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想到了

  地窖里的牆壁,是青磚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表面有些糙。

  若是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

  就算仔細看,也不一定能清楚的辨認出來到底是什麼字。

  楊騫又拿來幾盞燈。

  將地窖里照的亮堂堂。

  蘇雨昕幾乎是半跪在那裡,連看帶摸。

  「不是字。」蘇雨昕扭頭看了風曜一眼:「拿筆墨拓印一下吧。」

  「夫人,我來。」楊騫很快取來筆墨,對著蘇雨昕說道。

  「好。」蘇雨昕這才起身。

  許是半蹲半跪的時間有點兒久,起身的時候不由自主的一晃。

  風曜忙的伸手扶住。

  「沒事兒,就是蹲久了,腿有點兒麻。」蘇雨昕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扶你到外邊兒坐會兒,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楊騫。」風曜說道。

  「不用了,我再找找還有沒有其他線索。」蘇雨昕擺擺手。

  「將軍,夫人,已經拓印好了。」楊騫皺著眉頭:「看起來奇奇怪怪的。」

  「我看看。」蘇雨昕接過來,風曜也就著蘇雨昕的手看了一眼。

  「這會不會是地窖年久失修,在青磚上腐蝕出的痕跡?」楊騫問道。

  「其他的青磚上沒有。」蘇雨昕搖搖頭。

  「可是這歪歪曲曲的,像鬼畫符似的,根本沒法辨認。會不會就只是一個巧合,根本沒什麼用?」楊騫問道。

  「雪兒的耳環尖兒處,有磨痕的。」蘇雨昕說道:「除非是她拿來寫劃,不然耳朵上戴著是不會有磨痕的。」

  「給青梔或者青蓮看看,她們主子留的記號,她們倆或許知道。」風曜說道。

  「這些記號……」蘇雨昕上下左右端詳了一番,眉頭蹙的死死的:「有種莫名眼熟的感覺。」

  「怎麼個眼熟?」風曜問道:「你說出來聽聽,或許能有什麼線索。」

  「說不上來,我就是覺得眼熟,好像以前見過似的。」蘇雨昕抿著唇,眯著眼睛用力回想。

  青梔和青蓮來的很快。

  只是她們看過印記後,都搖了搖頭:「從不曾見姑娘寫過這樣的印記。」

  「梅姑娘直接留字不好嗎?還弄這些暗號出來。」單峰也看了一眼,然後問宋洋,大著嗓門兒說道:「你不是諸葛藕嗎?你快來猜猜看。」

  「說你腦子只有棗核大,都侮辱那棗核。」宋洋瞪了單峰一眼:「之所以留下暗號,肯定是當時的情景不能留字,若留字被發現的機率會很高。」

  「可是這裡黑洞洞的,就是寫幾個字也不會有人看到啊。」單峰撓撓頭。

  單峰話音才落,風曜和宋洋都猛的抬起頭來。

  「愚者千慮,必有一得,說的就是你。」宋洋拍了一下單峰的肩膀,然後提著燈開始四下里敲擊。

  「你罵我?」單峰瞪起眼睛,像一對銅鈴似的。

  「他誇你呢。」風曜淡淡的說道。

  「真的嗎?」單峰摸摸下巴,有些懷疑。

  「當然是誇你,要不是你這句話,我還想不到呢。」宋洋一邊敲,一邊說。

  「想到什麼?」單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怎麼不知道?」

  「單將軍剛剛不是說,這裡黑洞洞的,留字也不會有人看到嗎?可是雪兒卻留了暗號。她之所以留暗號,是因為她確定若是寫字,肯定就能被人看到。」蘇雨昕解釋了一句。

  「意思是,當時這裡很亮堂?」單峰轉過彎兒來,一副恍然的樣子:「賊人不可能在地窖里點那麼燈,所以,這裡有機關。」

  「現在不侮辱那棗核了。」風曜說道。

  「找到了。」宋洋話音落的同時,就聽轟隆隆一聲響,半邊的牆壁從中間開裂,縮回到兩邊的牆壁當中。

  地窖的外面,竟然是一處院子。

  「這,這怎麼可能?」單峰不可思議的叫道。

  地窖是在地下的,就算牆面打開,那也還應該是在地下啊。

  怎麼會到了院子裡。

  這不合常理啊。

  宋洋率先走出去,仰頭看了看:「沒什麼不可能,這個院子地面很低,和地窖的地面是持平的。」

  「可這院子裡空曠曠的,什麼都沒有。做這個機關又有什麼用?」蘇雨昕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宋洋搖搖頭:「只能肯定,當時關押梅姑娘和陳姑娘時,這面牆是打開的,所以梅姑娘才留下了暗號。」

  「這么小的一個鎮子,這么小的一個冰雕店,居然還有這種機關。該叫木靈來看看,或許能看出什麼來。」蘇雨昕扭頭看著風曜。

  「這裡的機關不著急,還是先把暗號解出來。」風曜說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梅姑娘曾經和你說過類似的話,所以你才覺得眼熟?」

  「說過類似的話?」蘇雨昕抿著唇,蹙著眉頭,仔細的,一點一點的回想。

  把她和梅落雪在京城相遇後,到現在的,一樁樁,一件件都從記憶里扒出來。

  但是去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忙著籌糧,忙著籌銀,忙著施粥,忙著對付呂詩言一家子。

  和梅落雪其實並不常相聚。

  她們之間之所以關係很好,那是因為真的性情相投,是發自內心的相交。

  所以蘇雨昕很快就把有數的幾次相聚都一點點回憶起來。

  可貌似並沒有說過什麼暗號,特殊符號的事情。

  蘇雨昕又仔細看了看那張拓印下來的紙。

  是真的眼熟。

  一定是在哪裡見過。

  可是在哪裡呢?

  蘇雨昕皺著眉頭,幾乎絞盡腦汁。

  「實在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我們在想其他的辦法。」風曜拍拍蘇雨昕的肩膀。

  「你們先想其他的辦法,我再仔細想想。」蘇雨昕抿著唇:「我絕對是見過這些符號的。拿紙筆來讓我畫畫。」

  「去屋裡畫,外面太冷。」風曜不由分說的將蘇雨昕裹進自己的斗篷里,直接打橫抱起,進了地窖,又回到了原來的那處院子。

  蘇雨昕得了紙筆,一邊看那些符號,一邊無意識的在紙上畫著。

  突然腦海里響起一個小女孩兒的聲音:那我們以後寫秘密的時候,就用這些符號代替字,好不好?只有我們兩個知道。

  蘇雨昕猛的抬起頭,握著毛筆的指尖微微一抖,一滴墨就在紙上暈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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