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的進攻,開始了。Google搜索
元之烈帶領著韃靼眾將領,屢次三番的發動進攻。
戰況膠著,激烈。
風曜沉著應戰,寸土不讓。
雙方就這樣膠著了半個月。
安定城裡的糧草,以飛快的速度消耗著,時至今日,已經不多了。
要不了幾天,安慶城的糧草就會告竭。
到時候,大家就得餓著肚子打仗。
單峰氣的將手中的長刀猛的墩到地上:「他娘的,怎麼糧草還沒到?那幫老匹夫,到底搞的什麼鬼?」
風曜目光凜冽,看著窗外,說道:「宋洋,你馬上去……」
「報……」
風曜的話音還未落,外面氣喘吁吁的跑進一個小兵來,雖然喘的厲害,但是眉宇之間帶著喜悅。
「什麼事兒?」風曜沉聲問道。
「城外送來一批糧草。」小兵喘了兩口,說道。
「朝廷的糧草到了?」宋洋挑挑眉,問道。
「不是朝廷送來的,是將軍夫人送來的。」小兵忙的說道。
「將軍夫人?」單峰愣了一下。
風曜已經快步走了出去,騎上黑梟一路趕到了城外。
城外黑壓壓的一片,車挨著車。
負責押運的是將軍府的侍衛,見到風曜出城後,立刻迎了上來。
「是昕昕買的?」不等兩個侍衛說什麼,風曜率先問道。
「是。」兩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這裡有夫人的親筆信,夫人說,請將軍不忙的時候,一個人過目。」其中一人,雙手舉著一封牛皮信封,說道。
「好。」風曜點點頭:「宋洋,單峰,你們帶人把糧草運送進城。」
然後風曜便拿著蘇雨昕的信騎馬跑回了帥府。
「是。」宋洋和單峰愣了片刻後,點頭道。
「將軍夫人這麼大手筆啊?」單峰看著一車接一車的糧草,忍不住的咂舌道。
「將軍夫人這一趟糧草送的真及時。」宋洋說道:「有了這批糧草,我們又能堅持一段兒時間,等待朝廷糧草了。」
風曜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將門窗關好,這才打開了信封。
裡面疊著七八張紙。
風曜先是從頭到尾快速看了一遍,然後又從頭開始,慢慢細讀。
蘇雨昕在心裡表達了對他濃烈的思念之情,以及府中,盛京城的一些小事情。
洋洋灑灑好幾張,沒一句正事兒。
但是風曜卻看的唇角飛揚。
直至最後,蘇雨昕才提了一嘴,讓他安心打仗,不必有後顧之憂,糧草事宜她都已經準備好了。
最後的最後,又提到了太子的反常,以及朝廷的糧草怕是很難到位的事情。
看的風曜心裡又暖又漲,又酸又軟,而且還特別自豪。
他那嬌嬌軟軟的小丫頭,原來也是巾幗英雄。
瞧瞧,若不是小丫頭及時送來的糧草,安定城的將士就要餓著肚子迎敵了。
完全忘記了,他自己其實也有辦法的。
感動自豪完了,風曜又細細的看了最後。
太子反常的情況,再加上太子阻斷運往西北的糧草,這分明就是要把西北大軍置於死地,然後將韃靼放入大梁。
他身為太子,叛國什麼的,實在沒必要。
他整這麼一出,真正想要除去的,恐怕是自己。
風曜的眸底,閃過一抹幽光。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想到了,可能百里弘時已經發現了他的身份。
所以才想著除之而後快。
只是可惜,他能力並不是很夠,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韃靼陣營。
元之烈正在主帥氈房裡皺眉沉思。
按理來說,安定城的糧草已經見底了吧?而大梁朝廷的糧草還並未到位,為什麼不見一點兒人心惶惶呢?
還是說風曜治兵太嚴了,底下所有的士兵都井然有序?
或許,該問問。
元之烈正沉思著,就見哲也從外面走進來,說道:「五王子,你的信件。」
元之烈回過神來,接過來,當著哲也的面打開。
他不怕哲也看到。
因為就算哲也看到了,也看不懂。
這是他自己發明的密文。
看完之後,元之烈的神情登時就變了,如同醞釀了暴風雨一般。
「五王子,發生什麼事情了?」哲也問道。
「並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先下去吧。」元之烈的表情,瞬間恢復如初,說道。
「好。」哲也也沒多問,轉身就離開了。
等到氈房裡只剩下元之烈一個人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落。
若不是怕弄出太大的聲響引起外面的主意,他能把氈房裡所有的東西都砸了。
那封密文里寫的是:安定城大批糧草到位。
元之烈好不容易才克制著自己平靜了下來,但是臉色還是特別的難看。
怎麼回事兒?順州城大地動不是死傷無數嗎?大梁難道都不管順州城百姓的死活嗎?
怎麼還會第一時間運送糧草到西北?
又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可以兩者兼顧?
若是安定城糧草充足了,他帶著一堆老弱病殘,還能打得過嗎?
以風曜的能耐,怕是要將他們韃靼打個落花流水。
元之烈死死的咬著唇。
他現在只能前進,不能絲毫後退。
因為他執意要在這個時間攻打大梁的時候,已經在汗王面前立了軍令狀。
他若是輸了,命就沒了。
不能慌,千萬不能慌。
元之烈緊緊攥著拳頭。
當務之急,是要先弄清,安定城的那些糧草是哪裡來的。
他不覺得百里弘時會那麼大度,畢竟他是想要風曜死的。
也不覺得百里弘時會那麼沒用,畢竟是一國太子,就算不能明面上做什麼,背地裡使個絆子難道還不容易?
就算不能完全攔截,最起碼推遲個月余,應該不是問題吧?
怎麼就送到了?
元之烈取出紙筆,寫了一封密文,然後招手叫來哲也,讓他送出去。
然後又取了紙筆,另寫了一封密文,找來心腹,送往大梁盛京,給那個黑袍男人。
他得先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若是安定城只有這麼一批糧草到位,他倒是還耗得起,就是怕後續,糧草會源源不斷的到位,到時候韃靼必輸。
再輸一次,韃靼百十年都別想再站起來了。
而他,就成了韃靼的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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