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野男人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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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人群中擠出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女子來。

  那女子生的倒是有幾分姿色,只不過長年的勞作讓她的皮膚黯淡無光。

  所以少了些精緻。

  但在尋常百姓家已經容貌已經是很不錯了。

  那女子此刻柳眉倒豎,眸底燃著怒火,幾乎化成實質的釘子,狠狠的釘在呂詩言的身上。

  「你那腹中的孩子,不是蘇大人的。」那女子又重複了一遍,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你是哪裡來的賤人?」呂詩言怒道:「也敢侮辱我?」

  「蘇夫人那樣高貴的人,竟然和咱們尋常百姓搶夫君,那才叫不知恥。」那女子憤憤的瞪著呂詩言。

  「胡說!」呂詩言的聲音越發的尖銳了。

  「我一介草民,可不敢冤枉堂堂官家夫人,自然是有了證據。」那女子冷笑一聲:「不如夫人先見見我夫君吧。」

  說著,那女子扭頭喊了一聲。

  就見三四個大漢押著一個瘦高男人從人群中擠出來。

  那瘦高男人被人打了,臉上到處都是青紫的傷痕,一副蔫噠噠的模樣。

  「夫人救我,夫人救我。」那瘦高男子抬頭看見呂詩言,眸底閃過一抹希冀的光,忍不住大喊道。

  蘇明哲和呂詩言都嚇了一跳。

  這不是那天抓姦柳姨娘的那個野男人嗎?

  「怎麼回事兒?」蘇明哲沉著臉:「到底怎麼回事兒?」

  「這是柳氏找的野男人,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兒?定是柳氏找來冤枉我的。」呂詩言指著柳姨娘怒道。

  「我不認識這個男人。」柳姨娘淡淡的說道:「但是我有兩次都在蘇府暗中撞見過,剛好是去清暉園的那條路。」

  「柳氏,你放屁!」呂詩言一下子怒了:「你想冤枉我,也要找個靠譜點兒的人,這種垃圾,你埋汰誰呢?」

  「夫人,您怎麼能這麼說話?」瘦高男人受傷似的抬起頭:「難道您都忘了,您與我的海誓山盟了?」

  「放肆!」呂詩言氣的眼睛發紅:「你一個賤民,怎麼如此詆毀我?」

  「詆毀?」瘦高男人怔了一下,然後冷哼道:「夫人屁股左側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呂詩言,你好啊……」蘇明哲感覺自己腦子裡嗡的一聲就炸開了。

  那可痣,夫妻這麼多年,他當然是知道的。

  「不,我沒有。」呂詩言的臉色一瞬間變的蒼白起來:「我不認識這個人,這定是柳氏要陷害於我,此人該誅。」

  「既然蘇夫人如此不念舊情,那我也不必有所顧慮了。剛剛那位苗先生不是說子母蠱可以判定血脈之親嗎?讓苗先生試試就知道了。」瘦高男子惡狠狠的說道。

  「我也正有此意。」剛剛那名女子也點頭說道。

  「倒是不難。」苗興義又取出一對兒子母蠱來,母蠱放在瘦高男子身上,子蠱放在呂詩言的身上。

  一瞬間,原本黑黢黢的子蠱就變成了淡紅的顏色。

  彰顯著兩者之間的血脈相連。

  「不,不是的,不是的。」呂詩言瘋了一樣甩著胳膊,想要把子蠱甩下去,一臉俏臉血色褪盡:「這都是你們算計好的,是你們想要針對我。」

  「蘇雨昕,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對不對,是你設計好的。」呂詩言尖利的嗓音,刺的人耳膜生疼。

  「蘇夫人還真是抬舉我,我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蘇雨昕冷笑一聲:「雖然我心裡確實巴不得你不好過。」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是什麼話?枉費我把她從小養到大,她就是這麼報答我的,還希望我不好過。」呂詩言像是溺水的人終於抓到了一塊兒浮木,說什麼都不肯放手:「她心裡怨我,所以處心積慮的要對付我,這些人就是她找來冤枉我的,是她不孝。」

  「蘇夫人,事到如今,你還要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蘇雨昕冷笑一聲:「要是我如今還是蘇府的嫡長女,在外人面前,這帽子我說不準就委屈的戴著了,畢竟家醜不能外揚。可如今,我不再是蘇家的女兒,自然不再需要顧及什麼,我得為我娘親討個公道,為我姨娘討個公道,也為自己討個公道。」

  「蘇雨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呂詩言的眸光有些發飄,卻色厲內荏的說道。

  「先說我姨娘的公道。」蘇雨昕的眸光,冷冽如霜:「你平日裡剋扣她的吃穿用度,如今又冤枉她的不貞,甚至還攛掇著蘇大人寫休妾書,並且與大哥,三弟和箬箬都斷絕了血脈關係。可如今事實證明,不貞的是你,勾引野男人的是你,懷了別人的孩子的人還是你,你這樣不貞不潔,怎麼好意思去冤枉別人?」

  「蘇雨昕,你住口!」呂詩言恨不能撲過去抓爛了蘇雨昕的嘴,可赤焰橙衣就守在蘇雨昕身邊,她根本近不到身前。

  「是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所以蘇夫人惱羞成怒了嗎?」蘇雨昕的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

  「根本就不是事實,我不認識這個男人,這是你們故意要冤枉的,你們該死。」呂詩言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從容。

  「蘇夫人,是您讓我去尋柳氏,然後故意給人看見,想要毀了柳氏的名聲。我也努力去做,可是柳氏身邊有個懂武功的丫頭,我近不得身,但這不能賴我啊?而且您如今不是已經達成所願了嗎?柳氏母子都被逐出了家門,甚至連嫡出的大小姐也被斷絕了父女關係,我為您做了這麼多,您怎麼能……」

  「混蛋!」呂詩言直接從頭上拔下一個簪子,瘋了似的衝過去,直指那瘦高男人的咽喉,不想再聽他繼續說下去。

  「呂氏,朕面前,你怎敢如此放肆!」看夠了戲的百里玄燁,終於沉聲開口了。

  呂詩言腳下一頓,最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臣婦冤枉。」

  「如今事實勝於雄辯,你還有什麼可冤枉的?你的姦夫已經承認了,苗先生的子母蠱也做出了判定,而且怪醫親言,蘇大人傷了根本,無法再有後代。」百里玄燁淡淡的問道。

  「臣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臣婦真的是清白的,臣婦這一輩子只有夫君一個人。」呂詩言感覺自己滿心委屈,卻怎麼都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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