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曜捏緊了手指:「先回客棧再說。記住本站域名」
呂青洲也意識到可能是一件很機密的事情,點點頭:「好。」
「那屬下還去加派人手嗎?」金靈問道。
風曜搖搖頭:「算了。」
這鎮子上的地道,錯綜複雜,他們本就還不熟悉。
就算加派人手,估計也很難抓到。
錢越嘴巴動了動,本想說什麼,最後也咽了回去。
這裡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等回到平安客棧,蘇雨昕果然正在門口翹首以盼。
見到呂青洲後,立刻歡快的跑過去,親昵的叫道:「大舅舅。」
平素里,蘇雨昕總是這樣等著風曜。
見到風曜的第一時間就笑著迎上去,邊笑邊親密的叫一聲「將軍」。
如今卻被呂青洲占了先。
雖然明明知道,那是親舅甥,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可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吃味。
好在蘇雨昕很快就笑盈盈的朝他走來:「將軍回來了,快進屋吧。」
二樓。
自從失蹤命案發生後,呂詩如幾人就一直待在各自的房間裡。
很少出來走動。
就是不想給風曜和蘇雨昕添任何亂。
防的是萬一不小心給敵人抓住做文章,用來威脅將軍和昕昕。
畢竟,他們都是昕昕的親人,也是昕昕在乎的人。
今天之所以會齊齊出來,是因為呂青洲來了。
不過拜見之後便又各自回房了。
雖然他們現在還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可也知道呂青洲是奉聖命帶了兵馬前來。
肯定不是小事。
他們一沒官職二沒爵位,最好還是不要旁聽。
待到呂詩如一行人離開後,呂青洲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剛剛看到了誰?」
「我也不敢確定,就是覺得眼熟。」風曜說道:「我覺得是……」
「風將軍先別說。」錢越打斷道:「不如先聽我說。」
「不知道錢公子要說什麼?」風曜問道。
「將軍見到的那個青衣人,我也瞧見了背影,斗膽在將軍前面先猜。」錢越說道。
「錢公子也覺得眼熟?那錢公子覺得像誰?」風曜問道。
「前太子,百里弘時。」錢越坐正了身子,說道。
「什麼?」除了風曜,眾人都大吃一驚。
「不可能。」呂青洲皺著眉頭反駁道:「前太子已經死在牢中,且驗明了正身。」
「風將軍,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青衣人像是前太子百里弘時?」錢越看向風曜。
「是。」風曜點點頭。
「怎麼可能。」蘇雨昕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難道死去的人,還能復活?」
「復活?」蘇雨昕猛的抬起頭,一雙眸子瞪的老大,瞳孔急劇的縮小。
難道是義外祖父之前心心念念的那種復活?
結果阿姊沒復活成,倒讓周玥把死去的百里弘時給復活了?
他之所以復活百里弘時,倒也解釋的通。
他得尋找一個同盟,共同對抗將軍這個皇后嫡長子。
否則,將軍手握兵權,又名正言順,他拿什麼斗?
「請義外祖父來問問吧。」蘇雨昕的一顆心砰砰的跳著,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
她是相信人死能夠復生的,畢竟她自己就是重生的身份。
雖然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重生的。
是上輩子也有人這麼心心念念的復活了自己,還是老天爺出了岔子。
總之,她是重生了。
且經歷了一世生死後,她也頓悟了。
她靠著前車之鑑改寫了種種,和將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她現在過的很幸福。
可是越幸福,她就越怕會失去所有。
總擔心這是不是一場夢。
等夢醒來了,她還是被關在那個冰冷的柴房裡。
如今,她又擔心。
周玥讓百里弘時死而復生,就只是單純的活過來了,還是也和自己一般,經歷了一世後又重生了?
如果是經歷了一世後又重生,那是不是也能靠著前車之鑑該寫一些什麼?
會不會對將軍不利?
會不會對自己所在乎的那些人不利?
越是這樣想,蘇雨昕心裡就越發沒底。
就像是懸在半空中,底下是深不可測的萬丈深淵。
若是掉下去,必定會粉身碎骨,歸於虛無。
蘇雨昕捏緊了手指,嘴唇咬的發白,額頭上冷汗涔涔。
甚至她的雙眸都無法再聚焦,就那麼渙散著直愣愣的看著前方。
風曜一連叫了她幾聲都沒有回應。
「義外祖父呢?快請義外祖父。」風曜急了,一把抱起蘇雨昕,一邊吩咐著,一邊往外跑。
呂青洲和錢越也焦急的跟在身後。
只是在出門的時候,蘇雨昕突然一把抓住門框,眼珠兒轉了轉,吐出一口氣。聲音疲憊的說道:「我沒事兒。」
「真的?」風曜見蘇雨昕回過神兒來,提到嗓子眼兒的一顆心也平復了幾分。
「嗯,真的沒事兒。就是覺得死而復生這種事情,太過駭人了,不由的多想了一些。」蘇雨昕擰了下身子:「將軍先放我下來。」
風曜依言將蘇雨昕放下來,卻還是不放心的撐開雙手在她身後。
蘇雨昕扶著門框,又稍稍緩了一下,才覺得身上的力氣恢復了些許。
「什麼死而復生,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錢越說道:「依我看,如果那個人真的是百里弘時的話,一定是他想了什麼法子躲過了一死。」
「就是,人死怎麼可能復生。」呂青洲也安慰道:「錢公子這話倒是有可能,一定是百里弘時留了什麼後手,假死了一場。」
「別擔心,一切有我在。」風曜輕輕拍著蘇雨昕的後背,說道。
「嗯,是我想多了。」蘇雨昕的唇角扯出一抹笑來,強自鎮定的說道。
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就站在他們面前。
只是這話她不能說,也不敢說。
她怕會被當成另類,她怕他們會怕她,厭她。
所以她心裡沉甸甸的,卻又只能故作輕鬆。
「如果你們看到的那個人真的是百里弘時,得立刻稟明皇上,開棺驗屍。」呂青洲說道。
就算是當初百里弘時意欲謀反,失敗後被賜了一杯鴆酒,可皇上到底沒有剝奪他皇子的身份。
他依舊是皇家的兒子,自然收殮在皇家的陵寢中。
只不過,位置偏遠,且只有一小塊兒地方,也並無什麼陪葬之物。
著實冷清。
「我覺得,棺材裡多半不是百里弘時。」錢越說道:「這邊也該好好派人查探一番。看他剛剛消失的那麼迅速,肯定是對這裡了如指掌的,得多加派一些人手才好。」
「還要提防易容。」呂青洲補充道:「如果那人真的是百里弘時,那他如今肯定也知道他身份暴露了,勢必會改頭換面逃離這裡的。」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