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罵嫡長姐,不知這是蘇府的什麼規矩?蘇夫人可否告知一二?」風曜抬眸,眸沉如水。Google搜索
呂詩言皺了皺眉頭。
他竟當眾叫自己蘇夫人。
難道他就不怕被別人戳脊梁骨嗎?連句「岳母大人」都不叫。
「本將軍捧在手裡的寶貝,回了娘家卻被庶妹指著鼻子痛罵,蘇夫人卻還把一切罪責都怪到昕昕的頭上。」風曜的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岳母大人仙逝的早,天知道我的昕昕之前十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風曜這話一出口,不光呂詩言變了顏色,就連蘇老夫人也青白了臉。
這分明就是當眾控訴她們虐待蘇雨昕。
雖然,她們確實也沒把蘇雨昕放在眼裡,可這種話當眾說出來就是打她們的臉。
底下的賓客已經有人忍不住的竊竊私語了。
「將軍這話何意?」蘇宇哲走過來,國字臉上沒有半點兒笑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風曜環顧一周,眸底寒霜:「如今昕昕是我的夫人,如若再有人敢欺她,辱她,便是與我整個將軍府為敵,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蘇雨昕,是他唯一的軟肋和底線。
風曜此話一出,眾人有羨慕的,嫉妒的,也有等著看好戲的。
盛京誰不知道,蘇雨昕嫁進將軍府這半年來,最起碼鬧了幾十次和離了。
將軍這般護著有什麼用?那蘇雨昕不但是個廢物,還是石頭做的心腸,捂不熱的。
這時,就見蘇雨昕款款起身,與風曜並肩而立,笑的從容又淡然。
一個極美,就像瑤池裡的仙女。
一個眉眼帶疤,冷的像地獄裡的閻羅。
可站在一起,卻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沒有任何違和感。
「將軍如此疼我憐我,祖母和父親難道不該為我高興嗎?」蘇雨昕大方的挽著風曜的手,語氣輕輕柔柔的,叫人聽著就覺得舒服。
「這是你的福氣。日後要好好侍奉將軍,我和你父親也就放心了。」蘇老夫人看了蘇雨昕一眼,說道。
這丫頭分明身段容顏都未變,卻仿佛比以前更美了。
是那雙眼睛,不再是渾噩糊塗的,而是明亮的如同天上的星子,卻又神秘的讓人望不到底。
這丫頭,是從骨子裡變了。
「我就知道,祖母最是疼我,捨不得我受半點兒委屈。」蘇雨昕抿著唇笑,溫柔又乖巧。
蘇老夫人的臉色,登時變得十分難看。
蘇雨昕這是將了她一軍。
呂詩言忍不住的捏緊了手指。
這死丫頭,果然是個城府深的,以前自己竟是讓她給騙了。
既如此,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今日,就讓這死丫頭去和她那死鬼老娘作伴兒去吧。
呂詩言對著身旁的嬤嬤使了眼色,嬤嬤點點頭,便悄悄退開了。
「雨萱無故辱罵長姐,長幼無序,就罰你禁足一月,抄寫女戒二十遍。」蘇老夫人冷著臉說道。
「是,雨萱知錯。」蘇雨萱漲紅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裡只把蘇雨昕恨的要死。
都是因為她,自己才會被當眾責罰,丟盡了臉面,日後還如何見人?
「還不趕緊退下。」蘇老夫人本就不喜歡這個孫女,庶出的,沒魄力,也沒腦子,就會闖禍,再加上剛剛被蘇雨昕將軍,心裡極度不爽,語氣也就非常嚴厲。
「是。」蘇雨萱羞愧掩面,跌跌撞撞的跑開了。
一出小鬧劇,並沒有影響整個壽宴。
只不過眾人卻各有心思。
一些年長的都忍不住思索,這蘇雨昕看起來,可不像傳聞中的草包廢物。
分明進退得宜,言語有度。
而一些同齡的都忍不住納罕。
這蘇雨昕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非但不是以前的草包廢物,反而還叫人有些移不開眼睛。
不遠處,錢越手裡端著一個酒杯,正眸色深沉的看著蘇雨昕。
他是代替他父親來的。
其實本來,他是不想來的。
區區吏部尚書,他還不瞧在眼裡。
可是突然想到,蘇老夫人壽宴,蘇雨昕作為嫡親的孫女,是肯定要到場的。
然後他就鬼使神差的來了。
分明蘇雨昕之前讓他出了丑,還跌的滿臉傷,可也不知為什麼,他竟沒有想過要報復。
若是換了旁人,早就不知被他報復多少次了。
也不是懼怕風曜。
畢竟錢家和將軍府都是大梁的頂樑柱,本就是平分秋色的。
錢越捏著酒杯想了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來。
可能,是自己最近太閒了。
就這樣,錢越一邊喝酒,一邊時不時的抬頭看蘇雨昕一眼。
蘇雨昕正和蘇雨箬說話,也沒太注意。
但是風曜早就發現了。
一雙眸子含著凜冽的光,直勾勾的瞪著錢越。
就算錢越內力再淺薄,也發覺了。
因為那目光冷的刺骨。
錢越卻只是笑笑,對著風曜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自己不是英雄,是小霸王,小霸王最容易闖的就是美人關了。
若果然被自己闖關,這位天下兵馬大將軍該是什麼表情呢?
突然很好奇啊。
錢越笑著,心情極好,開始和旁邊的狐朋狗友說說笑笑。
當他不再關注蘇雨昕的時候,背後的那股壓力也就逐漸消失了。
「大姐姐,你身上好香啊。」蘇雨箬已經不似剛才那般小心翼翼的,小臉上也有了笑意。
果然姨娘是對的,大姐姐是個溫柔的好人。
蘇雨箬此話一出,周圍的幾桌女眷才注意到。
剛剛她們就聞到一股清雅的淺香,淡淡的,卻非常迷人。
開始她們還以為是院子裡栽種了什麼名貴的花兒呢。
這會兒聽蘇雨箬一說,才發覺這香味兒竟是從蘇雨昕的身上傳來的。
「將軍夫人,不知你這是用的什麼香?太好聞了。」一位夫人忍不住的問道。
「香妃淚。」蘇雨昕笑笑,說道。
「香妃淚?從未聽說過,不知是從哪裡買的?」又一位夫人問道。
「不是我藏著不告訴你們,而是這香妃淚是我夫君所贈,我也不知他是從何處買來的。」蘇雨昕抿著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將軍待夫人可真好。」鄰桌一個年輕的婦人眉眼彎彎的笑著,看起來溫柔又討喜。
「崔夫人也讓人羨慕,平南小侯爺與夫人神仙眷侶一般。」蘇雨昕客氣的回道。
那年輕婦人羞澀的抿唇笑笑,心裡對蘇雨昕很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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