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準備設宴

  宮裡才剛剛因為被傳百里弘炅要立為太子的事情,罰了祺嬪的禁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其母族也跟著遭了殃。

  這件事情讓大家覺得二皇子立儲無望了。

  原本的太子已經被賜死,如今二皇子又無望,果然皇上屬意的是皇貴妃腹中的龍子嗎?

  之前有人穿皇貴妃懷的是公主,可如今看來,分明是皇子才對。

  否則皇上怎麼會那麼利落的處置了祺嬪和二皇子的母族。

  況且皇貴妃還有個做相爺的哥哥。

  倘或一朝生下皇子,肯定就是大梁未來的太子沒跑了。

  皇貴妃初初聽到這種流言的時候,立刻就派人施以懲戒。

  流言倒是被壓下去了幾分。

  可隨即就又反彈起來,而且有不可擋之勢。

  皇貴妃在如何懲治,都無法阻止這流言的擴散。

  雖說百里玄燁相信她並無此心,但是皇太后已經明里暗裡敲打她好幾次了。

  她心裡憋悶,宮裡的傳言卻屢禁不止。

  甚至宮外都開始傳了。

  好在相府和楊家不一樣。

  沒人敢借著這件事情登門擺放,拉攏關係。

  堂堂相爺,本就不是他們夠得著的。

  「娘娘,您如今都八個月的身孕了,不能有任何閃失啊。」秀珠勸道。

  「本宮意已絕。」皇貴妃扶著腰靠坐在榻上,表情肅冷。

  「皇上都並未追究此事,娘娘又何必如此在意?」秀珠抿了抿唇:「況且,這也是實情,皇上心裡說不準也是這麼想的,否則皇上怎麼會不出面……」

  「掌嘴!」皇貴妃瞪了秀珠一眼,冷聲說道。

  秀珠愣了一下,然後才跪下來,應了一聲:「是。」

  再然後就是左右開弓,啪啪作響,絲毫沒有惜力。

  皇貴妃還做姑娘的時候,秀珠就跟在她身邊伺候著。

  主僕幾十年了,感情尤為身後。

  這些年來,皇貴妃從未嚴厲斥責過秀珠,更別提動手了。

  如今叫秀珠掌嘴,也是頭一次。

  皇貴妃雖然待秀珠極好,可秀珠倒是個本分實在的,從來不恃寵生嬌。

  如今對自己也絲毫不留情。

  待二三十下後,皇貴妃這才讓秀珠停了手,眯著眼睛冷冷的問:「你可知錯?」

  秀珠抿了抿唇,抬眸看著皇貴妃:「奴婢愚鈍。」

  「看來這些年,我這翊坤宮太過順風順水了。」皇貴妃嘆一口氣,說道。

  「娘娘是皇上心尖兒的人,翊坤宮自然會順風順水。」秀珠說道。

  「正因為如此,才該小心謹慎。」皇貴妃再嘆一口氣:「祺嬪的事情,才剛剛發生過,就忘記了?」

  「祺嬪如何能與娘娘比?螢火又豈能與皓月爭輝?」秀珠不贊同的說道。

  「沒什麼不同。無論是皇貴妃,還是妃嬪,亦或是貴人婢妾,都是皇室的妾室。」皇貴妃笑笑:「我這一生,比別人都幸運。雖然是個妾,卻得了皇上的真心,我此生已經滿足,並沒有其他的心思。」

  說完,皇貴妃嚴肅的看了秀珠一眼:「你可明白了?」

  「可是,外面的那些傳言,都是事實。」秀珠還是有些想不透。

  「無論皇上做什麼決定,可在決定出來之前,身為臣子就不該妄議,這大梁的天下,是皇上一個人的天下,明白了嗎?」皇貴妃的語氣,又嚴肅了幾分。

  「奴婢明白了。」秀珠臉色一白,而後才點點頭。

  皇上對娘娘太好了,好到甚至讓她忘了,皇上是整個大梁的天,不是尋常人家的夫君,很多事情不能以常理論之。

  「你明白就好,起來吧。」皇貴妃伸手扶了秀珠一把:「以後別再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是,奴婢一定小心謹慎,只是……」秀珠抿抿唇:「如今外面傳言甚廣,宮外都在議論紛紛,咱們又屢禁不止,該如何是好?」

  「本宮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以本宮的名義,在宮裡設宴。」皇貴妃說道。

  「可是如今娘娘已經有八個月的身孕,臨產在即,怎能如此冒險?」秀珠蹙著眉頭,反駁道。

  「只是一個小小的午宴而已。」皇貴妃堅持說道。

  「奴婢想著,奴婢……」秀珠咬著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說什麼話就直接說。」皇貴妃看了一眼秀珠。

  「皇上對娘娘一直都是疼愛有加的,對清平公主更是愛屋及烏。」秀珠捏了捏手指,說道:「若是皇上果然有此心思的話,娘娘卻偏偏要人前澄清,豈不是有意要打皇上的臉?」

  「這件事情本宮自有安排。」皇貴妃輕笑了一聲:「你只要按本宮吩咐的安排就行了。」

  皇上心裡有屬意的太子,只是眼下時機還未到。

  等時機到了,自然會向全天下宣布的。

  若是任由這流言在外面瘋傳,到時候損的是她和相府的顏面。

  可若是現在由皇上出面解釋澄清的話,損的也是她的臉面,而且說不準還會讓朝廷動盪。

  畢竟立太子,也是國之本。

  所以這件事情,得由她親自來澄清才是最好的法子。

  也能穩住太后的心。

  這是這兩日她和皇上商議出來的結果。

  「是,奴婢遵命。」饒是秀珠心裡還是想不明白,仍恭敬的說道。

  「不必寫太多的請帖,只請盛京城裡一品大員的夫人便好。」皇貴妃又吩咐道。

  「南安太妃和長公主那裡,要不要請?」秀珠琢磨一下,問道。

  「糊塗。」皇貴妃斥責了一聲:「南安太妃輩分高,豈是本宮該請的?」

  「是奴婢疏忽了。」秀珠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解釋道:「奴婢想著,這場宴會太后娘娘肯定是要出席的,所以才……」

  「這件事情,你可以和太后娘娘稟報一聲,屆時請不請,就由太后娘娘定奪。」皇貴妃想了想,說道。

  「是,奴婢明白了。」秀珠福了身子:「奴婢現在就去準備請帖,以及後日宴會事宜。」

  「去吧。」皇貴妃這才擺擺手,神情間頗有幾分疲憊。

  她如今臨產之際,身子動不動就乏的厲害。

  「奴婢還是先伺候您躺下休息吧。」秀珠小心翼翼的把皇貴妃扶到榻上,擺好靠枕,蓋好被子,一應都準備停當之後,這才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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