」
「嗯嗯。」蘇雨昕越發興致高漲起來:「叫五靈衛,青雀紫鳶他們也都準備起來,到時候比一比,看誰的紙鳶飛得高。」
「他們肯定比不過。」風曜篤定的說道。
「我相信殿下。」蘇雨昕笑眯眯的湊過去,在風曜臉上印下一個吻:「咱們一定會贏的。」
「那是當然。」風曜越發的高興起來。
回到倚梅苑後,蘇雨昕就把明日踏青比紙鳶的話吩咐了下去。
隨行的人,或兩人一組,或三人一組都可以。
太子府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蘇雨昕坐在書案前,畫了幾幅圖都覺得不滿意。
及至青雀來催她用晚飯,她還沒有確定要畫什麼。
還是風曜直接將人給抱去了飯廳。
「吃了飯再研究。」風曜將蘇雨昕放在座椅上,舀了一碗她最喜歡的牛奶鯽魚湯。
夏嬤嬤手藝極好,熬的鯽魚湯是一絕。
沒有半點兒腥味兒,鮮甜可口。
一向都是蘇雨昕的最愛。
可是今日……
蘇雨昕瞧著碗裡奶白的鯽魚湯,突然就沒了食慾。
甚至還覺得有些反胃。
只是並不很明顯。
「今天不想喝湯。」蘇雨昕推開湯碗,說道。
「不想喝,那就吃別的。」風曜又給蘇雨昕夾了一筷子香辣小羊排。
這道菜也是蘇雨昕的摯愛。
可如今瞧著就是覺得不舒服,一點兒食慾都沒有。
「也不想吃羊排。」蘇雨昕繼續推開,滿桌子掃了一眼,竟沒有一樣想吃的。
「今天想吃醬黃瓜。」蘇雨昕乾脆點了個菜。
「有有有。」青雀立刻點點頭:「前幾日奴婢才見夏嬤嬤醃了一缸呢。」
說完,忙命小丫鬟去取。
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蘇雨昕一晚上就和一碟醬黃瓜奮鬥了。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風曜有些擔憂。
「沒有。」蘇雨昕吃醬黃瓜吃的歡快:「就是有些膩了,今天想換個口味兒。」
說完,蘇雨昕還向風曜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空碗:「瞧,一點兒都沒少吃,還多吃了半碗呢。」
風曜也見蘇雨昕紅光滿面,沒有半點兒精神萎靡的樣子。
只當是蘇雨昕偶爾想換換口味兒,便也沒太在意。
晚飯過後,風曜拉著蘇雨昕例常散步遛食兒。
結果才走了沒幾步,就被蘇雨昕胡攪蠻纏著回了房間。
風曜只當是蘇雨昕要忙著畫紙鳶,也並未多心。
蘇雨昕只當自己是白日裡走多了,有些乏的緣故,也並未放在心上。
之後,兩人一直忙活到了深夜,做出一個彼此都非常滿意的風箏。
只等著明日拔得頭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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