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夫人皺了皺眉頭:「不用強撐著,想必你二叔是不會怪你的。記住本站域名」
「雨澤弟弟不舒服,確實應該好好休息著,父親那裡,我會親自去告知。」蘇雨朗清聲說道。
「我都說了,我沒有不舒服。」蘇雨澤擰眉看著蘇老夫人和蘇雨朗,眸底晦暗不清:「是不是我如今成了過街老鼠,不配再出現在人前?」
「雨澤弟弟莫要胡說。」蘇雨朗忙的說道:「你今日氣色確實不佳,祖母這般也是擔憂你。」
「我沒有不舒服,身體很好。」蘇雨澤梗著脖子說道。
蘇雨澤這般不上道兒的回答,氣的蘇老夫人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疼。
對著蘇雨澤一向和藹慈祥的雙眸,第一次冷了下來。
「沒事兒就好。」蘇老夫人斂回目光,別有深意的說道:「今日咱們蘇府宴請賓客,都乖覺些,不要讓人看輕了咱們家。」
「祖母放心,我會看好弟弟妹妹們的。」蘇雨朗立刻保證道。
「郎兒辦事,我最放心了。」蘇老夫人看著俊朗高大的蘇雨朗,滿意的點點頭。
蘇雨澤聞言,就覺得這話扎耳的狠。
他從小到大,都是被寵著的。
不光母親對他極好,祖母也十分疼愛他。
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時間都會想到他。
如今母親沒了,父親被發配了,他也成了個沒人愛的。
連祖母一個和善的笑都討不到了。
越是這樣想,蘇雨澤心裡就越是難受。
心底像是有蟲蟻爬過一般。
腿腳也忍不住有些發顫,手心兒里有些汗津津的。
好在蘇老夫人並沒有囑咐太久,就讓他們先行離開了。
因為周嬤嬤進來稟報,已經有客登門。
「祖母,清兒扶您。」蘇雨清扶住蘇老夫人的一側,說道。
「有周嬤嬤和丫頭們在呢,你不用擔心。」蘇老夫人拍拍蘇雨清的手,說道:「你是咱們蘇家如今唯一的嫡出姑娘,該去迎接一番的。」
「清兒知道,清兒先扶祖母過去。」蘇雨清笑起來,小臉上就浮現出兩個小梨渦,看起來乖巧又可愛。
蘇老夫人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慈愛的一笑:「還是清兒最好。」
跟在一旁的蘇雨沫和蘇雨萱都垂頭不語。
她們也想上前攙扶著,可是她們是庶出的女兒。
祖母一向瞧不上她們的。
蘇家的這次宴會,請了很多很多的人。
幾乎盛京城中品階差不多的官員,都接到了請帖。
再有些品階不夠的,便自發的準備了賀禮前往。
蘇府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蘇雨昕和風曜一行人,來的既不早也不晚。
卻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畢竟他們身份特殊。
蘇明翰上前一步,笑起來溫潤儒雅:「將軍,將軍夫人。」
而後又看向蘇雨霖幾人:「雨霖,雨浩,雨琴,雨箬……」
末了才看向呂詩如,笑容依舊溫潤有禮:「蘇夫人。」
不等呂詩如等人說什麼,蘇雨昕就笑道:「我將軍府的人,都是尊一聲老夫人的。」
其實蘇雨霖還未成親,將呂詩如換做「蘇夫人」完全可以。
但是在將軍府,大家已經習慣叫蘇雨昕夫人,叫呂詩如老夫人了。
蘇明翰只是一愣,臉上笑容未變:「原來如此,倒是蘇某疏忽了。」
「快請進。」蘇明翰雖然承認自己疏忽,卻拒不叫「蘇老夫人」。
當然不能叫。
他自己的娘,人人稱一句「蘇老夫人」,他又豈能如此稱呼呂詩如。
蘇雨昕倒也不強求,只是淡然一笑,就進門去了。
蘇雨霖只是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蘇尚書。」
然後將自己的禮單遞給管家,也跟著進去了。
蘇明翰看著他們一行人的背影,一雙眸子微微眯了眯。
大哥還真是有眼無珠,竟辦糊塗事兒。
這兩個兒子,雖然說是庶子,可也是他的血脈。
而且比起蘇雨澤來,通身的氣派可不是強的一點兒半點兒。
榆木腦袋。
怪不得明明一手好牌,卻打的稀巴爛。
蘇府的這次宴會,是擺在了後花園的一處亭台樓閣里。
三五日前就燒上了地龍。
所以雖說四面有窗,但裡面還是很暖和的。
屋裡熏著的淡淡花香,是滿袖香最新推出的百花香。
帶著春天的氣息。
林蝶舞笑著說道:「將軍夫人開的滿袖香,可真是盛京城裡的獨一份兒。」
「多謝蘇二夫人誇讚。」蘇雨昕抿唇淺笑。
「我最喜歡裡面的一款寒梅薄荷香,只可惜一直都是限量供應,我派人排了好幾日,都沒有買到。」林蝶舞嘆息一聲。
「蘇二夫人既然喜歡,改日我叫人送一盒過來。」蘇雨昕依舊是招牌式淺笑,既不熱絡,也不讓人覺得刻意疏遠。
「那我就先謝過將軍夫人了。」林蝶舞笑笑,又看向呂詩如,眉眼之間含著笑,別有深意的說道:「好久不見了。」
林蝶舞故意不加稱謂,就是想看看呂詩如到底會如何應對。
她是打心眼兒里瞧不起妾室的。
更瞧不起呂詩如。
這些年來,她雖然久在外省,可每次回來,都能看到呂詩言欺負打壓這個妾室。
而這個妾室,每次被欺負的那麼慘,也不敢反抗。
在她心裡,就是個沒用的草包。
雖說如今她從妾室一躍成了呂家的義女,蘇雨昕還認在了她的名下,但骨子裡應該變不了的。
那種卑賤的骨頭,怎麼配得起尊貴的身份。
也不怕壓彎了腰。
不遠處的幾位夫人也忍不住的看過來。
白給的戲,誰不願意看。
「蘇二夫人。」呂詩如溫雅的一笑,自然大方又端莊:「確實好久不見。」
林蝶舞眯了眼睛,故意說道:「以前見面,咱們還是一家人,沒想到短短半年多,已經物是人非了。」
「這世上,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呂詩如抬眸直視著林蝶舞,眸底含著笑意:「你說是嗎?尚書夫人。」
林蝶舞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自從蘇明翰寫了萬字自責書,被皇上任命為吏部尚書後,盛京城裡就有傳言,說他是踩著兄長的名聲,坐上了吏部尚書的位子。
如今呂詩如這句「意想不到的尚書夫人」,算是踩到了她的痛處。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