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昕離開御書房的時候,唇角勾著一抹淺笑。記住本站域名
雨浩的事情解決了,大哥的事情也解決了。
暗衛營正在搶山匪,周管家正在到處暗中收購糧草。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蘇雨昕還沒走多遠,迎面就碰到了林子正。
「將軍夫人安好。」林子正笑眯眯的迎上來,語氣中透著幾分熱絡。
「林公公好。」蘇雨昕頓下腳步,笑盈盈的說道。
「咱家是奉皇貴妃娘娘之命來請夫人去翊坤宮小坐的。」林子正微微躬著身子,笑道。
「有勞林公公跑一趟。」蘇雨昕客氣道。
蘇雨昕跟著林子正到翊坤宮的時候,皇貴妃正在塌上斜靠著,手底下放著一個白玉罐子,裡面放滿了醃漬好的酸梅。
一旁的桌子上還擺著幾盤青色的李子。
蘇雨昕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倒牙。
可皇貴妃卻吃的很開心。
甚至唇角還沾染了一些李子汁,與平時端莊優雅的形象有些出入。
不過看著卻更親近了。
「臣婦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蘇雨昕福了身子,規規矩矩的說道。
「快起來。」皇貴妃起身,親自扶了蘇雨昕一把,唇角泛著柔和的笑意。
「多謝娘娘。」蘇雨昕順著皇貴妃的力道起身,然後反手扶住皇貴妃的胳膊,將皇貴妃送回榻上:「娘娘如今還不滿三個月,該好好靜臥休息。」
「怪醫先生的藥有奇效,錢太醫又跟著學了不少,如今我倒不覺得辛苦。」皇貴妃拉著蘇雨昕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柔和了。
蘇雨昕覺得,比起之前皇貴妃的端莊優雅,如今又多了幾分親切。
可能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吧。
整個人散發著一絲母性的光輝,讓人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跟著柔軟起來。
「聽說怪醫先生走了?」皇貴妃問道。
「嗯,義外祖父說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暫時離開。」蘇雨昕點點頭。
「怪醫先生一向雲遊四海,如今在盛京駐足的時間確實夠久了。」皇貴妃點點頭。
「對了,有件東西要送給你。」不等蘇雨昕回答,皇貴妃就招了招手。
秀珠捧著一個長條盒子走過來。
裡面是一副畫軸。
兩名宮女小心的展開,足足有六七米長。
是前朝很有名的《秋空山雨景圖》。
因為年代久遠,絹帛的邊邊角角已經有些泛黃,甚至還有一個角微微颳起了毛邊。
但並不影響整體的視覺震撼。
蘇雨昕從絹帛上收回視線。
這幅畫輾轉了幾個朝代,不知被多少人收藏過,價值連城。
如今皇貴妃卻要送給她。
「臣婦慚愧,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這般名貴的畫作送給臣婦,是暴殄天物。」蘇雨昕謙虛的說道。
也不全是謙虛,她確實琴棋書畫都不行。
而且,也並不太會鑑賞名畫。
只能看個熱鬧。
「收著吧。」皇貴妃笑笑,說道:「我平時不賞畫,白放在宮裡可惜,你拿出去回頭贈與和此畫有緣的人,也不枉這畫流傳至今。」
蘇雨昕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她有些不太明白皇貴妃這番話。
盛京城中愛畫懂畫會畫的人比比皆是,若是哪個入了皇貴妃的眼,她直接賞賜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從自己手裡過一圈兒?
自己又怎麼知道,誰才是這幅畫的有緣人?
蘇雨昕抬頭看了皇貴妃一眼,眸底帶著一絲詢問,不過最終卻沒問出來,只是輕輕應了一句「好」。
皇貴妃這一胎,雖然有怪醫出手不至於那麼辛苦,但是比平時還是多了幾分倦怠。
所以蘇雨昕並沒有久待,很快就告辭了。
及至回到了將軍府,她都沒有想明白皇貴妃這一出究竟是要做什麼。
只是讓青雀好好的把畫卷收了起來。
周山已經清點好了蘇雨昕名下所有商鋪田莊的帳簿,半下午的時候捧了過來。
蘇雨昕對這些數字之類的並不敏感。
只是象徵性的翻了幾頁,然後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
那裡有一個匯總的數字。
蘇雨昕只是點了點頭:「取出九成來,給你父親拿過去。」
「好。」周山應了一聲:「還有幾家鋪子沒有開張,也沒有定向,不知道夫人作何打算?」
「我再想想。」蘇雨昕揉了下眉心:「後面這個月,你要辛苦些,十天一對帳,然後收益的九成拿去給你的父親。」
「不辛苦,我會做好的。」周山信誓旦旦的說道。
「嗯,去吧。」蘇雨昕擺擺手。
周山離開後,蘇雨昕就找來了青雀學做裡衣和襪子。
但她大概真的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針腳歪歪扭扭的不說,還把袖口給縫死了。
蘇雨昕有些無語的看著手中的針線活,微微嘆了一口氣。
連續拆了四五次後,蘇雨昕不得已放棄了。
「夫人不擅長針線活,可以送別的給將軍啊,一樣都代表夫人的心意。」青雀將蘇雨昕縫的爛七八糟的裡衣拆開,說道。
蘇雨昕托著下巴想了想。
如果不送這些貼身衣物,還有什麼好送的?
筆墨紙硯?將軍是武將,不需要太多。
刀槍劍戟?將軍隨身佩劍就是一把名劍,用了很多年。
花瓶玉石?苦寒邊關也沒大用,運過去還要耗費人力物力,還不如換成糧草。
蘇雨昕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有什麼可替代的。
還是紫鳶提醒了一句:「夫人可以給將軍寫信啊,將軍一定很高興能收到您的信。」
蘇雨昕想了想,自己好像確實就只能如此了。
「研墨。」蘇雨昕吩咐了一句,然後起身跑到書架前,一連搬下四個盒子來。
四個盒子在書案上依次排開,裡面裝的春夏秋冬的花箋。
蘇雨昕選了一張夏季的,上面畫著盛開的荷花。
然後又選了一隻小號的毛筆。
看著紫鳶磨開的黑色墨汁,蘇雨昕想了想,說道:「換千年墨。」
千年墨,只是一種名稱,並不是流傳了千年。
是因為這種墨寫出來的字防水,而且還能更長久的保存。
這種墨市價很貴,產量極低,就算是將軍府,也不過只有三支而已。
蘇雨昕一直沒捨得用,今兒還是第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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