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是祖母給的

  蘇明翰沒有立刻接話,只是沉著臉站在那裡。記住本站域名

  錢越嘲諷的笑了兩聲:「看來尚書大人是不敢賭了。也對,這麼明朗的一個局面,以尚書大人的好算計,自然是不肯明知必輸而去賭了。」

  蘇明翰被錢越的這一番話給架了起來。

  進退都不行。

  蘇雨澤的種種表現,確實像是服用了禁藥逍遙散,如果他同意錢越的提議,十有八.九是要輸的。

  可若是不同意的話,這豈不是表明他已經認可了錢越的話,更甚至會給別人一種錯覺,他是一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

  「尚書大人不敢賭就算了。」錢越無聊的抿了一口酒,側了側身子,選了一個及其舒服的靠姿,將一粒花生米丟到自己嘴裡,十足的紈絝子弟模樣:「還是讓錢太醫趕緊檢查吧。」

  錢太醫已經到了近前,順著蘇雨澤的步調,抓住他的手腕,左右都耗過之後,這才說道:「蘇三公子,確實是服用了逍遙散。」

  「怎麼可能!」蘇老夫人蹭的一下子站起來,一雙琉璃眸里滿是不可置信:「澤兒平日裡雖然淘氣了一些,可到底還是個孩子,怎麼會知道逍遙散?又怎麼會去買逍遙散?」

  「母親息怒。」林蝶舞忙的扶住蘇老夫人的胳膊,意有所指的說道:「許是大哥之前招惹了什麼人,被人報復在澤兒身上了。畢竟大哥這一脈,就澤兒一個了,若是澤兒有什麼三長兩短,大哥這一脈就斷了。」

  「是誰?究竟是誰這麼缺德,這麼狠心?」蘇老夫人立刻順著林蝶舞的話哽咽的淌下眼淚來。

  「我與夫君久不在盛京城,不知大哥最近可得罪了什麼人?」林蝶舞柔聲細語的問道。

  「無論蘇大老爺有沒有得罪什麼人,蘇雨澤偷偷服用逍遙散就是犯法的事情,按律該當收押候審。」錢越搖了搖手中的摺扇,慢悠悠的說道。

  錢越手中的摺扇,一年四季不離手,是耍帥扮酷的標配。

  「錢公子說的對,應當請京兆府衙收押候審。」崔建業點點頭。

  「若尚書大人沒什麼異議的話,下官就先將三公子帶走了。」梁乘上前一步,對著蘇明翰拱拱手。

  「如今還未開朝,又豈敢攪擾梁大人的休沐,不如現在府里關禁閉,等到開朝之日,我再親自將人送去京兆府衙,如何?」蘇明翰問道。

  他倒不是擔心蘇雨澤。

  他只是怕這件事情如今還不清不楚的,萬一有人要藉此給他下套怎麼辦?

  所以他才想先把蘇雨澤留在府里,趁這個時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了解清楚再說。

  「逍遙散是禁藥,耽擱不得。」梁乘搖頭拒絕道:「還是下官直接帶回牢里審問為好。」

  「如此,就勞煩梁大人了。」蘇明翰也不能再強求。

  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他也不能落下話柄。

  這一來一回的交鋒後,蘇雨澤已經行散結束了,整個人又恢復了正常。

  得知梁乘要抓他去牢里,嚇得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我不要去坐牢,為什麼要我去坐牢?」蘇雨澤躺在地上不肯起來。

  「等查明事情真相後,就會送你回來了,不會讓你長久住在牢里的。」蘇明翰蹲下身子,安慰了一句。

  「查什麼真相?」蘇雨澤哭紅了眼睛,抽搐的問道。

  「是誰給你的逍遙散?」蘇明翰輕輕摸了摸蘇雨澤的頭,問道。

  「逍遙散?那是什麼?」蘇雨澤有些迷惑的問道。

  「就是你剛剛吃的藥粉。」蘇明翰想趁機多問幾句,也就顧不得被旁人聽去了。

  「原來那叫逍遙散啊。」蘇雨澤恍然道:「是祖母給我的,說我不開心的時候,吃一點兒就會很開心了。」

  眾人聞言,瞬間就將目光集中在蘇老夫人的身上。

  蘇老夫人勃然大怒,指著蘇雨澤的手指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放肆,你放肆!」

  「澤兒,不許亂說。」蘇明翰捏了一下蘇雨澤的肩膀,嚴肅道。

  「我沒有亂說,就是祖母給我的。」蘇雨澤吃痛了皺了下眉頭:「二叔你捏我做什麼?」

  「尚書大人,審問事宜,還是讓下官來做吧。」梁乘聞言,立刻上前一步,隔開兩人說道。

  「我剛剛只是情緒太激動,不小心手勁兒大了點兒。」蘇明翰站起身來,解釋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不要去坐牢。」蘇雨澤大喊大叫道:「這藥粉真的是祖母給我的,而且祖母每月還給我很多銀子,讓我自己去買,我……」

  「住口!」蘇老夫人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我是你的親祖母,怎麼會害自己的親孫子,你莫要聽他人胡言亂語。」

  「才不是呢。」蘇雨澤跳起來,再度拔高了嗓音:「這藥粉明明就是你給我的,你還讓我買的時候小心些,不要人知道了。原來竟是要坐牢的東西,果然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你偏心二叔一家,便處處打壓我們大房,將我們大房攪的四分五裂,就是為了給二叔回京鋪路,你……」

  「住口!」蘇老夫人氣急,惱怒的掄起手中的拐杖,朝著蘇雨澤的臀背掄過去。

  偏在這時,蘇雨澤腳下一個踉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蘇老夫人的拐杖,好巧不巧的正好掄在蘇雨澤的頭上。

  蘇雨澤只來得及悶哼了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額角的鮮血,汩汩而落。

  蘇老夫人嚇了一跳,手裡的拐杖哐啷一聲落在地上。

  她確實心裡非常生氣,可她只是想打蘇雨澤的屁股兩下,從未想過要打他的頭,更不想要他的命。

  那畢竟是她的親孫子,是大兒子膝下如今唯一的男丁了。

  幸而錢太醫就在身側,忙的行針止血,清洗包紮。

  一切都做完後,錢太醫才站起身來,說道:「雖然看著嚇人,可傷口並不嚴重,暫時也並無青淤之處,主要是刮破了一個大口子,如今已經止了血,等醒來之後應該就沒事兒了。」

  「郎兒,差人小心把澤兒抬回他的院子裡,悉心照顧。」蘇明翰趁勢吩咐道。

  「是。」蘇雨朗立刻招手叫來幾個僕人,直接將昏迷的蘇雨澤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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