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勇本以為只有薄薄一層羊脂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越往下開就越心驚。
他做這個行當已經十來年了,什麼樣的驚喜沒見過?
曾經他就幫人開出過一塊兒完整的半尺見方的上等翠玉。
那種成色,那般大小的翠玉,可是極品。
他也算是經過見過的,一般大小的上等玉已經入不了他的眼了。
可是眼下……
方勇的手開始抖,不得已先停下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又猛的灌了一碗茶,平復自己的心情。
「你行不行啊?不行找你們這兒最好的開石師傅過來,你若是手抖開壞了,可賠不起。」
「錢公子放心,若壞一點兒玉料,我加倍賠給將軍夫人。」方勇已經緩和過來了,一邊回答,一邊繼續開石。
賭石場的人,本來是因為蘇雨昕他們三人之間的打賭而過來看熱鬧的。
不曾想竟然見證了一塊兒玉王的誕生。
可不就是玉王。
通體泛著有光澤的白,質地輕透,沒有一點兒雜質。
最重要的是,兩尺見方的大小。
就算來賭石場的都是有錢有眼界的人,甚至還有人見過用玉雕刻的一人來高菩薩。
但那是用很多塊兒玉拼接而成的。
而眼下開出來的這塊兒玉,是渾然一體的。
價值不可估量。
眾人都還在震驚中,錢越已經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鍾小侯爺,願賭服輸啊。」
鍾國勝看到那塊兒羊脂玉,震驚的嘴巴都合不攏。
這塊兒原石,不是被許多玉石行家證明,是塊兒不折不扣的廢石嗎?
怎麼還能開出這麼好這麼大一塊兒羊脂玉來?
「說的好像錢公子沒有輸一樣。」鍾國勝震驚過後回過神兒來,瞥了錢越一眼,說道。
「那可不一樣。我出錢能得到這塊兒羊脂玉,你能得到什麼?」錢越笑的見牙不見眼。
「不過就是一塊兒小小的羊脂玉,我鍾家還不放在眼裡。」鍾國勝哼了一聲,一臉的傲嬌。
「不放在眼裡,那就趕緊把銀票拿出來。」錢越伸出手。
「就算給我也應該給將軍夫人,還輪不到你管。」鍾國勝拍開錢越的手,轉而看向蘇雨昕。
「將軍夫人可真是好手氣。」鍾國勝看了一眼那塊兒羊脂玉,嘴角抽了抽說道。
「小侯爺過獎了。剛剛就說了,有大師給我算過,我最近鴻運當頭。」蘇雨昕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我已經派人去請懂行的來,估算這塊兒玉石的價格。」錢越挑眉看了一眼鍾國勝,說道:「我也已經派小廝回府取銀票去了。小侯爺不派人回府去取一下嗎?這塊兒玉石價值不菲,小侯爺身上總不能帶著巨額銀票吧?」
「俊彥,回府取銀票。」鍾國勝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貼身小廝,吩咐了一句。
「是。」俊彥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錢公子,賭輸這件事情,是我和將軍夫人之間的事情,就不勞錢公子總是掛念了。」鍾國勝微微眯著眼睛,冷冷的掃了錢越一眼。
「那可不行。誰不知道你鍾小侯爺蠻橫不講理,比起我這個盛京小霸王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若是不盯著點兒,搞不好你就要耍賴,到時候將軍夫人吃虧了,我姑姑得掐死我。」錢越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
雖然七夕宴會那天,很多事情都沒有擺到明面上來,但暗地裡傳的可不少。
蘇雨昕和她府中的人救皇貴妃的事情,自然也就傳了出來。
錢越這是怕他一味的袒護蘇雨昕,會讓給蘇雨昕名聲帶來影響,可若是因為蘇雨昕是皇貴妃的緣故,那這就護的理所當然了。
「本小侯爺向來一言九鼎,錢公子可莫壞我名聲。」鍾國勝再次冷哼一聲。
「誰知道你有沒有名聲。」錢越不滿道。
蘇雨昕聽著他們兩人唇槍舌劍了半個時辰,愣是沒找到機會插話。
知道錢越的貼身小廝和俊彥一起氣喘呼呼的跑回來。
兩個人的手裡都抱著一個不小檀木盒子裡。
與他們同來的,還有幾個懂行的玉石師傅。
好半天才估出價格來,對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來說,是一個天數。
但是對於錢越和鍾國勝來說,還真沒什麼。
蘇雨昕是知道相府的,名滿大梁的奸臣,手裡自然銀錢無數。
所以之前蘇雨昕決定先坑錢越一回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畢竟她也打算等日後賺了錢再連本帶利的還給錢越。
至於鍾國勝,在蘇雨昕來看真的只是個意外。
不過是個挺好的意外罷了。
而且鍾小侯爺這份錢,她可是沒打算日後還的,因為不是她主動去算計的,而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或許,自己最近真的是鴻運當頭。
玉石行家折算出玉石的大概價格後,錢越選了最高價,然後在這基礎上加了十分之一,然後抱走了那塊兒兩尺見方的羊脂玉。
鍾小侯爺則是直接給了錢越相同的銀票數。
蘇雨昕也按照約定,給了他們開出來的次玉同等大小的上等玉,然後美滋滋的回了將軍府。
其實她是想親自抱著那兩盒子銀票的,奈何玉石價值不菲,所以兩個盒子都很大,也很重,她臂力不行。
回到將軍府後,蘇雨昕立刻把這兩盒子的銀票交給了周正,讓周正繼續採買糧草,務必加快速度。
又忙著查了各處的帳目,又有夏至來把熬夜做出來的第一批十日散的解藥送過來。
蘇雨昕都沒等第二天,就忙派了人馬連同之前準備好的一些物品和寫好的信件往西疆送去。
等忙完這些,天已經黑了。
蘇雨昕伸了伸有些疲累的腰,用過晚飯消了會兒食就睡了。
並不知道現在盛京城已經把她在賭石場開出極品玉石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了。
這麼大又這麼好質地的玉石,有不少人想要。
幸而蘇雨昕在賭石場的時候就已經賣給了錢越,也正好少了些叨擾。
所以她是第二天睡醒了才知道這件事情。
心裡多少有些愧疚吧。
事情鬧的這麼沸沸揚揚,更有好事者說這塊兒美玉簡直是天賜,既然是天賜,臣子怎好獨享?
所以錢越手裡的玉石肯定會保不住的。
在賭石場決定和錢越賭的時候,就已經料到這個結果了。
但她現在急需銀兩採買糧草,畢竟天災可不等人,她不後悔用了這樣的手段。
更何況,她也沒打算白坑,日後肯定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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