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宋桀的內力,這一掌下去,周玥的腦袋鐵定要開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現在殺了我,為難的是你的義外孫女婿。」周玥不慌不忙的說道。
宋桀的手掌,停在了距離周玥腦袋一指的距離。
「那就再讓你多活會兒。」宋桀收回手來,咬牙道:「不過今日,你必死。」
周玥坐直身子,擦了一把臉上的茶水,彈了彈沾在身上的茶葉。
那是剛剛宋桀把他按在桌子上時,把茶杯茶壺打翻了。
「二哥請坐。」周玥溫雅的笑道。
「不要再叫我二哥,我早就不是你的二哥了。」宋桀冷聲打斷道。
「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二哥,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弟弟。」周玥認真的說道。
「別噁心人了。」宋桀半點兒情面都不留:「這些有的沒的,你留著去和閻王說,我不想聽。」
「看來二哥是真的恨毒了我。」周玥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向風曜:「你是二哥的義外孫女婿,也該叫我一聲小義外祖父。」
「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早已沒有任何關係。」宋桀再次加重了語氣糾正道。
「前周九皇叔的後人。」風曜坐在宋桀身旁,面無表情的說道:「九皇叔一輩子不戀皇權,沒想到後世竟出了一個要復國的子孫。」
「不一樣。自家人和自家人,客氣一點兒也就罷了,但對待你們這些謀朝篡位的,自該拿出應有的態度和氣勢來。」周玥問道:「若是有人要顛覆大梁,你難道不會拼命守護嗎?」
「你少在那裡講歪理,你若以為這樣就能拖延死期,你做夢!」宋桀打斷道。
「你找我們出來,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風曜靠在椅背上,雙手環在胸前,冷冷的問道。
「放我的人離開。」周玥說道。
「你做夢!」宋桀幾乎壓不住自己的憤怒:「我不會讓你活過今日的。」
「二哥果然是老了,連耳朵都不好了。」周玥笑笑:「我說的是,放我的人離開。」
「放你的人離開……」風曜輕蔑的一笑:「你覺得,如今你有和我談判的資格嗎?」
整個烏堰鎮,從裡到外,都已經被風曜的人馬控制住了。
想要找到他們,就好比是瓮中捉鱉。
他們插翅難逃。
「我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周玥依舊是一副淡定的模樣,悠哉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敢這麼孤身一人來找你們,肯定會有我的籌碼。」
「既有籌碼,那就亮出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籌碼,是不是足夠保住你的那些人。」風曜冷笑一聲。
「不但足夠,而且超值。」周玥自信且篤定。
「倘若真的足夠且超值的話,你會只保你的那些人?難道不該連自己也算在內嗎?」風曜顯然不太相信。
「有我這二哥在,無論什麼超值的籌碼,我都躲不過的。」周玥抬眸看了宋桀一眼:「到時候反而談不妥,那我叫你們出來的意義又有何在?」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宋桀掃了他一眼,哼道。
「人呢,難得有自知之明,我就當二哥這句話是誇我了。」周玥一邊說,一邊止不住咳嗽了幾聲。
「所以,你到底有什麼籌碼?」風曜問道。
「再談這些籌碼之前,我想先和我二哥聊聊。」周玥咳嗽過後,用帕子擦了擦嘴,看向宋桀。
「我與你早就無話可說。」宋桀拒絕道。
「我知道二哥恨我……」
「知道我恨你,就少說幾句,趕緊把你的籌碼亮出來,否則我可不保證你和風曜談妥之前不下殺手。」宋桀打斷道:「世人稱我怪醫,可見我性子古怪,我行我素慣了,這世上除了阿姊,沒人能左右我分毫。」
「當年阿姊的死,我不是有意的,我並沒有想要傷她的意思,那是個意外。」周玥說道,
「我知道,你當年想殺的是我。」宋桀說道。
「不,你不知道,我當年也不想殺你,你是我和阿姊的救命恩人,是曾經我們相依為命的親人,我怎麼會想要你的命呢。」周玥搖搖頭:「我怕只是想要帶走阿姊,可阿姊已經對您情根深種,我知道,你如果不死,她是絕對不肯跟著我離開的。我又沒辦法帶著你和阿姊一起離開,因為我們是大周人,而你是大梁人,本就不是一路人。」
「可是我沒想到,卻出了意外,阿姊提前隻身赴會。她不懂武功,避不開箭矢,最後才死在了羽箭之下。」說到這裡,周玥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的表情,有後悔,有難過,還有追思。
「周玥,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知道當年阿姊的死是個意外,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是我們兩個一起害死了阿姊。」宋桀用力的抿了下唇:「既然你想和我談,那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二哥請講。」周玥坐正了身子,說道。
「你為什麼要從我那裡偷走阿姊的屍身?你為什麼要將阿姊的屍身焚化?」問出這個問題來的時候,宋桀拼命的克制著自己,才沒有把捏緊的拳頭砸向周玥的臉。
「你是大夫,飽讀醫書,且醫術高明,你該知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死復生的靈丹妙藥。你日復一日的將阿姊的屍身安置在冰寒之洞,不讓她入土為安,就等於是截斷了她轉世投胎的路。」周玥控訴道:「你愛阿姊,就該讓她入土為安,不要再滯留在這塵世中受那冰寒之苦。」
「確實是我妄想,是我自私了,我承認。」宋桀微微仰起頭,眸底泛起的淚花逐漸消散,只有一雙眸子泛著紅血絲:「你既偷走了,難道不該讓她入土為安,為什麼要焚化了她?為什麼連個全屍都不肯留?那是你的親阿姊,與你一母同胞,你怎麼能那麼狠心?」
「二哥誤會我了。」周玥嘆一口氣:「那是我們大周皇室的習俗。因為人死之後入土,時間久了就會腐爛,噁心至極,不如一把火燒了,再埋葬起來,落的乾淨。」
「前周的這個習俗,我還是第一次聽。」風曜打斷道:「我記得前周史書有記載,你們太祖皇帝殯天時,是穿華服,入金棺的。」
「就是高祖託夢,給後世子孫,所以才有了後來的火葬。」周玥看了一眼風曜,說道:「風將軍畢竟是大梁人,對我大周,尤其是大周皇室,知道的應該沒有我這個正宗的皇室血脈知道的多吧?那是我親阿姊,相依為命了那麼多年,我又豈會害我的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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