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明,蘇雨昕才從蘇府偷偷回了將軍府。Google搜索
倒不是柳姨娘難勸。
相反,蘇雨昕才說明了來意,柳姨娘就點頭同意了,對蘇雨昕全心的信任,不假思索。
蘇雨昕的這個計劃,先抑後揚。
一開始肯定是要柳姨娘母子受氣的,為的就是激怒蘇明哲休妾棄子。
倘或蘇雨昕有害他們之心,他們母子四人必死無疑。
但無論是蘇雨霖,還是柳姨娘,都對蘇雨昕有著全心的信任。
蘇雨昕心裡鬆一口氣的同時,也越發的感動。
計劃的時候,三言兩語就和柳姨娘談完了,然後便是閒聊。
柳姨娘拉著蘇雨昕的手細細的聊著,無論聊什麼,最後都能扯到蘇雨昕瘦了的話題上。
心疼之意,溢於言表。
蘇雨昕的心裡,越發的溫暖起來。
不知不覺,兩人就聊的久了。
還是赤焰提醒,蘇雨昕這才告別了柳姨娘,跟著赤焰橙衣離開了。
既然都已經商議好了,而且時間也不充裕,所以蘇雨昕和呂京川也就很快安排起來了。
十一月初三,蘇府出事兒了。
大街小巷上,百姓們傳的沸沸揚揚。
蘇明哲的小妾柳姨娘,夜半私會情郎被抓了個正著。
蘇府出了這種醜聞,按說是該藏著掖著,暗中處理的。
可是偏偏被嘴碎的下人傳了出來。
一時間,蘇府成了整個盛京城的笑柄。
蘇明哲憤怒之下,想要打死柳姨娘,卻被蘇雨霖兄妹三人團團護住。
蘇雨霖如今是頭甲,蘇雨箬如今是公主伴讀,蘇明哲奈何不得他們,更是氣的哇哇叫。
呂詩言身邊的一個小丫鬟涼涼的咕噥了一句:「大公子和三公子長的也不像老爺啊。」
蘇雨霖兄妹三人,都隨柳姨娘。
小丫鬟咕噥的這句話被蘇明哲聽見了,登時臉色就變了。
心裡存了疑惑不滿,越看就越覺得他們兄妹三人和自己一點兒都不像。
指不定是哪裡來的野種。
越是這樣想,蘇明哲就越覺得是柳姨娘不貞,處處勾引野男人。
想到這裡,蘇明哲臉色鐵青的要管家準備滴血驗親。
蘇老夫人得知後百般阻止。
如今蘇府已經是滿盛京城的笑話了,怎麼還能再添笑料?
就算他們兄妹三人不是蘇家的種,要處理也不能是現在處理,日後有的是機會。
可是蘇明哲是鐵了心的。
呂詩言又在一旁勸道:「母親,咱們蘇府百年清譽,血脈一事斷然不容輕忽。」
上次沒能達成所願,這次既然得手,那必須要趁熱打鐵。
只要府里沒有柳姨娘,沒了蘇雨霖兄妹三人,她和澤兒才有出頭之地。
而且蘇雨昕不是在意柳姨娘嗎?不是處處維護柳姨娘嗎?
那看她這次還有什麼法子。
蘇老夫人擰不過蘇明哲,最後只能深深的嘆一口氣,滿身疲憊的轉身離開了。
管家已經準備好了清水和長針。
蘇明哲挨個與蘇雨霖兄妹三人滴血驗親,結果全都顯示不相融。
柳姨娘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老爺,妾冤枉啊,妾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老爺的事情。」
「住口!」蘇明哲雙眸通紅,惡狠狠的甩了柳姨娘一個耳光:「你這個賤人!」
「老爺,妾真的沒有,妾真的是冤枉的,霖兒,浩兒和箬箬都是你的親生骨肉。」柳姨娘哭的更厲害了。
「父親,姨娘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蘇雨霖兄妹三人齊齊跪下,說道。
「你們姨娘生你們之前幹的事情,你們又怎麼會知道?」呂詩言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冷冷的看了柳姨娘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仗著我姐姐待你不薄,就敢讓老爺幫你養野種,你可真是能耐。」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柳姨娘哭的不能自已:「一定是哪裡出錯了,求老爺再驗一次,求老爺再驗一次,他們真的是老爺的親生骨肉,妾不敢說謊。妾這一生,只有老爺,若妾有半句謊言,不得好死。」
「生死面前,狠話誰不會說?」呂詩言哼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蘇明哲,一副溫柔的樣子:「老爺,血脈之事,自然要慎重,那不如再驗一次?萬一真的冤枉了柳姨娘和霖兒他們嗎?」
「還是你通情達理。」蘇明哲想了想,惡狠狠的對著柳姨娘說道:「那就再驗一次。如果你敢騙我,我就將你們統統趕出去。」
「妾不敢說謊。」柳姨娘哭的眼睛都紅透了。
管家復又端來了三碗清水,蘇明哲強忍著怒氣又和蘇雨霖兄妹三人各自驗了一次。
結果還是一樣的。
這樣蘇明哲心中的怒氣再也壓不住:「休妾,我現在就要休妾。還有,開祠堂,把這三個野種從族譜移名,老子可不想再給別人養野種。」
「老爺,您不能這樣。」柳姨娘哭的像個縮水娃娃,嗓子嘶啞的厲害。
「父親,這定是有人要陷害,還望您能明察。」蘇雨霖倔強的抬著頭,說道。
「父親,您若是現在將我們從族譜移名,日後可就再也移不回來了。」蘇雨浩捏著手指,說道。
「你還敢威脅我?」蘇明哲直接一腳踹在蘇雨浩的肩膀上,厲聲喝道。
「父親,您這般冤枉姨娘,女兒會請清平公主主持公道的。」蘇雨箬的小臉上,也滿是淚痕,言語不清的說道。
「你以為,發生了這種事情後,清平公主還會要你這個不明不白的伴讀嗎?到時候怕還是要治你一個罪過。」呂詩言見蘇明哲猶豫的一瞬,立刻說道:「怨就怨,你們姨娘不知檢點,不知自愛吧。」
「你胡說!」蘇雨箬死死的瞪著呂詩言:「這一切,都是母親做的吧?為的就是把我們都趕出去,好給你兒子讓路。」
「我確實不喜歡你們兄妹,但我身為當家主母,自有我的驕傲,又豈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你們?為了你們幾個庶子庶女妾室,卻要搭上蘇府的百年清譽,蘇府名聲毀了,於我這個當家主母有什麼好處?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我可不屑。」呂詩言如此直言直語,倒是讓蘇明哲立刻打消了心裡的那點兒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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