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雪和陳珂玉的失蹤案還沒有著落,宋桀又要急著護送回盛京城醫治。記住本站域名
一時之間,平安客棧有些人仰馬翻。
護送宋桀回去的人,只能是將軍府帶出來的人。
這附近的駐兵和府衙的府兵,都不適合。
一來,風曜不能調動兵馬辦私事。
二來,也是不信任。
所以查找失蹤女孩兒的任務,就全權落到了駐兵和府兵的身上。
而且,這本就是當地駐兵和府衙的責任。
眾人倒也瞧不出什麼端倪來。
等到傍晚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恢復了井井有條。
風曜安排的人馬,已經開始一撥一撥的離開烏堰鎮。
相同的馬車,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路線。
就在夏至準備上馬車,緊隨其後的時候,平安客棧樓下又鬧了起來。
說是發現了一個失蹤的女孩子,渾身是水的倒在路邊。
鎮上的大夫說沒救了,準備後事吧。
家人正痛哭流涕的時候,突然不知是誰在人群里喊了一聲:「平安客棧的大將軍麾下有神醫,有起死回生之功。」
然後眾人就忙著把人抬到了這裡。
楊騫解釋完外面的情況,又說了一句:「那姑娘還有微弱的氣息。」
蘇雨昕抿了抿唇。
將軍給夏至選的這條路,本就偏遠,到盛京城需要七八日的時間。
若是留下救人的話,肯定今晚就走不成了。
而且之前走的那幾撥人馬也就浪費了。
他們這次出來,本就沒有帶太多的人,若改天再安排的話,會更容易暴露。
可若是不救的話……
以這鎮裡大夫的水平,那姑娘九成就沒了性命。
一條鮮活的人命……
「夫人……」
「楊騫,你退下。」楊騫才一開口,就被風曜打斷了。
「是。」楊騫微嘆一口氣,往後站了站。
這時,又有將軍府侍衛來報:「將軍,又找到一個失蹤的女子,也是渾身是水的躺在路邊,生死不知,也被抬到了客棧樓下,哭求著讓神醫來救。」
「竟這麼巧?」蘇雨昕抿了抿唇,捏緊了拳頭。
怎麼可能這麼巧,一定是義外祖父的那個勁敵所為,為的就是拖延時間。
若是讓夏至去醫治的話,肯定又會出現第三個,第四個,那夏至肯定會被拖住抽不開身。
而解這個龜息之法是有時間限制的。
若是超時的話,義外祖父就醒不了了。
「夏至,你現在就走,這裡不用你管。」蘇雨昕說道。
「若是我現在走了,那兩個女子就……」
「死就死了,不救。」蘇雨昕眯著眼睛,打斷道:「就算她們一百個,也比不上義外祖父的安危,你只管救義外祖父就好。」
「是。」夏至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說完,夏至就上了馬車,從後門離開,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楊騫皺著眉頭,忍不住又要開口的時候,突然被風曜瞪了一眼。
已經涌到喉頭的話,就這麼咽回去了。
可就算咽了回去,心裡還是有些微詞的。
以夏至如今的醫術,救這兩個女子肯定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
而且就算晚一天走,時間上也完全是來得及的。
至於人手,其實也能完全調的開。
將軍夫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血?
更重要的是……
看著楊騫緊皺的眉頭,宋洋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過來一下。」
楊騫點點頭,跟著宋洋往旁邊走了幾步。
「你心裡是不是覺得將軍夫人此舉欠妥?」宋洋問道。
「宋將軍難道不覺得欠妥嗎?」楊騫依然皺著眉頭:「這不光是人命的事情,還關乎將軍的名聲……」
「將軍夫人素來聰慧,又是把將軍放在心尖兒上的。難道年前與韃靼那一戰,你全忘了嗎?」宋洋再次打斷道:「若是沒有將軍夫人巧計送軍糧,我們與韃靼一戰又豈會那麼輕易分出勝負來?」
「之前與韃靼一戰,將軍夫人確實聰慧無雙,可是這次……」
「你且等著看吧。」宋洋拍拍楊騫的肩膀,又一次打斷道。
「等著看?」楊騫愣了一下,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秘嗎?
「嗯,等著看吧。」宋洋笑笑:「所以別在將軍面前找揍了。」
「哦。」楊騫本能的點點頭。
正想繼續深問兩句呢,就見蘇雨昕大步往樓下走去。
風曜跟在蘇雨昕的身後,一起下了樓。
樓下,兩個女孩兒被放在一旁的地上,身上的衣服還滴著水。
這寒冬臘月的,就是正常人也受不住。
女孩兒身邊守著幾個哭的死去活來的中年男女,見風曜和蘇雨昕下樓來,立刻膝行著過來。
「將軍,夫人,求您發發慈悲,救救我的女兒吧。」
「救救我的女兒,我以後願意天天給將軍和夫人燒香拜佛,祈求平安。」
「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要是沒命了,我也不活了。」
「將軍,求您讓神醫給瞧瞧吧。」
……
「我們將軍府確實是有一個大夫,可是現在他並未跟在左右。」不等風曜說話,蘇雨昕就先開口說道:「白日裡我已經派他回盛京城辦事了。」
「那派人叫他回來成不成?」底下的哭聲一頓,隨即又有個婦人哭著問道。
「也是關乎人命的大事情,又豈能隨意叫回來?更何況,他是騎千里馬走的,這個時辰怕是已經到了盛京城。」蘇雨昕頓了一下,說道:「就算我立刻派人去叫,他立刻返回,來回也要兩日的時間,她們能等得?」
「這,這要怎麼辦?」底下一眾人又大哭道。
「我苦命的女兒,說失蹤就失蹤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回來,怎麼就……」一個婦人哭的幾乎喘不上起來。
「你們若是真的心疼女兒,就該先給她們換了那些濕衣服。」蘇雨昕又說道:「別說她們現在昏迷不醒,就算一個身體強壯的男人,在這種天氣里,穿著濕透的衣服也受不住。」
「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當然心疼了。」一個中年男人立刻說道:「只是一時慌了神兒,急忘了。」
「我們要是抬回去換衣服,又要受凍一路,求夫人發發慈悲,借兩件下人的衣服給我們,好不好?」一個婦人抬著淚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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