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們不敢。記住本站域名」小丫頭們垂了頭,低聲諾諾道。
「既然他們都去了,你們幾個為什麼不去?」林蝶舞問道。
小丫頭們彼此看看,都沒說話。
能為什麼。
不過就是手裡沒幾個錢兒,賄賂不起。
還是剛剛答話的那個小丫頭機靈:「奴婢聽二夫人的吩咐。」
其他的小丫頭聞言,連忙附和道:「奴婢們也都聽二夫人的。」
林蝶舞滿意的點點頭,看向第一個答話的那個小丫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瑞兒。」小丫頭福了身子,說道。
「名字不錯。」林蝶舞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以後可願跟在我身邊?」
「夫人讓奴婢跟,奴婢就跟。」瑞兒笑了笑:「素聞二夫人是個頂頂有能耐的,奴婢跟著二夫人,也好學個眉眼高低,一生就受用不盡了。」
「行,那從今兒往後,你就跟著我吧。」林蝶舞越發的受用滿意起來。
「奴婢遵命。」瑞兒心裡狂喜,表面上卻還是端的很穩,笑的恰到好處:「以後還要勞煩夫人多多教導。」
其他的小丫頭則用十分艷羨的目光看著瑞兒。
她們都知道,經此一事後,寧安堂肯定不復往日繁華。
不光不復往日繁華,甚至還會逐日蕭條下去。
單瞅瞅今日。
老夫人中風癱瘓,卻無兒孫守在身邊。
平日裡有個頭疼腦熱的,寧安堂的門都要踏壞了。
不能比了。
所以,寧安堂里但凡有些人脈有些銀錢的都已經開始自尋出路了。
她們沒有人脈也沒有錢,只能幹等著。
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而且還是伺候在二夫人身邊,卻被瑞兒搶先了,她們心裡自然羨慕又不爽。
林蝶舞在門口收瑞兒的時候,周嬤嬤就已經知道了。
她心裡又是氣又是怒又是涼。
氣的是林蝶舞身為兒媳,居然公然在婆母的院子裡挖人。
怒的是瑞兒居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涼的是寧安堂里的那些老人,一見老夫人中風癱瘓後,立刻就要另擇高枝。
所以林蝶舞進來的時候,周嬤嬤連起身都不曾。
只當是沒有看見這個人。
她倒是想發火,想要質問,可她本就是奴籍,拿什麼質問主子?
「二夫人。」守在旁邊的兩個丫鬟起身叫了一句。
周嬤嬤給蘇老夫人揉著手臂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又垂下眼眸,繼續揉著。
連頭都沒抬。
「周嬤嬤,母親怎麼樣了?」林蝶舞像是絲毫不在意,坐到床腳頭那邊,溫和的問道。
「中風,暫時不得起身,但是聽得見。」周嬤嬤語氣不好的說道。
「母親放心,我會遍請名醫,一定請人醫好您的。」林蝶舞說道。
「讓二夫人費心了。」周嬤嬤繼續揉著蘇老夫人的手,說道。
「周嬤嬤這是哪裡話?我是兒媳,孝敬母親不是應該的嗎?」林蝶舞微微眯了眯眼睛:「就像老爺,二話不說就擔了八十大板,要了半條命不說,還被擼了官職。」
一直閉著眼睛的蘇老夫人聞言,立刻睜開眼睛。
眸底渾濁一片,嘴唇微微抖著,喉嚨里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音。
她想要問問蘇明翰怎麼樣了,可無論她用多大的力氣,嘴巴卻似有千斤重一般。
「二老爺還好嗎?」周嬤嬤見狀知意,代替蘇老夫人問道。
「唉……」林蝶舞嘆一口氣,一副愁容滿面:「畢竟不是少年郎了,八十大板怎麼受得住?燒的渾身滾燙,到如今還沒有醒來呢。』
蘇老夫人的眼角,有淚滴沁了出來。
「老夫人擔心二老爺的傷勢。」周嬤嬤又說道。
「我也擔心啊。」林蝶舞抹了一把眼角擠出來的淚,說道:「這簡直是老爺的無妄之災。好好兒的,牽扯進逍遙散的案子來,如今能保一條命,我這心裡都要念阿彌陀佛了。」
林蝶舞此話一出,蘇老夫人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
喉嚨里的嗚嚕嗚嚕聲更響了。
她想要辯解,她想要告訴所有人,逍遙散與她無關。
她是被人冤枉的。
可是,她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什麼動作也做不出來。
她沒辦法為自己伸冤。
「母親,您也別怪我口直,這逍遙散是大梁禁藥,您也敢動。」林蝶舞嘆一口氣:「幸而當今皇上仁慈,不然咱們蘇府的人怕是都少不了要挨菜市口那一刀。」
「嗚嗚,嗚嗚,嗚嗚嗚……」蘇老夫人拼命的嗚嗚著,一張臉憋的通紅,眼瞅著就要背過氣了。
嚇得周嬤嬤忙的給蘇老夫人拍順胸口,又餵了兩口水。
蘇老夫人這才緩了過來。
「二夫人,老夫人身子不適,受不得刺激。」周嬤嬤面色不善的看著林蝶舞。
林蝶舞掃了周嬤嬤一眼,眼睛微微一眯,語氣有些微涼:「周嬤嬤素來跟在母親身邊,我只當是個忠心有加的呢。」
周嬤嬤抿了抿唇,緊捏著手指,好一會兒才垂眸說道:「老奴對老夫人的心,日月可鑑。」
「好一個日月可鑑。」林蝶舞哼了一聲:「在公堂之上,難道不是你在背後捅了母親一刀?」
「老奴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周嬤嬤再次用力的抿抿唇。
「實話實說?」林蝶舞上下打量了蘇老夫人一眼,突然神情一凜:「這麼說,母親私藏逍遙散,毒害澤兒的事情,都是真的?」
「老夫人才不會那麼做。」周嬤嬤立刻激動辯駁道:「定是有人要陷害老夫人。」
「可這話,你並未在公堂上講,也並未在公堂上為母親據理力爭。」林蝶舞咄咄逼人道。
「不,不是這樣的。」周嬤嬤用力的掐著手指:「我沒有證據,我沒有辦法,我是因為……」
「因為你兒子的前程。」林蝶舞突然厲聲打斷:「你怕你再糾纏下去,會惹一身騷,會耽誤了你兒子的前程。」
「不,不是的,我……」周嬤嬤的嘴唇哆嗦著,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被我說中了,所以無言以對了,是嗎?」林蝶舞又哼了一聲,然後看向蘇老夫人:「母親,這樣的老刁奴留在您身邊,我可實在不放心,不如我先幫您處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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