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金喜招供

  夜越來越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呂詩言從先前的算計姿態,慢慢變得不安起來。

  她不停的透過窗子往外張望。

  外面的夜,烏沉沉的。

  只有房檐上掛著兩個夜燈籠,閃著微弱的光。

  突然,一道刺眼銀光劃破天際。

  緊接著就傳來一陣沉悶的雷聲,拖著滾滾的長音。

  但也就只響了幾遍,並沒有下雨。

  呂詩言緊緊抿著唇,望著外面漆黑的,安靜的夜,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辰,為什麼府里還這麼安靜?

  按之前的計劃,老爺早該把柳姨娘捉姦在床,大動干戈了。

  可是現在靜的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呂詩言的心裡,突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焦慮的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子。

  雙手交疊在胸前,死死的捏著。

  因為大力,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該不會是金喜那裡出了什麼差錯吧?

  可就算出了差錯,也該回來告訴自己一聲,除非……

  除非是金喜出了事。

  呂詩言在屋子裡的腳步越發急了,好幾次都拉開房門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只是才邁出一步,便又縮了回來。

  就這樣反反覆覆的,直到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呂詩言一夜未睡,眼底已經泛起了烏青。

  院子裡,早起的丫頭婆子正在忙著,掃院子的,修剪枝葉的,打水的……

  都是輕手輕腳的。

  呂詩言再也忍不住,拉開了房門。

  「夫人現在要洗漱嗎?」立刻就有兩個小丫頭迎上來,福了身子問道。

  「金喜還沒……」呂詩言話說一半,驚覺自己失言,猛的頓了一下,然後問道:「金喜呢?」

  「金喜姐姐不是和夫人在一起嗎?」小丫頭撓撓頭,有些疑惑的說道。

  「她昨晚說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呂詩言抿了抿唇:「你們去看看她好些了沒有。」

  「是。」小丫頭點點頭,就往後面走去。

  只是那小丫頭才走了沒兩三步,清暉園的院門就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蘇明哲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呂詩言的心裡登時咯噔一聲,不過很快就調整了心態,快步迎了上去。

  「老爺今兒怎麼起的這麼早?」呂詩言溫柔的笑笑。

  「你不也起的這麼早嗎?」蘇明哲的語氣有些低沉。

  「我,我睡不著。」呂詩言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為什麼睡不著?」蘇明哲眯起眼睛,聲音有些冷冷的:「眼底的烏青這麼重。」

  呂詩言飛快的垂下眼眸:「昨晚做了噩夢,所以沒睡好。」

  蘇明哲掃了呂詩言一眼。

  自他和呂詩言成婚到現在,也做了十幾年夫妻了。

  在他的印象里,呂詩言一向是最注重儀表的。

  無論何時都是一副端莊姿態,哪怕是病中,也會用胭脂遮蓋臉上的蒼白。

  人前,總是無懈可擊的。

  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呂詩言如此憔悴狼狽的樣子。

  不但眼底有烏青,頭髮有些凌亂,就是身上的衣裙也帶著褶皺。

  看著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所以才睡不著的嗎?」蘇明哲冷冷的看著呂詩言。

  「老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呂詩言的心裡,越發的忐忑起來。

  「金喜去哪了?」蘇明哲懶的再和她繞圈子,直接問道。

  呂詩言聞言,心裡再次咯噔一聲,面上卻不動聲色:「老爺找金喜有事兒嗎?」

  「昨晚金喜不舒服,我便讓她早早去歇著了,估摸這會兒還睡呢。」不等蘇明哲答言,呂詩言又繼續說道:「老爺稍等,我讓人去叫她。」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叫你金喜姐姐起來。」呂詩言又看向之前那個小丫頭。

  小丫頭應了一聲,立刻往後面跑去,不多時就又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說道:「金喜姐姐沒在她的房間裡,床鋪也都折的好好兒的。」

  「這死丫頭,一大早又去哪裡野了,看等會兒回來我不好好收拾她。」呂詩言佯怒道。

  「我今天過來,不是來看戲的。」蘇明哲哼了一聲。

  「妾身不懂老爺的意思。」呂詩言吞咽了一口唾沫,說道:「說起來,金喜也到了該婚嫁的年紀,她是我們家的家生子,容貌好,行事也好,老爺若是喜歡的話……」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蘇明哲打斷了呂詩言的話,聲音越發沉了幾分:「帶上來。」

  蘇明哲話落,管家就押了兩個人上來。

  一男一女,都被五花大綁著。

  女的正是金喜,髮絲散亂,唇角和額頭都有紅腫的傷痕。

  至於那個男的……

  呂詩言雖然不認識,但是也能猜出八.九來。

  肯定是金喜找來要毀了柳姨娘清白的人。

  「老爺這是做什麼?可是金喜做錯了什麼事情?」呂詩言強自鎮定的問道。

  「金喜做錯了什麼?她不都是受你指使嗎?」蘇明哲冷哼道。

  呂詩言緊緊抿著唇。

  她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的。

  找人的時候,一定要找拖家帶口的人,然後將他一家老小都拿捏在手裡。

  這樣就不怕他會反水。

  退一步,就算是那個男人反水了,他也只能反到金喜那裡。

  金喜是自小跟在她身邊的,而且她若是想給她祖母報仇,還得依靠她才行。

  所以金喜是絕對不會把她給供出來的。

  那老爺這番話,應該就是在詐她,他也沒有真憑實據。

  想到這裡,呂詩言避開蘇明哲的質問,直接看向金喜:「金喜,到底怎麼回事兒?」

  「這一切不都是夫人吩咐的嗎?夫人讓奴婢找個男人毀了柳姨娘的清白,然後污衊是柳姨娘紅杏出牆,如此一來,不光是柳姨娘,就是大公子,三公子和四姑娘都得……」

  「住口!」呂詩言不等金喜說完,直接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把金喜扇的一個趔趄。

  「老爺,奴婢說的都是真的。」金喜撲通一聲跪下,仰頭看著蘇明哲,眸底閃著淚光,抽噎道:「這一切都是夫人吩咐的。夫人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夫人得知老爺要了休書,所以才要生出此事,鬧的家宅不寧,讓老爺無暇再寫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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