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捂著臉,聲音尖銳的有些刺耳:「六姑娘,我們是大老爺的人。Google搜索」
「連個姨娘都還沒混上,就敢說自己是大伯的人了。」蘇雨清勾起唇角,嘲諷的一笑。
木槿的臉,也高高腫著,唇角還蜿蜒著一抹血跡,咬著唇沉聲說道:「六姑娘,我們是大房的人,處理的也是大房的事兒,您身為二房的姑娘……」
「什麼大房二房,難道不都是姓蘇?」蘇雨清挑眉看著他們兩人:「你們是蘇府的奴婢,我是蘇府的主子,打你們有何不可?」
「六姑娘這是要管閒事嗎?」木棉氣咻咻的問道。
「原來這是閒事。」蘇雨清冷哼一聲:「花縷,去請祖母來。我倒要問問看,我身為蘇府的六姑娘,有沒有資格教訓一個奴婢!」
「是,奴婢現在就去。」花縷應了一聲,就轉身往寧安堂去了。
木棉和木槿見狀,眸底立刻浮出幾分懼意。
她們在這府里,最怕的就是蘇老夫人。
蘇明哲是個孝子,從來都不會忤逆蘇老夫人,若蘇老夫人想發落她們,這府里沒人能救她們。
「六姑娘,是我們錯了,請您息怒。」木槿不得不忍氣吞聲的說道。
「做奴婢的,就要謹遵做奴婢的本分,別總想著站高枝,小心哪天直接摔死了。」蘇雨清抬眸看了她們一眼,眸底隱著一抹冷厲的寒光。
根本就不像一個七歲的孩子該有的神情。
蘇雨昕站在一旁瞧的真切,眉頭不由的蹙了蹙。
「奴婢們受教,求六姑娘饒了奴婢們。」木棉木槿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已經晚了。」蘇雨清抬眸掃了她們兩人一眼:「你們還是趕緊想想,等一會兒祖母到了該怎麼自救吧。」
木棉和木槿的臉色立時就蒼白了幾分。
說完這些,蘇雨清立刻轉身抱住蘇雨昕的胳膊,小臉微微仰起。
眸底的寒光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孩童常見的天真。
「她們敢不敬大姐姐,我就幫大姐姐教訓她們。」蘇雨清眉眼彎彎的,一副求誇獎的小模樣。
「謝謝六妹妹。」蘇雨昕回過神兒,很隨意的抬手揉了揉她的髮絲,雖然唇角浮著一抹笑意,眸底卻一片幽深。
「大姐姐是不是覺得清兒太厲害了?」蘇雨清立刻敏|感的察覺到蘇雨昕語氣的細微變化,扯著蘇雨昕的衣袖,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是她們先不敬大姐姐的,所以清兒才……」
說著,蘇雨清的眼圈兒就紅了。
「對待惡奴,就該這樣,不能手軟。」蘇雨昕垂頭看著蘇雨清,說道:「六妹妹如此護著我,我很高興。」
「真的嗎?」蘇雨清的小臉上,這才又浮現出了笑容:「我會一直一直保護大姐姐的。」
「謝謝六妹妹。」蘇雨昕再次揉揉蘇雨清的髮絲,笑笑說道。
只不過心裡,對蘇雨清的印象再次發生了改觀,多了些戒備。
小小年紀,就如此深諳後宅之道,不得不讓人心生防備。
蘇老夫人來的很快。
她平日裡其實鮮少管前院兒的事情。
但是牽扯到蘇雨清,就不同了。
「祖母,她們兩個無故鬧事,還罵清兒多管閒事,說清兒是二房的姑娘,不該在大房的地界兒逞威風……」蘇雨清撲到蘇老夫人的懷裡,委屈的嗚嗚哭著。
「放肆!」蘇老夫人聞言,立刻怒瞪著木棉和木槿。
木棉和木槿登時被嚇到腿軟,撲通一聲跪下了。
不但身子抖著,就連牙齒都在打顫。
可見平時蘇老夫人在蘇家的威信。
「祖母,難道二房的女兒,就不是蘇家的女兒了嗎?我們蘇家難道不是一家人嗎?」蘇雨清繼續嗚嗚的哭著:「是不是清兒不該留在京城,不該住在這裡……」
「你是蘇家尊貴的六姑娘,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這裡本就是你的家。」蘇老夫人輕輕拍了拍蘇雨清的後背,說道。
「可是她們剛剛就說,清兒是二房的姑娘,不該在大房的地盤上管閒事,還說她們是大伯的人,言語之間全是威脅。清兒氣不過,就命花縷教訓了她們,她們卻……「
蘇雨清一邊說,一邊哭,看著好不傷心。
「老夫人,奴婢們只是在教訓府里的奴婢,並不敢對六姑娘有絲毫不敬,奴婢們……」
「祖母,六妹妹說的都是真的,她們確實目中無人。」蘇雨昕掃了她們一眼,淡淡的說道:「松菊是來前院給父親收拾日常衣物和慣用物品的,被她們百般刁難不說,還出手傷人。父親腿斷了,這會兒正是最疼的時候,心裡一定想著能有個可心的人在身旁伺候著,她們卻故意耽擱時間,不想讓父親如意。」
「豈有此理!」蘇老夫人直接掄起手中的沉香拐杖,照著木棉的肩頭砸過去。
木棉不敢閃躲,硬生生的挨了一下。
登時疼的小臉兒發白,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
木棉想要強忍著,可是肩膀上傳來的劇痛撕心裂肺一般,她都把嘴唇咬破了,最後還是沒忍住痛呼出聲。
額頭上汗如雨下,木棉抱著肩膀蜷縮在地上不住的哼哼。
剛剛蘇老夫人打的那一下子巧了,正好將木棉的鎖骨打斷了。
所以木棉才疼成了這樣。
蘇老夫人不知情,見狀更生氣了,覺得木棉仗著有蘇明哲,所以故意在她面前矯情。
當下手中的拐杖更是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掄了好幾下。
一邊掄,還一邊罵:「下作的小娼婦,就知道裝模作樣,興風作浪。」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木棉一邊哭,一邊更加努力的蜷縮起身子。
「春華,將她們兩個立刻發賣出去,我們蘇府不留這種欺主的惡奴。」蘇老夫人直到打累了,才將拐杖戳在地上,厲聲道。
「老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您要如何打罵都行,只求您不要將奴婢發賣出去。」木槿嚇的臉色煞白,立刻咚咚的磕頭,不一會兒額頭上就青紫了一片。
被主人家發賣的奴婢,都是犯了錯事的,其他人家斷斷不會再買,等待她們的只有妓館娼寮之所。
青|樓和妓館娼寮還是有差別的。
青|樓多是達官貴人去尋|歡作樂的地方,青|樓的姑娘也有很多賣藝不賣身的。
但是妓館娼寮,是販夫走卒去的地方,幾個銅板就能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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