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打定了這個主意,蘇雨昕便起身告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孫大夫客客氣氣的將蘇雨昕送了出來。
「今日,多謝孫大夫的良言。」蘇雨昕邊走邊說。
「夫人客氣了,不過就是一句話。」孫大夫笑笑:「只可惜我醫術不精,不然還真想收了這個徒弟。」
「孫大夫留步吧。」蘇雨昕頓下腳步,客氣道:「我就不耽誤孫大夫行醫診病了。」
「夫人慢走。」孫大夫拱拱手,目送蘇雨昕離開了仁安堂。
而後也不理會眾人的目光,也顧不得看診,就逕自跑去了後院書閣翻找醫書。
夏至所製藥囊的方法,他隱約記得以前在一本古書上看見過。
步驟非常繁瑣且難做,無論哪一步稍有差錯就會前功盡棄。
他當時只瞧了一眼,就連嘗試的心思都沒有了。
如今瞧著一個稚童做了出來,他覺得汗顏。
自己今年已經四十歲了,很多事情都變得畏手畏腳,竟不如一個孩子有魄力。
俗話說活到老學到老。
枉費自己讀了那麼多的書,都左耳進,右耳出了。
如今方知書海無涯,自己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蘇雨昕離開仁安堂後,想著去書局轉轉。
她已經想好了,先請個先生到府里教習夏至讀書識字。
然後再讓將軍慢慢尋找怪醫的下落。
可她又不知該去哪裡請先生,想著逛書局的應該都是有學問的人,可以在那裡打聽一二。
倘若遇到合適的,就直接請回去。
才到書局門口,沒想到又被人擋住了去路。
蘇雨昕抬眸,不悅道:「你陰魂不散啊?都說了好狗不擋路,你聽不懂人話是嗎?」
呂明霞先瞪了蘇雨昕一眼,然後才委委屈屈的看向一旁:「哥哥,你瞧表姐這是說的什麼話?」
蘇雨昕這才看到,呂京圍就站在一旁。
依舊是一襲月白色的長袍,身姿頎長。
烏黑的長髮被一根白玉簪高束起來,眉眼清雋,唇角時常都掛著溫潤的笑意。
即便是現在蹙著眉頭,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也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的心。
只不過,如今蘇雨昕對他,可沒半分好感。
前世的一幕幕,如同巨浪一般狠狠拍上了心頭。
自己死的那般悽慘,他居功至偉。
蘇雨昕捏緊了拳頭,她都想讓赤焰出手,直接掐死這個表里不一的卑鄙小人。
深呼吸,再深呼吸。
蘇雨昕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就聽呂京圍開口了,溫潤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責怪。
「表妹是閨閣千金,豈能學販夫走卒的粗鄙之言?這成何體統。」
「你不喜歡聽就不要聽,沒人掰著你的耳朵。」蘇雨昕掃了呂京圍一眼,語氣涼涼的:「還有,我已經嫁做人婦,是將軍夫人,不再是什麼閨閣千金。表哥連這麼簡單的詞語都搞不懂,書都白讀了。」
呂京圍從小到大,都是活在一片交口稱頌中的。
從未有一個人和他如此說過話。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蘇雨昕,每每見到他就恨不得纏在他身上的粗鄙女子。
一時間,呂京圍的臉上青了白,白了青,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蘇雨昕瞧著呂京圍那難看至極的臉色,就覺得心裡痛快,說話更不留情:「再者,販夫走卒怎麼了?沒有他們的辛苦,你哪來的衣服穿?你哪來的飯菜吃?你若真的清高,就不要吃飯穿衣。明明該穿的穿,該吃的吃,該用的用,回頭還這副嘴臉,真是枉讀了聖賢書。」
瞧著呂京圍被懟,呂明霞不幹了。在她的心中,呂京圍就是至高的山,任何人都只配仰望。
「蘇雨昕,你怎麼說話呢?」呂明霞雙手掐腰,一副兇巴巴的樣子,聲音尖利刺耳:「你不過就是個草包廢物,有什麼資格斥責我哥哥?」
「看來表哥在責怪別人之前得先好好教導一下自己的親妹子才行。如此潑婦行徑,才是真的有辱斯文。」蘇雨昕挑眉冷笑。
「你……」呂明霞氣急,擼胳膊挽袖子就要衝上去:「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明霞,回來。」呂京圍一把拉住呂明霞,沉著臉說道。
呂明霞的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臉。
相比之下,這才是真正的粗鄙之言,不堪入耳。
「我就不妨礙表哥教導明霞了。」蘇雨昕的唇角彎起一抹嘲弄來:「不過都說家醜不可外揚,表哥不如先移步回府,再好好訓誡,否則豈不是叫人看了笑話?」
四周圍已經開始有人指指點點了。
呂京圍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透了,如同火燒一般。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
「住口!」呂京圍徹底沉了臉,瞪了呂明霞一眼:「小小年紀,哪裡學的污言穢語!還不趕緊回去,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呂明霞不敢還口,委屈的撇著嘴:「哥哥別生氣,我現在就回去。」
說完,當真就轉身跑開了。
只是心裡把蘇雨昕恨的要死。
這麼一出鬧劇後,呂京圍也不好意思繼續逛書局了,和同窗好友寒暄了兩句,也打算轉身離開。
不過離開之前,他走到蘇雨昕的面前,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日後遇上別人,不要再這樣蠻橫不講理,當心將軍知道了會不高興。」
「我分明句句講的都是理,表哥怎麼就說我不講理嗎?不如表哥挑出來,讓大家評評理?」蘇雨昕似笑非笑的看著呂京圍:「再者,將軍待我如何,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好像與表哥無關吧?」
「你……」呂京圍氣的胸口起伏:「你以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我被豬油蒙了心,如今好不容易油污盡去,也該透亮透亮了。」蘇雨昕一副慢條斯理的語態。
可呂京圍聽著,卻格外的刺耳。
她這話分明就是說,她以前傾慕自己是因為被豬油蒙了眼。
「我只是勸誡於你,既然你不識好歹,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呂京圍一甩袖子,臉色難看至極。
「正因為我識了好歹,所以才分清了哪個是真心,哪個是假意。」蘇雨昕笑的那叫一個溫柔,可呂京圍卻覺得後脖子發冷,有些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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