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磕了一個頭,說道:「奴婢是被太后娘娘身邊的人叫走的。Google搜索」
「一派胡言!」皇太后聞言大怒:「依你的意思,是哀家想要害皇貴妃,想要害哀家的皇孫嗎?」
「回稟皇上,奴婢並未說謊。」秀珠跪在那裡,認真的說道:「奴婢確實是被太后娘娘身邊的人叫走的。」
「放肆!」皇太后氣的臉色鐵青,指著秀珠的手微微抖著。
「母后先息怒,待兒子仔細詢問。」百里玄燁安慰了皇太后幾句,然後才沉臉問道:「是誰叫你離開的?因何理由?」
「是太后娘娘身邊的錦瑟姑姑,說是祭天所得聖福,太后娘娘得讓主子身邊的貼身奴才前去跪取。奴婢當時還吩咐了皇貴妃身邊的其他人,讓他們好好護著皇貴妃,這才跟著錦瑟姑姑去了。」秀珠說道。
「哀家從未讓人傳話。」皇太后眸底滿是怒火,幾乎要燒著了秀珠:「你如此顛倒黑白,妄圖冤枉哀家,是何居心?」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言,奴婢願意天打雷劈。」秀珠舉手發誓。
皇太后聞言,又要發怒,還是霜華趕在之前說道:「太后娘娘,不如叫來錦瑟詢問一二。」
「霜華說的對,叫來錦瑟一問便知。」百里玄燁也說道。
「錦瑟也跟在哀家身邊半輩子了,事事以哀家為先,又豈會背著哀家做這種事情?依哀家看,定時這秀珠滿嘴謊話,不如送去慎刑司,好好審問一二。」皇太后哼了一聲。
「就算打殺奴才,也要講個因果證據,總不能平白無故就發落了皇貴妃身邊的貼身大宮女吧?」百里玄燁賠笑道:「既然秀珠指證了錦瑟,那就把錦瑟宣來,兩相對質,不就都清楚了嗎?」
「太后娘娘,只是請來問一問而已。若並非錦瑟所做,也好再好好提審秀珠。」霜華又勸了一句。
「哀家擰不過你們。」皇太后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哀家自己的人,哀家也護不住,由你們吧。」
「不過就是詢問兩句,母后這話可讓兒子如何立足?」百里玄燁又賠笑了兩句。
「行了,哀家明白。」皇太后嘆一口氣,到底不能真的生氣:「讓人去傳吧。」
「李德福,你親自帶人去。」百里玄燁吩咐了一句。
「遵命。」李德福應了一聲,然後便帶人去了。
不過一刻鐘,就急忙慌的回來了。
「這麼快?」百里玄燁皺了皺眉頭,翊坤宮到萬壽宮來回,這點兒時間可不夠。
「奴才在半路遇到萬壽宮來報,錦瑟自戕了。」李德福說道。
「什麼!」皇太后猛的站起身來。
「萬壽宮的奴才來報,錦瑟自戕了。」李德福又重複了一遍:「現如今,就在外面候著呢。」
「宣進來。」皇太后的聲音,都止不住的顫抖。
她在後宮一輩子,經歷的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她憑藉的是無雙智謀,才從屍山血海中撈到了皇太后的桂冠。
錦瑟在這個時間自戕,她就是用腳指頭想想,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秀珠說的都是真的。
錦瑟假借了她的名義,叫走了秀珠,為的就是謀害皇貴妃,謀害皇貴妃腹中的皇嗣。
如今皇貴妃無恙,她見事情敗露,所以自戕了。
皇太后心裡想的明白。
就因為想的明白,才氣的渾身發抖,也心裡發冷。
錦瑟可是跟了她半輩子的人,在萬壽宮的地位僅次於霜華。
來人是萬壽宮大太監的徒弟小文子。
「回稟皇上,回稟太后娘娘,錦瑟姑姑適才當著萬壽宮好多奴才的面,用簪子自戕了。」小文子跪趴在地上,說道。
「你可是親眼所見?」皇太后的聲音,還有些抖。
「不光是奴才,萬壽宮好多人都瞧見了。」小文子回答道:「她臨死前,還說了幾句話呢。」
「什麼話?」皇太后忙問道。
「錦瑟姑姑說,對不起太后娘娘,若有下輩子的話,願為太后娘娘做牛做馬。」小文子說道。
皇太后只覺得眼前一陣發昏,整個人一晃。
「太后娘娘保重身體。」霜華忙伸手扶住皇太后,說道。
「母后。」百里玄燁也上前一步,扶住皇太后的另一側,然後吩咐道:「快傳太醫來。」
「不必了,哀家沒事兒。」皇太后擺擺手,臉色有些發白。
「還是叫太醫瞧瞧,兒子才放心。」皇上說道。
「哀家只是一時急怒,並無大礙。」皇太后再次擺擺手,然後頹然坐下:「沒想到,她跟了哀家幾十年,竟然做出……」
「許是被人脅迫了也說不定。」皇貴妃柔聲說道:「臣妾也並無大礙。」
「你不必為她說話,錯了就是錯了。」皇太后皺起眉頭,面色有些發狠:「這件事情,必得詳查才好。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的手這麼長,能伸進哀家的萬壽宮,借哀家的手來對付皇貴妃。」
「母后放心,這件事情兒子會派人詳查。」百里玄燁說道。
「上次就是太子借用了哀家的名義,這次又意圖謀反,搞不好錦瑟這件事情也與太子有關,也不知我那萬壽宮裡還有沒有其他的魑魅魍魎。」皇太后一隻手拍在桌子上,怒道:「真是可惡!」
「是奴婢的疏忽,奴婢會再詳查整個萬壽宮,爭取一隻蒼蠅也不放進去。」霜華立刻跪下說道。
「你先去查。等你查好了,哀家再罰你。」皇太后說道。
「是。」霜華正色道。
「雖然這件事情是錦瑟的錯,但是你也要吃個教訓。」百里玄燁看向秀珠:「日後再出宮,不管是誰傳喚,哪怕是朕,你都不能離開皇貴妃半步。」
「奴婢遵命。」秀珠點點頭。
「皇貴妃一向信重你,離不開你,如今皇貴妃又體虛,需要你在身邊照顧著,你的那些板子朕就暫且先記著。」百里玄燁又說道。
「是,奴婢多謝皇上。」秀珠說著,磕了一個頭。
「行了,起來吧,好生伺候著皇貴妃。」百里玄燁擺擺手,嚴肅道:「若再有任何差池,朕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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