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軍務後,風曜就帶著蘇雨昕回府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回府的路上,蘇雨昕詢問了有關十秀樓的事情。
這兩日風曜特別的忙。
又是王家,又是錢家,又要調查烏弋酒莊,又要調查十秀樓。
早出晚歸。
所以蘇雨昕也一直沒有問。
雖然沒有詢問,但她暗地裡一直都在關注著。
她把大雜院地址給梁乘的當天夜裡,十秀樓就起火了。
火勢非常大,以至於連旁邊的商鋪都波及了,水龍司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滅了火。
將軍府所在的順慶大街是在東城區,而平安大街則是盛京城最中心的一條街,距離比較遠,所以當晚並未察覺。
那日風曜一早就被梁乘叫走,為的就是十秀樓起火的事情。
梁乘已經派人仔細詳查過,十秀樓不是意外走水,而是人為的。
因為到處都有潑灑過豆油的痕跡。
裡面一共發現了五十多具被燒焦的屍體,每個都跟塊兒炭似的,面目全非,根本就無從辨認,甚至都辨認不出男女。
就連骨頭都燒空了,一碰就碎,就算是盛京中最負盛名的仵作馬餘生都沒辦法辨認。
梁乘只能先清點了人數,與十秀樓登記在府衙的人口信息數量是一致的。
至於其他的,都是一片空白。
十秀樓里所有的東西都燒光了,就剩下一個空架子,什麼也查不出來。
梁乘頭疼啊。
他做京兆府尹也有幾年了。
這幾年盛京城中就沒出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案子,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偶爾有幾個人命案子,也是很快就能解決的那種。
因為再大些的案子,就會直接移交刑部。
可如今……
昭陽長公主的案子是皇上親自下令吩咐的,他差點兒搭進自己一條命去,才終於水落石出了。
這還沒安生幾天呢,又牽扯到相爺家的公子和大將軍身邊的侍衛。
有相爺和大將軍盯著,不許刑部接手,他就只能拼命的查。
誰知越查越複雜。
先是查出死者冒名頂替了別人,正欲抓了老鴇來細問清楚,結果一夜之間五十多口全都葬身火海。
一次性死五十多個人,這可是轟動盛京城的大案子。
梁乘剛將十秀樓的一應信息報告給風曜,風曜就有要事走了,只吩咐他繼續調查。
風曜是去忙王敬海的事情了。
王敬海的事情處理妥當後,緊接著就是空缺出來的兵部尚書的位子。
這個位子,對於風曜來說,是很重要的。
他常年在外征戰,一應後勤調度都由兵部來運作,如果再坐上一個和他不對付的人,日後他打仗就還會有後顧之憂。
所以他才力薦了平南小侯爺崔建業。
這個人,他雖然沒有打過幾次交道,卻很認可他的為人。
才推著崔建業接下兵部尚書的位子,錢家又開始折騰,等處理完這一天又過去了。
所以對於十秀樓的事情,風曜了解的也不比蘇雨昕多。
風曜本來是打算先送蘇雨昕回府,用過晚飯後再去京兆府衙了解詳情的。
但是蘇雨昕的心裡一直記掛著琴語的事情,所以扯著風曜的袖子非要一同前往。
對於蘇雨昕的要求,風曜向來不會拒絕,所以馬車便半路改道京兆府了。
風曜和蘇雨昕到京兆府後,發現相府的馬車也停在一旁。
門口的衙役引著他們到了大廳,果然發現錢清殊也在。
錢清殊其實也是剛剛才到,和風曜他們前後腳。
梁乘才寒暄完,正準備匯報十秀樓的事情,風曜和蘇雨昕就進來了。
正好省的他重說一遍了。
蘇雨昕坐在一旁很認真的聽著,也沒人覺得她一個女眷不該參與進來。
甚至當梁乘說完後,蘇雨昕還是第一個開口的。
「大雜院的那些孩子都找到了?那真正的琴語姑娘,墨蘭姑娘,她們找到了嗎?」
「只有那些孩子,沒有年紀十八九的姑娘們。」梁乘搖搖頭,說道。
「那些孩子們不知道嗎?」蘇雨昕又問道。
「他們都很少言,戒備心很強,什麼都不肯說,只有那個叫望月的小男孩兒,去停屍房看了一眼那具女屍,斷定不是琴語後,也就不肯再說話了。」梁乘嘆一口氣,說道。
都還是孩子,最大的也不過八九歲,他也不好太過嚴厲了。
「我能去看看嗎?」蘇雨昕又問道。
「當然。」梁乘點點頭,招手叫來一個衙役,說道:「你去叫夫人來,讓夫人帶將軍夫人去看看那些孩子。」
「不如一起去看看。」風曜起身說道。
「還是我自己去吧。將軍和相爺氣勢太足,不太適合和小孩子打交道。」蘇雨昕說道。
「也好。」風曜點點頭,說道:「注意保護自己。」
「將軍放心,他們是一群很可愛很有情義的孩子們。」蘇雨昕眉眼彎彎的笑著。
等芸娘過來,帶著蘇雨昕離開後。
錢清殊開口問道:「將軍夫人對那些孩子很熟悉嗎?」
「內人之前與琴語等人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比旁人多了幾分熟悉。」風曜回答道。
「原來如此。」錢清殊點點頭:「這麼說來,幸得將軍夫人提點,才發現十秀樓的姑娘被人冒名頂替了?」
「相爺說的對,就是如此。」梁乘點點頭,說道。
「那個冒名頂替者的身份可查清楚了?」錢清殊又問道。
「下官慚愧,還沒有。下官本打算派人去吏部調取戶籍資料,但大概方向都還沒有,不知該從何著手。」梁乘擦擦額頭上的汗,眼睛裡全是紅血絲兒。
他已經兩日沒合眼了。
「之前死的那個女人有沒有什麼比較特別的地方?或可從此處著手。」錢清殊說道。
「特別的地方?」梁乘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就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子,並無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時,馬餘生從外面走進來,稟報導:「大人,那具女屍有了新的發現。」
「什麼發現?」梁乘忙問道。
「她的致命傷並不在腹部,而是在耳廓上方,被尖細的硬物透腦而出,左右耳廓上方都留有一個小紅點兒。腹部的刀傷,是死後立刻劃上去混淆視聽的。」馬餘生說道。
「什麼?」錢清殊猛地站起身來,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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