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你噁心給誰看

  蘇明哲本來還想對柳姨娘母子四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是又見柳姨娘和蘇雨霖態度十分堅決。

  又想起他也已經與蘇雨昕斷了父女的情意,日後有將軍府和平遠候府壓著,他基本上無再起復原職的可能了。

  既然不能認回已經斷絕關係的子女,又不能再起復原職,那拿點兒錢也是好的。

  這麼想著,蘇明哲就親自接了匣子過來,細細數了裡面的銀票。

  不多不少,正好二十萬。

  當下,臉上就有些繃不住了,喜笑顏開的點點頭:「不錯,正好二十萬。」

  「那就請蘇老爺把欠條交出來吧。」蘇雨昕說道。

  「欠條在家呢,沒帶在身上,我明天就送去將軍府。」蘇明哲抱著盒子,說道。

  「自古以來,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欠條的,哪有蘇老爺這般做法?」蘇雨昕嗤笑一聲:「沒帶在身上倒也無妨,蘇老爺現寫一份聲明即可,當著聖上,當著百姓們,然後我再拿去官府報備,也是一樣的。」

  「這裡怎麼寫?無紙無筆?」蘇明哲有些不情願。

  他心裡是想耍個小手段的。

  反正斷絕了關係,能撈一筆就撈一筆。

  「李德福,取紙筆來,給蘇大人備用。」百里玄燁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蘇雨昕二敲登聞鼓,當著他和全城百姓的面和蘇家人的扯皮,把一切都攤開了擺在大家的面前。

  是非對錯,人心裡自有公道。

  他不過是鎮場子用的。

  他清楚蘇雨昕心裡的小九九,但看在風曜的份上,也看在她籌備糧草,賑濟災民的份上,他願意在這裡坐鎮。

  大梁未來的國母,不能是個心狠手辣無底線的,但也不能是個善良的無腦花瓶。

  她這半年來的樁樁件件,都甚合他的心意。

  況且蘇雨昕的這些小九九,也不過分。

  他不介意寵著些。

  百里玄燁發話,蘇明哲額頭上的冷汗頓時就滾了下來,當下也不敢再有別的心思,規規矩矩的寫了聲明,兩訖。

  百里玄燁又派人叫來梁乘,將聲明在官府備了份。

  柳姨娘母子四人,徹底獲得新生。

  「皇上,剛剛臣婦說過,除了要證明柳姨娘的清白,亦要為亡母討個公道。」蘇雨昕站直了身子,認真的說道:「如今柳姨娘清白已證,該為臣婦亡母討個公道了。」

  「蘇雨昕,你胡說什麼?」蘇明哲瞪著蘇雨昕:「你母親是因病而亡。」

  「因病而亡?」蘇雨昕冷冷的看著蘇明哲:「外祖母壽宴之時,外祖母靈堂之上,就有人提過此事,當時蘇老爺不也在場嗎?接連兩次提及,蘇老爺就當沒聽見嗎?蘇老爺對我娘親無情,我卻不能坐視不理。這些日子來,我歷盡千辛萬苦,尋找當年府里的舊人,尋找當年我娘親故去的真相,就是想著有一天能為我娘親討個公道。」

  「雖千辛萬苦,但終於還是讓我找到了。」蘇雨昕的語氣,陡然變得凌厲起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是做下過,就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昕丫頭說的不錯。」這時,呂青洲和呂京川走上高台,身後有侍衛押著五六個老僕老奴。

  「皇上,臣呂青洲,要為亡妹……」

  「舅舅。」不等呂青洲把話說完,蘇雨昕忙的開口打斷道:「我是我娘在這世上唯一的孩子,這份公道該有我來討。」

  這裡可是登聞鼓台,若是呂青洲要討公道的,一百殺威棒可不能免。

  而蘇雨昕身穿黃金鎖甲,無懼殺威棒。

  所以這種登聞鼓前討公道的事情,交給蘇雨昕最好。

  呂青洲也知道蘇雨昕的顧慮,況且蘇雨昕身為呂詩穎唯一的女兒,也更名正言順。

  「這些人,有些是蘇家當年的舊仆,有些是呂家當年的舊仆,他們都被呂詩言收買過,暗中戕害我的娘親。」蘇雨昕說道:「我娘親並未是因故而亡,而是被他們這些人下了各種毒藥,外用內服的都有,才慢慢熬幹了身子。這是謀殺。」

  「你娘都死十幾年了,你隨便找來幾個人,就想糊弄皇上嗎?」呂詩言跪坐在地上,憤憤的說道。

  「是不是隨便找來的人,蘇夫人一會兒就都清楚了。」蘇雨昕眯著眼睛掃了呂詩言一眼,說道。

  「皇上,這些人並非是蘇府和呂府的家生子,他們都有長期或短期的賣身契,而且官府那裡也有留底,一切都是有跡可查的。當年蘇府的府醫,他留存了當年給臣婦娘親治病的筆記和方子,雖然是為了防殺身之禍,但如今也算是證據之一。還有,臣婦還找到了一本帳簿,是蘇夫人和她身邊已故的金嬤嬤親筆,裡面除了一個銀錢交易外,還有對府里僕人威逼利誘的手段。」

  蘇雨昕轉身,從橙衣手裡接過一個看起來已經泛黃的帳冊,雙手呈上:「請皇上過目。」

  呂詩言一看見那本帳冊,整個人就像是被人吸乾精氣一樣,臉色迅速變的灰敗起來。

  這本帳冊,她分明早就讓金嬤嬤給銷毀了,怎麼會在蘇雨昕的手裡?

  難不成是金嬤嬤故意留著,想著日後好威脅自己?

  想到這裡,呂詩言的眸底閃過濃濃的怨恨。

  但金嬤嬤已故,金喜不知所蹤,她就是再怨恨,也沒絲毫辦法。

  百里玄燁翻看了幾頁,臉色就迅速沉了下去。

  又細細聽了被呂青洲押來的那些人的證詞。

  基本和帳簿一致,而且前後左右,和旁人所言,以及府醫留有的筆記醫方並無出入。

  「呂詩言,你還有何話可說?」百里玄燁啪的一聲合上帳簿,眯著眼睛冷冷的問道。

  「臣婦沒有做過。」呂詩言縮在那裡,連辯解都沒什麼力氣。

  「呂詩言,你可真是蛇蠍心腸。」蘇明哲氣的蹲下身子,左右開弓打了呂詩言數十個耳光。

  呂詩言臉頰高腫,嘴角滲血,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蘇明哲被呂詩言笑的有些瘮人,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你就是個噁心透了的偽君子。」呂詩言突然指著蘇明哲說道:「當初我姐嫁給你,你看重的是平遠候府的勢,也忌憚著平遠候府的勢,更忌憚大哥將軍的身份,所以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我弄死我大姐。又怕失去了平遠候府這個助力,所以我只是稍加引誘,你就忙的靠了過來。」

  「你想著你手裡有我的把柄,就可以把我拿捏在手,拿捏我在手,就可以不用再忌憚平遠候府,還能借勢而為,兩全其美。」呂詩言冷冷的笑道:「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如今卻要裝著一副震驚的樣子,你噁心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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