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來的很快。Google搜索
他讓青雀用髮簪將蘇雨昕的頭髮分開。
露出裡面紅腫的一塊。
「夫人忍一下。」夏至用烈酒洗了手指,然後指腹上抹上藥膏,輕輕的按了上去。
「嘶……」蘇雨昕倒抽了一口冷氣。
「是什麼樣的疼?」夏至縮回手來,問道。
蘇雨昕抿了抿唇,眉頭微微蹙著,這個問題有些難回答。
她說不出那是種什麼疼。
總是就是很疼。
「是像針扎一樣尖銳的疼,還是鈍鈍的疼?是下手按的時候疼,還是一直都疼?」夏至換了一種說法。
「你按的時候,像針扎一樣疼。」蘇雨昕很快回答道。
「夫人,我能按一下你腫包周圍嗎?」夏至想了想,問道。
「好。」蘇雨昕點點頭。
夏至重新用烈酒沖了手,指腹抹上藥膏,手指輕輕的在腫包周圍一點一點的按過去。
按到一個點的時候,蘇雨昕突然悶哼了一聲。
「這裡疼?」夏至皺著眉頭,嘴唇緊緊抿著。
「嗯,鈍鈍的疼。」蘇雨昕回答道。
「我先給夫人開藥。」夏至洗了手,坐在一旁的八仙桌旁,細細斟酌了片刻,開了一張方子出來。
「就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還需要喝藥?」蘇雨昕瞧著夏至,有些不對勁兒。
「撞的位置有些巧,必須得趕緊化瘀才行,所以才需要喝藥輔助。」夏至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這麼嚴重啊?」羅嬤嬤嚇了一跳:「什麼叫位置有些巧?如果不能及時化瘀會怎麼樣?」
「羅嬤嬤別擔心,沒事兒的。」夏至乖乖巧巧的一笑,瞬間讓羅嬤嬤提起的一顆心落回了肚子裡。
「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青雀上前一步,問道。
「腫包消散之前,辛辣刺激之物都不能吃,另外頭上的腫包不要碰觸,也不要沾水。」夏至細心的囑咐道。
「好,我記住了。」青雀點點頭。
「這藥等熬好了,我會親自送過來的。」夏至說著,將藥方揣進自己的懷裡。
「你平日裡還要跟著蔣先生學功課,又要空下時間來研究義外祖父留下的那些醫書,熬藥的事情,就交給青雀麥子她們吧。」蘇雨昕抬起頭,眉眼之間滿是柔和的笑意。
「不耽誤的。」夏至笑起來時,就會露出一顆小虎牙,看起來越發的乖巧。
「不會是開了個不能秘傳的方子吧?」蘇雨昕依舊是那樣柔和的笑著,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拿過來給我看看。」
夏至猶豫了一下,然後從懷裡取出藥方來,遞給蘇雨昕。
裡面好多重要名字,還有用量用法,看一遍估摸也記不住什麼。
「字越來越好了。」蘇雨昕從頭看到尾,然後把藥方交給夏至,說道:「既然你堅持,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夏至將藥方收好後,轉身離開了倚梅苑。
走出倚梅苑的瞬間,夏至小臉上乖乖巧巧的笑瞬間就斂了起來,眉頭死死的擰在一處。
夫人傷的位置,實在是太巧了。
他沒那個能力在那個位置施針,幫助夫人直接將腫包化開。
她的腦子裡,一瞬間閃過好幾個人。
錢太醫,孫大夫……
可是卻沒有一個能讓他將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他們的醫術,不夠。
只能是太師公的龍吟針,才能在沒有任何疊加傷害的情況下,輕輕鬆鬆的將那個腫包化開。
太師公已經教了自己龍吟針的針法。
但是現在,卻徒有其表,只有形似。
因為他還沒有強大的內力輔佐,即便用出了龍吟針的手法,也沒有那個效果。
更何況,形似,並不是手法完全正確,還有很多欠缺。
可夫人腦後的那個腫包可不能等人。
看來,只有給太師公飛鴿傳書,讓太師公趕緊回來一趟盛京了。
夏至心裡打好了主意,立刻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寫了一封宋桀教給他的密碼信,然後取了四五隻信鴿來,每隻信鴿腳下都綁了同樣的信。
在夏至離開後,蘇雨昕立刻起身走到書桌前,默寫了夏至的整個藥方。
「夫人怎麼突然寫個藥方出來?這是夏至剛剛寫的那個藥方嗎?」青雀一邊研墨,一邊狐疑的問道。
「你拿著這個藥方,去找孫大夫,讓他看看這個方子是治什麼的。」蘇雨昕放下筆,說道。
「難不成是夏至的這個方子有問題?」青雀嚇了一跳,問道。
「他不會害我,但是我覺得,他好像有事情瞞著我。」蘇雨昕身子微微往後仰,靠在椅背上,說道:「你快去吧。」
「是。」青雀應了一聲,將藥方揣在懷裡,忐忑的出門了。
蘇雨昕靠坐在那裡沒有動地方。
她這麼懷疑也是有依據的。
若當真只是一個普通的腫包,夏至不會問的那麼細緻,而且開了藥方。
他顯然是知道他剛剛的詳細檢查讓自己起了疑心,所以才不願意把藥方交給青雀,非要他自己來熬。
幸而他不知道,自己有個過目不忘的本領。
等著青雀回來的時間,蘇雨昕有些昏昏欲睡,又懶的起身去榻上,便窩在椅子裡閉目養神。
「夫人若是困了,去床上休息一會兒吧。在椅子裡窩久了,會渾身疼的。」麥子輕聲細語的勸了一句。
「我不困。」蘇雨昕睜開眼睛,坐正了身子:「你隨便抽本書過來,我打發一下時間。」
「好。」麥子點點頭,不過並沒有隨便抽一本,而是選了一本蘇雨昕最喜歡的地理志:「這本是新的,前幾天才買回來的。」
「嗯。」蘇雨昕接過來,她是想靜下心好好看的,結果一頁還沒看完,就開始走神。
一直到青雀回來,蘇雨昕也沒有翻過第一頁去。
「孫大夫怎麼說?」蘇雨昕合上書,輕描淡寫的問道,其實她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
夏至是誰,義外祖父都忍不住交口稱讚他的天賦,而且對夏至的教導從不藏私,夏至也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若真是一般的小傷小痛,夏至不會放在眼裡的。
可他剛剛明顯太過謹慎小心了。
青雀的臉色有些發白,貝齒用力的咬著嘴唇,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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