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個婊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婊子……
哪怕這已經是仙兒今日第二次聽耿淼說這兩個字了。
卻還是覺得胸口疼的入骨。
原本已經被刺的鮮血淋漓的心,再一次被撕開一個大窟窿。
汩汩的鮮血,瞬間將仙兒整個人淹沒。
仙兒的身子晃了晃。
若不是有賭桌撐著,她今日就要狼狽的摔倒在地了。
「耿淼,你說什麼?」仙兒的眼淚,撲簌而落。
「你這樣的窮書生,有個能賺錢養你的未婚妻不容易,還是乖一些吧。」一旁的賭徒,繼續哈哈嘲笑著。
耿淼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心裡惱恨不已,卻又不敢和賭徒爭執。
只好把一腔怒火怒火都撒到仙兒的身上。
「滾!」耿淼二話不說,直接甩了仙兒一個目光。
仙兒不妨頭,被打的一個趔趄。
更讓她心寒的不是耿淼的耳光,而是他接下來的話。
「你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婊子,也配做我的未婚妻。」
仙兒的一張俏臉上,只有被打耳光的地方通紅一片。
其他位置,都慘白的近乎透明。
眸底的失望和悲傷,如同決堤的江河一般。
洶湧而下。
耿淼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仙兒。
惱怒過後,就是心虛。
他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扶起仙兒。
卻被仙兒躲開了。
仙兒靠著桌子,努力的挺直脊背:「耿公子說的對,我確實不配。」
「仙兒,我……」耿淼突然有些無措。
「是我高攀了。」仙兒說著,拔下頭上的玉簪來:「從此後,你我之間,如同此玉簪一般,恩斷義絕。」
說完,仙兒的手微微鬆開。
精緻的白玉簪子哐啷一聲落在地上,直接碎成了幾節。
做完這一切,仙兒轉身就走。
哪怕她此刻心裡特別難過,特別想大哭一場。
可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再流淚了。
看著仙兒轉身離開的背影,耿淼的心裡一慌。
因為他從仙兒的背影中,看到了一絲決絕。
如果他就這麼讓仙兒離開的話,那日後……
他還沒有得到蘇雨琴府上的認可,他還需要仙兒在背後默默地支持著他。
他現在不能失去仙兒。
想到這裡,耿淼再次伸手去拉仙兒的衣袖。
「仙兒,你誤會了。」
刺啦。
回應耿淼的,是一道布帛被撕裂的聲音。
是仙兒用短匕割裂了衣袖。
仙兒身上之所以會帶著短匕,完全是她的習慣。
家道中落後,旁支的親戚每日登門欺辱。
逼的她最後直接把刀子架在了來人的脖子上。
後來她就養成了隨身攜帶短匕的習慣。
「仙兒,你……」
「耿公子是讀書人,將來是要封侯拜相的,奴家不敢高攀,斷簪割袍為證,從此奴家與耿公子兩不相干。」
「仙兒,你不要鬧了。」
「奴家沒有鬧,奴家今日所言所語,皆是發自肺腑。」仙兒面無表情的說道:「耿公子還是趕緊想辦法還那一百兩銀子吧。我與耿公子非親非故的,又賣身到了飄香院,耿公子無權拿我做抵押。」
齷齪之事被仙兒當眾揭開,耿淼氣的臉紅脖子青,掄起胳膊又要打人。
結果才抬起手來,就感覺到仙兒手中的短匕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嚇的耿淼一動都不敢動。
「好歹也是相識一場,我不想大動干戈。」仙兒的聲音,有些微微發抖:「我說過了,我們今日,恩斷義絕……」
說完,仙兒收回短匕,快步離開了。
她怕她的眼淚在眼眶裡堅持不了太久。
剛剛耿淼被仙兒的刀子嚇住了,半天兒沒能回過神兒來。
等他回過神兒來時,仙兒已經走了。
就在他要追出去的時候,剛剛借他一百兩銀子的男子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再後面的事情,蘇雨昕也不知道了。
因為仙兒離開後,她也帶著赤焰緊跟著離開了。
仙兒並沒有走很遠。
蘇雨昕很快追了上去。
看著仙兒傷心欲絕,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蘇雨昕不知道該如何勸慰。
「公子肯定覺得奴家可笑至極吧?」還是仙兒先抬眸問道。
「並不是,我……」
「公子不用否認。」仙兒抹了一把眼淚:「我與他青梅竹馬,為了供他讀書,我甘願到煙花之所賣藝,我把賺來的每一筆錢都給了他,無條件的信任著他,傾慕著他,沒想到……」
「這不是你的錯。」蘇雨昕安慰道:「這一切都是耿淼的錯,是他為人不正。你該慶幸自己能及時看清他的真面目。」
「公子說的對,我該慶幸的。」仙兒深吸一口氣,而後看向蘇雨昕:「我也該謝謝公子。」
「你不必謝我,我這麼做,一開始也是有私心的。」蘇雨昕擺擺手,她一開始是想讓仙兒出面,在蘇雨琴面前揭露耿淼的惡行。
不過如今不需要了,因為蘇雨琴已經知道了,並且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堅強。
「那不知公子想讓我幫忙做什麼?」仙兒問道。
「已經不需要了。」蘇雨昕再次擺擺手:「今日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飄香院。」
「多謝公子。」仙兒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馬車一路到了飄香院的門口。
「雖然我不需要你幫忙了,但是之前答應你的事情,我還是會做到的。」仙兒下馬車之前,蘇雨昕說道。
仙兒身子一頓,俏臉兒不自覺的泛起一抹紅暈。
「奴家告退。」仙兒垂下頭,並未回答,只是福了福身子,就拎著裙擺下了馬車。
「夫人,接下來回府嗎?」赤焰問道。
「嗯,回府。」蘇雨昕有些不雅的伸了一個懶腰,這幾天又是宴會又是仙兒和耿淼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
就在這時,馬車輕晃。
車夫恭敬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將軍。」
蘇雨昕先是高興的起身,隨即又想到自己身穿男裝,又出現在飄香院附近,又立刻心虛的往赤焰身後躲了躲。
只是那車就那麼大。
風曜一上車,目光就牢牢的鎖在了蘇雨昕的身上。
蘇雨昕先是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男裝。
然後雙手掐腰,先發制人道:「將軍不是出門參加宴會了嗎?怎麼倒來了這種煙花之所?」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