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翰公堂此舉,實屬壯士斷腕。Google搜索
他在用自己的名聲,來保全蘇家。
他用自己的深情,演繹了一個被欺騙的好男人。
用來證明他並不知道蘇雨清的真正身份。
這個法子,不得不說是有效的。
因為在門口聽審的百姓們都相信了,也被感動了。
再加上蘇雨清的種種表現,簡直不孝至極。
所以百姓們的心,不知不覺的就偏向了蘇明翰。
蘇明翰這一步棋,是走對了的。
相比蘇明翰的算計,蘇雨清雖然話語犀利,卻並未為自己爭取到什麼好處。
不光沒有爭取到好處,甚至還破壞了她先前為自己經營的孝順人設。
引得眾人都很反感。
甚至都不用將軍府再出手。
蘇雨昕感嘆道:「果然蘇明翰比蘇雨朗更老謀深算。」
「畢竟多吃了幾十年的飯。」風曜拿過一個橘子來剝著。
「蘇明翰這一招,把蘇府摘的乾乾淨淨了。」蘇雨昕又說道。
「他想摘,也要看我高不高興他摘。」風曜一邊細心的擇著橘子瓣上的脈絡,一邊說道。
「將軍打算怎麼辦?」蘇雨昕不等風曜把橘子摘乾淨,就探過身去,就著風曜的手,啊嗚一聲吞了下去,而後才問道。
「這人說一個謊話,就得用無數的謊話去堆積,總有露餡兒的時候。」風曜一邊投喂,一邊說道:「咱們只要一點點的推翻的話,讓他不能再自圓其說。」
「就是麻煩了些。」蘇雨昕皺眉道。
「若是你覺得麻煩,那就來個乾脆利索的。」風曜說道。
「乾脆利索的是什麼?」蘇雨昕好奇的問道。
「皇上也已經查到了那個婢女,而且蘇明翰和百里弘時做的那些事,皇上如今也知道一二。讓皇上對蘇明翰動殺心,再簡單不過,只要把他和百里弘時繼續綁在一起就好。」風曜說道。
蘇雨昕抿了抿唇。
前世,她和蘇家二房並沒有什麼交集。
所以也沒什麼仇怨。
她重生歸來,信奉的是前世有仇今世報。
所以對那些前世沒仇的人,她總是會下意識的寬容幾分。
因為她總覺得,這世間的一切,都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的。
若她染血太多,怕是會折了福報,帶累身邊一眾親人朋友。
但是……
蘇家二房雖然前世和她沒仇,但是這輩子卻招惹了她。
不但招惹了她,還意圖染指將軍府,傷害她所在乎的人。
所以對這種人,也不能手軟。
況且,蘇明翰本身也不是什麼好鳥。
想到這裡,蘇雨昕就點了點頭。
在風曜心裡,蘇家二房觸了他的逆鱗。
他是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就算蘇雨昕不說,不選,他也會將蘇家覆滅的。
蘇雨清繼續待在牢里。
這幾日倒是頻繁入夢。
只是夢裡無一例外的都是一個男人,和藹可親的說她是公主。
幾日下來,蘇雨清的精神越發的恍惚。
她都快被折磨的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所以,處斬的前一天,當真的有個男人站在她面前,叫她公主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在做夢。
直到那個男人說要帶她離開這裡,她才猛然回過神兒來。
然後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疼,真疼。
所以,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夢裡夢到的一切也都是真的?
「是父皇讓你來的嗎?」蘇雨清歡喜的問道。
她想,可能是,她的母親雖然跟了皇上,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而且未嫁就產女,皇上是怕名聲不好聽。
所以才下了那麼一道告示。
實際上還是認可了她的身份,所以才派人救她出去的。
「公主不要胡言,你父親只是皇室子嗣,你的公主稱謂,也是因為皇家子嗣單薄,並無女子,才被皇上賜了公主。」男人說道。
蘇雨清聞言,頓時糊塗了。
「並無女子?安平公主,清平公主,還有皇貴妃新添的小公主,那不都是女子嗎?」
「那都是大梁的公主,是一群悍匪。」男人激動的說道:「而您是尊貴的大周公主,是正統的皇家血脈。」
蘇雨清聞言,頓時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
大周的公主?
「哪個大周?」蘇雨清的聲音有些發抖。
「當然是大周朝。」男人說道。
「可如今已經是大梁了。」蘇雨清說道。
「所以說,他們是一群悍匪,強占我大周的江山。」男人捏緊了拳頭:「不過公主放心,皇上一定會帶領我們打敗那些悍匪,重整我大周的江山。」
蘇雨清只覺得胸口像是被錘子掄了一下,氣血一陣翻湧。
自己夢裡的公主,竟然是前周的公主。
一個亡國的公主。
那還不如一個平民百姓呢。
若是自己這個身份被當今皇上知曉,自己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殺的。
而且日後自己也完全沒有機會再肖想將軍了。
「你弄錯了,我不是你們的公主。」蘇雨清推開男人,拒絕道。
「你是,如假包換。」男人說道:「皇上還等著您回去呢。」
「我不去。」蘇雨清再次拒絕道。
「皇上知道您被判處斬刑,特意讓我來救您回去,您不跟我走,難道要受明日那一刀嗎?您是尊貴的公主,豈能被人如此對待?」男人說道。
蘇雨清本來還想拒絕,但是……
「你說要帶我離開這裡?」蘇雨清問道。
「是。」男人點點頭。
「我若是走了,府衙找不到人,到時候各處張貼緝捕令怎麼辦?」蘇雨清又問道。
「不會的,我已經替公主尋了替身,易容成了公主的樣子,可代替公主一死。」男人說道。
「替身?」蘇雨清抬起頭來。
「對,身形和公主差不多一致,年歲也相差無幾。」男人又說道:「說起來,這個人公主還很熟悉呢。」
「我很熟悉?」蘇雨清有些好奇的問道:「誰啊?」
「就是公主的貼身婢女花縷。」男人笑道。
「她是自願的?」蘇雨清問道。
「這世上,誰會自願尋死?我是用她家人的性命脅迫的。」男人洋洋得意的說道:「她跟在公主身邊最久,想要模仿公主不露餡很容易。」
「原來是這樣。」蘇雨清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咱們幾時走?」
「隨時都可以。」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攔住蘇雨清的腰:「公主得罪了。」
然後如同旱地拔蔥一般,猛的往上竄了去。
牢房的頂部,已經被他提前挖了個洞。
他攀住垂下來的繩索,先把蘇雨清從洞裡送了出去。
而後自己才鑽了出去。
「讓公主久等了。」男人抱拳告了個罪,就帶著蘇雨清一路飛檐走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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