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昕的態度很堅決。Google搜索
一來,是因為她答應瞭望月,要將琴語安全找回來。
二來,則是因為琴語的身份,她還在懷疑琴語是柳姨娘當年的那個死去的女兒。
若琴語果然是柳姨娘的女兒,那就是她的姐姐。
她不親自去看看,總是覺得不放心。
而且,她的眼皮一直在跳,這讓她心裡更加不安。
見蘇雨昕的態度如此堅決,梁乘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只能無奈的嘆一口氣。
然後吩咐班頭,多帶些衙役出城。
「梁大人放心,有木護衛和火護衛跟在身邊,不會有事兒的。」蘇雨昕笑笑。
「是。」梁乘抿了抿唇,不放心的說道:「如若到了道觀,還請夫人先在外面等候。」
「好。」蘇雨昕點點頭:「等你們確定沒有危險了,我才會進去,絕對不會給大人添亂。」
梁乘得到蘇雨昕的保證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已經寫好留信了,等將軍出宮後,麻煩梁大人派人轉交給將軍。」蘇雨昕將寫好的信件摺疊整齊,交給梁乘。
「將軍夫人放心。」梁乘接過信件,交給身旁一個年輕的師爺,說道:「等將軍來了,就說將軍夫人和本官去北郊道觀找琴語姑娘去了。」
「是,大人請放心。」年輕師爺接過來,恭敬的說道。
很快,蘇雨昕和梁乘就出城了。
那位年長的馮師爺帶路,一路往道觀走去。
蘇雨昕和紫鳶坐一輛馬車,梁乘和那位馮師爺坐一輛馬車,其他的人都是騎馬。
根據那位馮師爺的指路,馬車漸漸偏離官道,行到了一座山前。
這座山,是一座荒山。
這附近,沒有農戶村莊,所以荒涼的很。
遠遠看著,山上一片青翠之色,可等走近了看就會發現,其實漫山遍野長的都是雜草。
半人多高的雜草,在荒山上肆無忌憚的長著。
現在是夏季,看著一片欣欣向榮。
等到了秋冬,整座山都會變得光禿禿的,看起來就是一片荒蕪了。
這座荒山上並沒有石階,也沒什麼人為踩出來的很清晰的小路。
因為這附近基本沒有農家,而且這山上除了草就是草,根本就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所以一般人家是不會來爬這裡的山採藥或者是采野菜野果的。
馮師爺對這裡很熟悉。
他對那株雪絨樹已經垂涎不是一日兩日了。
自從發現那株雪絨樹後,他隔三差五的就會來折枝回去自己養。
只是幾年了,從未成功過。
「這裡的路不好走,大人和將軍夫人要小心。」馮師爺將眾人引到一條上山的小路前,說道。
說是小路,其實就是有人上山的時候把半人多高的草踩倒了一些。
看起來像是一條蜿蜒的小路而已。
這是偶爾有農戶過來,上山砍個柴什麼的。
再加上馮師爺經常來。
每次來的時候,他都會帶一把砍刀,將這一路的草砍掉。
馮師爺在前面引路。
蘇雨昕走在中間,紫鳶緊張的扶著蘇雨昕。
這條小路很滑,如果不注意的話就有可能會滑倒摔下去。
木靈和火靈一左一右的跟著,眼珠兒一錯不錯的盯著,生怕有個萬一他們出手慢了。
這可是將軍的心頭肉,馬虎不得。
梁乘一邊爬,也不忘一邊回頭說道:「將軍夫人小心些,這些草很滑。」
蘇雨昕努力的穩住自己的腳步,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笑道:「梁大人不用管我,還是仔細腳下要緊。」
那座道觀是建在半山腰。
遠遠看著,就有一種特別的古樸滄桑的感覺。
等走近了,蘇雨昕才發現那座道觀全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如今石頭上都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
可見這座道觀的時間,很久很就久了。
「這座道觀,據說是在前周時建造的,專門給皇帝煉丹的,當時可是頗為壯觀。」馮師爺喘著氣,用袖子胡亂的抹去額頭上的汗,說道。
「前周?」蘇雨昕喃喃了一句。
她想起之前梁乘說的,錢相就是因為那女屍腿骨上出現了一個「周」字,而急匆匆入宮去了。
會不會女屍身上的「周」,就是前周的「周」?
如果這麼推算的話,十秀樓的那些人怕是都和前周有關係了。
蘇雨昕特別後悔前世的時候不學無術,否則當年錢相親自處理的那麼一樁大案件,她該知道的更多些。
「是啊,是前周所建。據說前周的倒數第二個皇帝痴迷于丹藥,整日想著長生不老,不惜耗費巨資打造了這座道觀,只可惜道觀才建成三四年,他就歸天了,後來這道觀也就慢慢沒落荒廢了,可見什麼長生不老都是哄人的。」馮師爺說道:「這些年來,北郊發生過幾次暴雨泥石流,將之前修建的山路都衝垮了,慢慢的這座山也就荒廢了。」
「馮師爺知道的真多。」蘇雨昕回過神兒來,笑笑說道。
「我這也是發現道觀里那株野生的雪絨樹後,才查閱了一下有關這個道觀的資料。」馮師爺輕車熟路的推開道觀破舊的紅木門。
門上的朱漆早已經剝落,透著斑駁的歲月的痕跡。
但是木門損傷卻不大。
火靈用手輕扣了兩下,木門發出鏗鏘之音。
「是鐵樺木里澆灌了鐵汁,這種門及其堅固,可以歷經幾百年而不損。」火靈說道。
「那還真是下了大手筆。」蘇雨昕說道。
「大人,將軍夫人,從這裡進去,順著遊廊走到底,拐過兩個垂花門,再過一個拱橋和一個影壁,就到後院了。」馮師爺說道。
「將軍夫人先在這裡稍候,我先帶人進去看看。」梁乘說道。
「勞煩火護衛也跟著去看看吧。」蘇雨昕扭頭看向一旁的火靈,說道。
她擔心若是裡面有危險,光梁乘帶的那些衙役怕是不管事。
「好。」火靈點點頭,就跟著梁乘一起進去了。
蘇雨昕則在道觀門前等著。
身邊除了紫鳶,木靈,還有幾個衙役。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就見火靈從裡面快步走出來,神色有些凝重。
「如何?」蘇雨昕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道觀後院的正房裡,鎖著好多女子,全都倒在地上,還不知死活。」火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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