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清平公主和親的事情。Google搜索
朝堂里依舊沒有絲毫風聲傳出來。
水靈也是費勁了力氣才查出一絲端倪。
可見關於這件事情,百里玄燁瞞的很緊。
也不知祺妃究竟是從哪裡打聽來的。
「是朝夷二王子平一賀,借著給太后賀壽,順道迎親。」水靈說道。
「朝夷……」蘇雨昕抿了抿唇,心不由的往下沉了一截。
前世她不學無術,不關心朝政,卻也知道朝夷。
朝夷水師強勁,與大梁頻有戰事。
大梁兵士勇猛,可水師卻差一大截兒。
這些年來,東疆沿海百姓,沒少被朝夷騷擾。
如今朝夷提出和親,兩國休兵不再動干戈,於大梁來說是好事兒。
可兵不血刃保東疆百姓安康,皇上沒理由不答應。
「平一賀之所以要迎娶清平公主聯姻,怕是想藉助大梁之力,幫他登上王位。」水靈又說道:「朝夷的王上染上了惡疾,沒兩年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蘇雨昕抿著唇:「無論他登不登的上王位,將來受苦的都是清平。如此狼子野心之人,斷不會真心待之。」
「離皇祖母壽宴,還有時間。」風曜說道:「相信皇貴妃和相爺也不會坐以待斃。」
「兄長春試在即,不要讓他知道了分心。如果能考下狀元,尚有一絲挽回的餘地。」蘇雨昕說道。
「你考慮的極是。」風曜點點頭:「別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嗯。」蘇雨昕點點頭。
眼下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她也還沒有什麼好法子。
畢竟事關家國大事,她雖是太子妃,可到底是一介女流,人微言輕。
「回頭我去和相爺碰個面。」風曜又說道。
「勞煩殿下了。」蘇雨昕說道。
「你我夫妻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嗎?」風曜捏了捏蘇雨昕的臉頰。
「我沒和殿下客氣。就是覺得殿下又要忙朝廷的事情,又要忙軍中的事情,如今還要忙和親的事情,我怕殿下累著。」蘇雨昕仰頭說道。
「小傻瓜。」風曜寵溺的揉了揉蘇雨昕的髮絲。
為她做任何事情,他都甘之如飴。
一座窄小的四合院裡。
關著蘇明翰一家人。
他們已經在這裡被關了十來天。
看守十分森嚴。
蘇明翰幾乎動用了所有本錢,都無法和外面取得聯繫。
每日憂心忡忡的。
他不怕死,可怕這么半死不活的吊著。
是活是死給句痛快話。
蘇雨朗也跟著日漸憔悴。
他有些後悔當日去找風曜談判了。
如果沒有去談判,他們如今早已經回到了原籍。
雖說盛京城的一切都沒了,但最起碼性命還在。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皇上到底要把我們關在這裡多久?」蘇雨朗終究是年輕,沉不住氣。
「天家聖意,你我豈能猜到。」蘇明翰搖搖頭。
「父親,不如找個機會,我去敲登聞鼓吧。」蘇雨朗抿著唇:「看到時候大將軍怕不怕。」
反正如今也是希望渺茫,倒不如拉一個墊背的。
「你出的去嗎?」蘇明翰抬眸看了一眼:「這裡宛若鐵桶一塊,怕是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那我們就這樣乾等著嗎?」蘇雨朗有些著急。
「如今,只能等著。」蘇明翰負手站在窗前,眸色很深。
「就這麼等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蘇雨朗抓了抓頭。
他已經十多天沒有洗澡洗頭髮了。
這對於有些潔癖的他來說,簡直不能忍。
頭上癢,身上癢,心裡也燥的慌。
竟是坐立難安起來。
「很快就到頭了。」很突兀的,外面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
蘇雨朗立刻扒著窗戶往外看,正好看到鐵塔一樣的單峰。
「太子受封,昭告天下,如今已經能騰出手來收拾你們這些蛀蟲了。」單峰說話聲音瓮瓮的。
蘇明翰聞言,顧不得形象往外扒著看:「太子受封?」
是二皇子百里弘炅?
還是皇貴妃新誕生的三皇子?
「想知道是誰?」單峰挑眉看著他們。
「不知是二皇子,還是三皇子?」蘇明翰問道。
「都不是。」單峰搖搖頭,頗為得意的說道:「是大皇子。」
「大皇子?」蘇明翰的一雙眸子瞬間瞪的溜圓。
這怎麼可能。
百里弘時意圖弒父,被皇上判處死刑。
雖然假死逃脫,可皇上也不會缺心眼兒的再把他接回來吧?
派人抓捕回來,重新判個死刑,倒是有可能。
就是天上下紅雨,皇上也不會再立他為太子的。
「想什麼呢?」單峰哼一聲:「這大梁的大皇子,乃是先皇后所出,正經的皇室嫡長子,如今順應天意,立為太子。」
「先皇后所出?」蘇雨朗懵了。
「怎麼可能。」蘇明翰的一雙眸子,瞪的越來越大。
先皇后早年亡故,乃是難產而死,一屍兩命。
這件事情,滿朝文武皆知。
怎麼如今又冒出一個嫡長子來?
「想知道是誰?」單峰越發的得意起來:「告訴你們,記住了。大皇子就是大將軍,大將軍就是先皇后的嫡子,皇室的嫡長子,如今的太子殿下。」
單峰的這一席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敲在蘇明翰的心頭。
「怎麼可能。」蘇雨朗失態的叫道。
「為什麼不可能?」單峰不高興的撇撇嘴:「已經滴血驗親,昭告天下了。況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殿下與皇上長相八九成相似。」
蘇雨朗死死咬著唇:「那兩條刀疤遮住了半張臉,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就是要讓你們看不出來,所以才做的假疤痕。事實證明很成功,瞞過了你們所有人。」單峰得意的說道:「如今拿掉假刀疤,就能看出來了。況且,這些年來,是皇上故意把殿下藏起來,為的就是磨鍊殿下成才。」
「他們都說我腦仁小,依我看,你腦仁才小。」單峰嘲笑的看向蘇雨朗:「背地裡幹著叛軍的勾當,卻還妄想著拖殿下下水,這會兒傻了吧?」
「你,你……」蘇雨朗氣的臉色發白,猛的噴出一口血來。
「年少吐血,就算日後再如何保養,也終究是個廢人了。」單峰毫不留情的嗤笑道:「不過,你也沒有保養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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